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捭阖之道
酒过三巡,此时大家把焦点再次主集中在王禅身上,此次他出使列国,当然要由他来宣讲自己此次出使宋国的目的了。
可王禅却一直在喝着酒,像是已经有些醉意一样。
“鬼谷先生,年中之时楚都盛会,鬼谷先生大发神威,
在大江之中大战水怪蛇灵,保得百姓无恙,也保住了列国使臣无恙,功德无量。
此次来访我宋国,也是我宋国的荣耀,只是不知楚国王上此次让先生出使宋国,不知是否带来楚王的旨意。”
宋公还是主动问起王禅,虽然他对于王禅出使宋国也大体知道是为两国交好而来,可此时郑国与卫国明显投靠了晋国,而且晋国也危及宋国,所以若王禅能说动今日前来的两位郑卫相国,想来可以保得宋国不受晋国威胁。
“有劳宋公提醒,在下喝着宋国的阵年老酒都险些给忘了,在下还以为在自己家时过除夕佳节呢。
我王之意,其实十分简单,楚国与晋国其实都有一统大周列国之意,胸有抱负,所以我王对于宋国,本是想兴兵讨伐的,这是我王一直有的本意。
在下虽然是楚国左相,也并不避讳。”
王禅的话还是再次出人意料,让大家摸头不着脑的,也只有墨翟听出王禅的计谋。
“楚王当朝也不过几年,本王与他素未谋面,既不相交,也无仇怨,而这些年宋国得墨先生不屑,履我宋国相国之职,行走列国,主张列国之间止战非攻,兼爱同存,与列国皆相交于好。
而先生刚才也提出,宋国虽然国力微弱,可却一直以周天子为尊,为缓合南北矛盾,两次主持并倡导了大周列国的弥兵之盟,让列国休止征伐,让百姓生养安息。
我宋国向来与楚国与晋国相安无事,可为何楚王却欲征伐我宋国呢?”
宋公问完,却并不看王禅而是看着墨翟,可墨翟面对宋公的质询到像是没有听懂一样。
此时宴席一下也就静了下来,就连刚才的琴瑟之声都已停下,大家都只听见几个火炉燃烧之时的“滋滋”声了。
王禅自斟自饮一杯酒,看了看大家,却嘿嘿一笑道:“楚国与晋国是列国之中南北的两个大国,以封地来看,其它列国难与相提并论,在下此说,宋公不会有异吧!”
王禅不回复宋公之问,反而反问宋公,可宋公却十分客气,也不生气。
“鬼谷先生所言不差,在下虽然是宋国之主,可却也并非认不清事实,对于大周天下之列国诸侯,南与北之间,封地最在的属楚国。
而晋国则是北方中原地带封地最大的诸侯,可这又与刚才本王所问有什么关系,与楚王欲图伐宋有何关系呢?”
宋公到是被问得有些越发糊涂了,可话还是再次抛给王禅。
“这就对了,可若宋公此时不是宋国之主,而是楚国之主,试问宋公是否会有一统天下,以还天下永世太平的胸怀与抱负呢?
又会否有向北征伐之意呢?”
