“我没有别的意思,孩子,你别误会啊。”席夫人有点尴尬,窘迫的还很无措。
她是生平这五十多年里,第一次介入这种问题,当然,每个母亲都盼望儿女好也不例外,可她也不想因为这份私心,就难为别人的孩子。
许愿却说,“阿姨,您言重了,这些本来就是我该做的,我会偶尔过来的,阿衍手术时,我也会去的。”
席夫人松了口气,“太好了,但也别让你为难。”
“没事的,阿姨。”她微叹,席衍的腿伤成这样子,都是为了她外公外婆,且不说两人现在还是合作伙伴,就是陌生人,她也有责任和义务做这些的。
“今天有点晚了,这几天也总下雨,要不我收拾下客房,在这儿留一夜?”席夫人询问。
许愿此行本来就是看望席衍的,若人没见到就走,也属实不妥,便说,“如果不麻烦话,那就听阿姨的。”
“好。”
席夫人唤保姆收拾了客房,还给许愿准备了新的睡衣,她洗漱一番后,注意到墙壁上的一幅油画。
一片薰衣花田中,一道清隽的身影,风衣长裤,潇洒出众,虽然只是一道背影,但她认得出来,是席衍。
虽不知这幅画出自谁之手,可是笔墨之间,已将男人的成熟气质,展现尽致,许愿看着那幅画许久,眸色也越来越沉了。
这么出众的男人,现在却……
次日。
席衍电梯下楼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或者是还在梦中,不然为什么他会在客厅内,看到许愿?
许愿早早就起来了,席夫人有慢跑的习惯,她陪着运动了会儿,此刻也是刚洗漱还完衣服下楼,看到席衍用讶异的目光看着自己时,她一笑,走过去,“阿衍,早啊。”
“……早。”席衍皱了皱眉,“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席夫人让保姆去厨房帮忙,自己过来推席衍来客厅,并说,“愿愿是昨晚来的,当时你正好睡下了。”
席夫人想给他们一点单独聊天的时间,就说,“我去厨房看看早餐准备的怎么样了,你们先聊哈。”
她走了以后,席衍说,“昨晚怎么没让我妈喊我呢?”
“阿姨说你治疗完就睡了,不想吵你。”她道。
“也没什么的,不过,你来是有事吧?”
许愿点点头,“国内那边有点事儿要先回去一趟,过来和你辞行的。”
她顿了下,又道,“还有鞠总那件事上,阿衍,谢谢你,帮了很大的忙,下次我来请你吃饭吧。”
“不用那么客气,不过,许愿……”
“嗯?”
席衍犹豫了下,抬起的眸色微沉,“我妈昨晚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许愿怔了下。
席衍看着她神色,俊逸的脸上泛出无奈的苦笑,“不管她和你都说了什么,真的不用在意,许愿,我一直在坚持复健,还有其他的一些治疗,如果手术安排好了,也会接受手术,所以,我是真的没事的。”
他并不想因为自己的现状,让她有过度的心里负担。
“……嗯,我知道。”
席衍又道,“该说的一些道理之类,我之前都说过了,真的什么都不用想,我们还想以前一样,共事合作,朋友,好吗?”
明明他才是应该被劝说开导的人,可这一番话,反而好像在给许愿做心理疏导,让她无措又有一丝尴尬。
“好了,你下午的航班,我抓紧时间和你说点工作上的事儿吧。”席衍适时岔开话题。
许愿点点头。
席衍便开始讲述了起来。
先提及的是梨菁湾这个项目,除去已经进展过的一期二期,他主要针对三期,以事务所老板的身份,更以审计师的角度,给她重述了一遍财务预算等方面,考虑到失窃的那些资料,席衍思虑良久,提到了一个人。
“是谁啊?”许愿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