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责怪席衍的意思。
也没有这个身份和立场。
首先,他们都是成年人,打架也好,互殴也罢,乃至现在造成流血伤人,这都是自身要承担的,与他人无关。
但其次,在关系上来讲,前任和现任,不管之间怎样纠葛,她作为中间一方,就算没有过错,也有连带责任。
总体来讲,许愿不想偏袒谁,只是想弄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席衍看着她,“愿愿,我如果告诉你,那一刀不是我刺的,甚至当时我都没有拿过那把刀,你信吗?”
许愿愣住了。
大脑嗡的一声,好像断片了似的,慢慢的,一幕又一幕在脑中划过,浑身像被冷水浸湿,任凭席衍双手温热,也感知不到。
……
再回到医院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许愿刚上楼,芮沉就焦急的跑了过来,“许总,正想找您呢,那个,左总醒了,他想要见您。”
“嗯,我知道了。”许愿淡淡的应了声,就又上了楼。
她去了外科主任的办公室,碰巧主任当值,寒暄了几句后,许愿切入主题,“陈主任,您之前亲自给左总执刀的,我想问一下,他具体伤势情况。”
“许总别担心,手术结果非常好,左总的刀伤,真没有伤到肝脏……”
陈主任又详细的讲解了一下,总体而言,就是让她宽心勿惊,伤势只是看上去很严重,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许愿了然,便下了楼。
她来到病房时,左先生和左夫人还在,左占自麻醉药一过,人就醒了,此刻躺在床上,看到她时,漂亮的桃花眸熠熠,忙朝她伸手,嗫嚅着,“愿愿……”
左先生瞥了他一眼,用眼神仿佛在说他没出息。
左夫人却是个明白人,也很懂儿子的心理,就笑着拉过许愿,说了两句话,便挽着左先生先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左占马上挪身凑向许愿,本来腹部有伤,又刚做完手术没多久,还硬撑着乱动,许愿无奈,就先坐下了。
“你别乱动。”她不得不说。
左占还是不肯作罢,奈何身体不争气,只能拉过了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让你担心了吧?没事啊,你看,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嗯。”许愿应了声,想抽回手,却被他紧握着,就暂随他去了,“左占,你既然没事,那席衍……”
她话都没说完,就听左占说,“别提他!”
他承认这是他故意弄得苦肉计,他也没想拿姓席的怎么样,但是,就冲着席衍挖他墙脚抢走许愿,这次怎么也得先关他一夜!
“你不应该在乎心疼我一下,怎么还在我面前提他?”左占强压着心气,却紧紧地扣着她的手,“不要再提他了,和他分手吧,我们和好,嗯?愿愿,我们就和好吧!”
左占也知道,这么利用受伤要挟她,有点可耻,但他是真没辙了。
他不在意,只要许愿能回到自己身边,怎样他都不介意。
许愿看着他那副想要吃定自己的模样,忽然就笑了。
接着,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美眸浅眯,“阿占啊,你确定要这样吗?”
左占怔住了。
自从他们分手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唤过他阿占了,这一声称呼,他等了好久,一时有些回不过神,就连许愿脸上那苦涩的冷笑,都没注意。
“这伤,是你自己弄的吧!”许愿起了身,“你好歹都是堂堂左氏的总裁,用这种苦肉计,不觉得很没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