此时王禅再问宋公,意思就十分明确了,这是在以己度人,转换角色,让宋公站在楚王的角度来理解楚王为何会对宋国有征伐之意。
“本王,本王若身处楚国,又拥有楚地如此广阔的封地,看着天子江山诸侯争纷,百姓流离,本王或许也会有北上征伐之想,一统大周天下,结束百年多来列国对抗,以解天子之忧。
现在本王也明白先生刚才之语,其实我宋国在南北夹缝之中,注定会成为南北征伐的对像,在下不该因为楚王有北上征代之心而存有怒意,是本王胸怀不够,如此追问先生,实在有愧。”
宋公此时说完,也是有些惭愧,自己喝了一樽酒,以示罚处。
刚才他表现出一种愤怒,并且对楚王有对宋的征代之心感到不满,可现在王禅的问题还是让他以己度人,站在楚王的角度来考虑问题,那以他也会有北上之意。
这并非因为楚王本身有什么不对,而是楚王身处于周天子之下最大的封地楚国,所以有此想法,实不足怪也。
所以他现在也理解了楚王有如想法的心思。
此时大家才知道王禅的话中之意,真诚而且不做作,并不会因为是楚国左相,是代表楚王出使列国,为楚国谋求与列国交好,而隐瞒楚王的真实野心。
就凭这一点,就让大家对王禅再次刮目相看。
“宋公不必有愧疚之心,其实以这些年来宋公为列国所做之功来说,宋公当之无愧于大周贤良之候。
先天子驾崩之时,当今天子拙荆见肘之时,也得宋公大义扶助,让先天子得以安息,由此足见宋公之贤,才是让在下等汗颜。
只是我王虽然有北上征伐之心,可我王也有与列国交好之心,止战非攻,让大周天下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所以这才派在下出使列国,表明我王交好之心。
此次我与贵国墨先生斗法,在楚宋边境演练攻防,也得到我王与宋公支持,在下于此十分感激。
若要真的止于征伐,口说无凭,沙场点兵,攻防验证,这才能让人信服。”
(当年先天子驾崩,天子势弱,竟然连下葬的钱没有,最后只是求助于宋国,由宋国出资,才以天子礼仪安葬于先天子。)
王禅先是把宋公之贤讲出,同时再把为何要楚国与宋国演练攻城守城的目的说出,让大家更好理解。
王禅的目的只是想让楚王知道,征伐宋国并非最好的策略,在事实面前,让楚王知难而退,这样才会真的信服于楚王,而不是光凭嘴巴说事。
而最终楚王也会因为宋国守城之能,而放弃北上征伐之心,为两国百姓谋得一时的安居。
“鬼谷先生高义,老夫十分钦佩,对先生如此无形之谋更是真心佩服,老夫在此敬先生一杯。”
此时柳下惠也明白王禅真正的意图,所以对王禅通过攻城演练的计谋,而让两国真正止战有利百姓之心十分佩服,这才心有敬意。
王禅双手执杯,起身一揖,一饮而尽,算是回礼于柳下惠。
“鬼谷先生,边境仿城已在建设,得龙城叶公支持,十分顺利,三个月后此城就可造成,那时在下恭候先生攻城,我王也会随在下一同见证楚国攻城之能,见证鬼谷先生神谋。”
墨翟此时双手一揖,脸带微笑,算是邀请王禅,面对王禅也是不卑不亢,有礼有节。
“哈哈哈,难得墨师兄如此看得起小弟,小弟当不负师兄之约,三月之后,在下当亲领我楚国十五万大军进驻龙城,与师兄大战一场。
我到要看看师兄高计如何守住此城?”
王禅十分随意,也有些意气风发,随口就说出了楚国大军的将来部署,而且是十五万楚军,这看起来不像是一场演练,倒像是真刀真枪要征伐宋国。
可墨翟却并不惊异,只有郑国与卫国使臣面色忧虑,而宋司空却依旧自斟自饮,柳下惠只是抚须而笑,十分欣赏。
宋公一听,也是脸色大变,刚才明明说得只是攻防演练,怎么突然之间又画风大转,变成真刀真枪了。
但看着其它人都不惊异,而他身边的雁公主十分温柔的手抚着宋公,十分平和。
“师弟之能,师兄不敢轻视,我宋国当也会聚集十万大军恭候。”
墨翟说完,对着宋公微微点头。
宋公一听,这才大声回道:“不错,我宋国虽小,可举国之兵也有十万之众,此次难得鬼谷先生挂帅来攻,本王又如何不对等相迎呢,十万宋兵也才能体现本王对先生的尊敬之意,对楚王的友好之心。”
宋公虽然并未完全明白王禅与墨翟的意图,可却相信两人不会真的置宋国于不义之地。
特别是信任于墨翟,毕竟墨翟是宋人,又提倡止战非攻,以救天下百姓,他深信墨翟是不会轻易挑起兵事,而自相矛盾的。
“两位相国之贤,实让妾身感动,大周有两位贤才,实是大周列国之幸事,妾身再次敬两位。”
雁公主此时已完全理解王禅与墨翟的谋略,所以此时也是双手执杯敬两人。
而墨翟与王禅也是相视一笑同时起身,同敬雁公主。
此时郑卫两国的相国脸色更是难看,他们也知道了王禅的谋算。
楚国出兵十五万,而宋国征兵十万,共二十五万大军,并非真的要对垒沙场。
刚才所言的攻守之战只是演练,并不需要真的十五万楚军对阵十万宋军,之所以要征如此多的兵力阵于宋楚边境,一切都是防着晋国与两国联盟的二十万大军。
楚国十五万大军,名为攻宋而备,实为为保宋而陈兵边境,若晋国敢攻宋国,那么楚国的十五万大军就会挥师北上与晋郑卫联盟大战,若再加上宋国固有的十万大军,谁可以保证晋郑卫联盟能够成功。
王禅所谓的先礼而后兵,正是如此用意,而此兵于宋国而言是救兵,于郑卫而言虽然此时只是口头之上的谋算,可却是真兵,对两国形成无形的威胁,以此来动摇两国与晋国的联盟。
就算到时晋郑卫联盟大军真的陈兵晋宋边境,两国也不会真心实意,只会随时保持着中立摇摆之态,于晋国反而无利。
而楚国的十五万大军,与晋国的二十万大军,正是夹在郑卫两国南北的最大威胁。
王禅不费一兵一卒,仅凭聊聊几句话,就让两国处于矛盾之中。
让郑与卫国对晋与楚都国都不敢得罪,毕竟以任一国的大军都可以横扫两国,让两国永久消失。
可反过来想,楚国的十五万楚军,又是郑卫不灭国的保证,若楚国不出兵,那郑卫晋联盟若真的灭了宋国,那么接下来三国联盟就会瓦解,而晋国会趁势灭了郑卫,扩展晋国的封地。
至于楚国,晋国就算二十万大军,也未必会真的攻伐楚国,这一点两国的相国还是十分清楚的。
此时如何面对,就在于郑卫如何处理与晋国还有楚国的关系了。
“鬼谷先生神谋,在下十分佩服,在下也十分感激先生高义,敬先生。”
坐在王禅另外一桌的郑行,此时也不得不佩服王禅,也是真心感激王禅。
“郑大人客气了,年中楚国盛会,大人之弟,使臣郑方在我楚国遇害,在下身为楚相,实在负有护卫不国之责,今日与大人相见,实愧疚难当。
楚国有妖人作崇,不想见楚国与列国交好,实在是可恨可伐。
贵弟本为郑楚交好而出使楚国,却无辜受奸人之害,今日本人在此立誓,它日当手刃奸人,为贵弟报仇血恨。
在下敬郑大人,还望郑大人节哀,更望郑大人体恤我王善意,化仇为谊,愿楚郑两国友善之交不受奸人挑拔,更不负贵弟妄死之冤。”
王禅一语说完,他身边的两位公主才知道这位郑行是死在楚国的使臣郑方的哥哥,所以也同时对着郑行一揖,同敬郑行。
“谢先生提醒,有先生一语,郑某明白,回去之后,自然会向我王谏议,只是郑国却也十分为难,将来若有不妥之处,还望先生海涵。”
郑行也是明白人,此时也预先为将来郑国的选择打下伏笔。
“一定一定,在下理解郑卫之难处,就像理解宋国之忧一样,不如这样,此杯就同时敬郑大人与卫大人如何?”
“卫某谢先生大义,卫某与郑兄一样,一定会把先生高义转达我王,请!”
卫军此时也举杯相随,大家一起饮了一杯。
此时宋公与夫人却正在私语,则其它人都看着王禅与郑卫两国的使臣在敬酒。
碧云姑娘则一语不发,整个晚上都十分沉默,此时到也端杯向宋公及其夫人敬酒。
而墨翟并不好酒,此时也只是把弄着酒樽,此时连他也有些弄不明白王禅了。
虽然王禅此举,意在安抚于宋国,而让郑卫两国产生威胁,也算是对晋国的牵制。
可晋国与郑卫联盟还并没有结成,晋国的大军也未真的陈兵边界,可王禅就把自己的意图说了出来,这于兵家来说,也是犯了大忌,让对手知道了自己的虚实。
如此自负之举,也只有王禅才能做得出来。
难道说王禅今晚的一切,就只会在形势上占得优势,而没有其它的企图。
此时墨翟也是在思虑,王禅的话看起来真诚无比,也体现了一片交好之心,可这其中会不会是假戏真作,这还是让墨翟怀疑。
“左相大人,大家都看着你呢?”
青裳待王禅敬酒完毕,却还是小声的提醒着王禅。
王禅一看,到是嘻嘻一笑道:“让大家见笑了,小子历来不守规矩,可别因小子刚才之语而败了大家年夜之兴。”
王禅也是有些尴尬,虽然主人家并不介意王禅通过今夜的年夜饭来解决三国之间的矛盾,可王禅每次都会有些喧宾夺主的势冰,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无妨无妨,年夜饭本就该如此热热闹闹,刚才先生已经让大家清楚了楚王的态度,此时当着先生与郑相国、卫相国的面,本王也表个态。
我宋国一直秉承大周天下和睦共处的宗旨,不论是晋国也好,楚国也好,本王都希望大家相安无事,勿要轻起兵事。
可我们宋国虽然弱小,却也不怕任何列强,若想对我宋国不利,本王也不会退缩,宁可战死沙场,也不会苟且偷安。”
宋王的话算是说给郑国与卫国听的,算起来也是说给王禅听的。
现在宋国有墨翟如此贤才,不仅武技高超,而且兵法谋略也不输王禅,更不会输与其它列国之才,有墨翟的宋国如同有孙武的吴国一样,对于宋公而言,此时的话也是说得理直气壮。
“夫君说得不错,妾身虽然现在是宋国王后,可却也是大周前公主,天子势微可毕竟都是天子臣民,妾也也希望列国和睦,百姓安康,并不希望再有征伐。”
“宋公与王后放心,小子善于观相卜算,知道宋公与夫人寿诞连绵,还有几十年的福寿可享,可不要因为在下妄言则有何失落。”
王禅是针对于宋公刚才的战死沙场相对来说,从中也表明此次虽然会调兵于边境,可却并不会发真正兵事。
“借先生吉言,我们一起喝一杯,这年夜饭也有些单调了,何不让我宋国舞师来会大家助助兴。”
宋公说完,举杯敬酒,而在家再次起身,一起敬宋公与夫人。
此时十数个歌女也是鱼贯而入,乐声再起,这些歌女也是随乐而舞,十分妖娆。
“鬼谷先生,你看我们宋国的姑娘如何?”
宋司空此时到是找到机会,想调侃一下王禅。
“不错不错,北方女子身材高挑,舞姿却十分轻柔,动人优雅,琴声悦人,好好好!”
王禅像是酒醉心迷一样,盯着这些姑娘,说着十分轻佻的话。
一边的青苹与青裳却脸上通红,十分鄙视王禅。
对于生于王候之家的小姐公主来说,这种歌舞随时可见,特别是在楚国,但凡一般权贵之家,都会眷养着不少歌女琴师,而这些人都是奴隶,随时可以买卖。
有的时候许多世家子弟也常出入烟花之地,为一两个绝色的歌女而大打出的,甚至于反目成仇,而这些歌女琴师,却不能自己,没有自己的选择之权。
所以此时王禅如此陶醉,显然是失了同事之心,也与他平时对贫下奴隶多有同情相悖。
与对面半闭目体养的在贤柳下惠正是有完全不一样,到与摇头恍脑的宋司空大人有些神似,都是好酒之人,而且看样子也是好色之徒。
“鬼谷先生,不知先生此次出使宋国,要呆多长时间,什么时候会离开宋国去往郑卫两国。”
此时叶女碧云到是机灵,是不想王禅真的喝是太多而出丑,让两位公主难堪,所以有意的提醒着王禅。
“原来是碧云姑娘呀,叶公临行之时让在下转告姑娘,让姑娘安心呆在宋国,龙城事烦,待一切烦事解决了再回龙城也不迟,还让姑娘自己保重身体,北方寒冷,可别受寒染疾。
至于何时离开宋国,在下一时也未有安排,宋都是大周名城,在下与两位公主都想多呆几日,宋国境内欣赏北国风光,碧云姑娘不会不欢迎吧。”
王禅说完,碧云脸上也是一红,她的意思一在提醒王禅,其实也是想家,毕竟每逢佳节倍思亲,此时她身在宋国,也算是身在异乡,若王禅回去,她当然也想与王禅一起回龙城了。
此时王禅如此一说,到让她有些羞涩,却也只得微笑以对,毕竟她也只是客人,欢迎与否还不是她来说了算的。
“师弟既然有如此雅兴,师兄自然乐于相陪,师弟不必在意,大周天下可皆可任由师弟随意游耍。”
墨翟还是代碧云回复了王禅。
王禅也是点头表示感激。
“至于郑卫两国,想来此时也在春节繁忙之期,而今日郑大人与卫大人已把在下愧意带到,在下想来还是暂时不去为好,待将来有机会再去拜会两国王上,不知两位大人意下如何?”
王禅的话还是让人大吃一惊,作为一国使臣,竟然如此出尔反尔,不顾及楚国楚王的名誉竟然不想出使郑国与卫国,这在列国之中十分罕见。
一般情形,这会激怒于预定被访的诸侯列国,觉得这样是瞧不起,特别是郑国与卫国皆是诸侯列国中较小的,这种态度更是让人难与理解。
“师傅,你是不是喝多了,既然已下了国书,出使郑国与卫国,为何此时你竟然想反悔吗?”
青裳再次小声对着王禅耳语,可王禅却一脸随意淡然,看着身边的郑国相国与卫国相国。
郑国的郑行与卫国的卫军也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想通了王禅之意。
反而微笑着道:“一切凭先生安排,此时北方冰寒,大雪飘飘,官道冰封,也十分艰难,若是等来年春暖花开之间,相信那时先生出使郑卫两国会更适宜。”
郑行代表两国回着王禅的话,这到又让青裳与青苹有些吃惊,看两人的脸上并无怒意,知道王禅的安排似乎让他们反而十分满意。
其实此时郑卫两国处在矛盾之中,他们的王上已受晋国所邀,要组建联盟以对抗楚国,而此次他们来本意就是要探知王禅所代表的楚国的意向,以及宋国的态度。
此时王禅主动说了楚国将来的动向,而宋公也表明的宋国的态度,若是王禅再次出使两国,反而会让两国十分为难,夹的晋楚之间,难与做人,最后的结果反而可能因此而激怒晋国,让晋国调转主攻方向,不攻击宋楚,反而攻击郑卫。
可王禅主动提出暂缓出使,这到让两人松了一口气,刚才一直在忧虑此事,可现在一听王禅的话,很快就明白王禅的良苦用心,并不觉得是王禅瞧不起郑卫两国,所以才回答得如此爽快。
“这样最好,我可以多留几天了,还要谢谢两位理解。”
王禅到也说着客套话,其实他的心思,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
……
夜色已深,王禅踏着子夜的鞭炮声中回到驿馆,此时已是酒足饭饭饱,一切都已大成,他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郑卫两国相国连夜赶回,不敢在宋国保留,这也是因为王禅这一席之上充分运有捭阖之道,通过不同条件形成不一样的局势,让郑卫两国不得不重亲审视。
而且两国也都为自己留在后路,这样一来,王禅的目的已经达成,那就是晋国此次与郑卫联盟只会是为自己的布局摆出阵式,可最终却不会真的发生任何兵事,让王禅可以按自己的谋算来进行剩下来的部署。
子夜的鞭炮正是迎新的信号,在宋都沉寂的夜色之下,比之辞旧之时还要更响彻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