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相逢有时(1 / 1)

鬼谷神谋 青虫月二 2854 字 1个月前

第五百二十四章相逢有时

王禅用过午宴之后,却去了司空府,找到了鲁班,把自己与墨翟的赌局说清,鲁班也是十分赞同,并且也愿意履新职,这一点让王禅十分欣慰,有鲁班的支持,他与墨翟的赌局也才算是有了着落,所以谋算也才有了基础。

当王禅回到府里之时,其它人都已休息,客堂之中却只坐着两人,正是青裳与青苹两位公主。

王禅一看,有些为难,本想扭头就走,可两人早就听见王禅的脚步声,一看王禅这个样子,就赶到客堂门口拉着王禅,不让王禅离开。

“你为何要躲着我与姐姐,难道你真的没有什么事要跟我们姐妹俩说吗?”

“没有,两位公主有什么疑惑要在下解释的,我可想不出来。”

王禅装得煞有介事,并不领会两人的意思一样。

“我陪青苹去见过青苹姐姐的师傅了。”

青裳与青苹坐下,此时看着王禅。

“哦,青苹公主那贵师傅现在情势如何?”

王禅也有几日未看田淑雅了,但他也不担心,毕竟只要上好药,卧床休息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青苹公主一听拉着青裳公主站起身来,跪在王禅面前行着大礼。

“我们姐妹感谢左相大人救师傅之恩。”

青苹淡淡一语,却又有些犹疑,在称呼她的师傅之时,竟然觉得有些不习惯一样。

王禅一看,赶忙扶起两人。

“为何忽然之间对在下如此客气,行此大礼,在下可受之不起。”

“你算起来也是我们两人的师傅,有何受之不起的,难道你心里真的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所以这才对我们姐妹如此顾忌。”

青裳面带疑惑,看着王禅,心里也是忐忑不安,既想知道,又怕知道。

“青裳公主说笑了,在下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呢?

纵然有,也是觉得有些事情知不知道,其实于两位公主而言并什么好处而已,两位公主何必如此固执呢?”

王禅还是一如既往并不想就此告诉她们俩人自己知道的事,甚至是自己猜测之事。

“你其实早就知道我与青苹的母亲是谁,你在画那一副画像之时,其实并非依着我与青苹之像,而是依着我们母亲之像来画的是与不是?”

青裳看着王禅,十分期盼。

“其实画像之时,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你们现在既然已看过婆婆的样子,当然知道你们与她有不一样的关系,此事为何不问她反而来问我,这似乎有些不符合两位公主的脾气。”

王禅嘿嘿一笑,对于此事,他也不知该不该告诉两位公主。

“她她她让我们来问你,说你都知道,你竟然还想瞒着我们俩,这才不像你一贯的风格,还让我们姐妹两跪拜于你,把你当成师傅,你你你真的要让我们俩人心焦心虑吗?”

王禅一听,知道青裳心里受的伤害比之青苹还要深,如此意料之外的事,实在让人难与一时接受得了。

而且她现在已经察觉到子西在昨天想告诉她的秘密,这跟她的身份有关,而青苹呢,师傅变成母亲,这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反而更容易接受一些。

田淑雅婆婆是她的师傅,却一直像母亲一样照顾于她,她的心里只有惊喜,而青裳却并不一样,她还有更多的疑惑,就是关于她们两人的父亲之事,这也才是王禅为难的。

因为就算是田淑雅婆婆也不会告诉俩人谁才是她们的真正的父亲,而王禅所推测,并没有实证。

“裳妹,不可对师傅无礼,你能重生而且还修为大增,这一切都是师傅冒着生命危险才为你寻得解药,纵是师傅不告诉我们关于我们俩身世之事,你也不可指责师傅他老人家。”

青苹说完,脸上带着嘻笑,连她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好笑。

王禅年岁比她们小,可却是她们的师傅,而王禅称田淑雅为婆婆,这身份上又比她们姐妹俩小了一辈。

可青苹正是用这样的话来让王禅不好下台,不告诉她们也不行了。

“算了,我是怕了你们这两个徒弟婶婶了,你们该知道婆婆就是你们的母亲,想来她也不会再瞒着你们,可你们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吗?”

“不知道,知道了还会来问你。”

青裳一听王禅肯定了她们母亲,心里也是十分开心,脸上也是洋溢着笑意,说话也温柔调皮许多。

“齐国田氏,你们该听说过了,你们有三位姨娘就在吴国,而你们的母亲就是这四位姐妹中最小的一位。

她们四人都是当年列国七色美人,大姐叫田淑惠,是国前吴王僚的王后,而二姐叫田淑敏,是前吴王阖闾的王后,三姐叫田淑静,是当今吴王的生母,而你们的母亲叫田淑雅,是四姐妹中最小的一个。

她们四人都是离魂尊主的徒弟,而你们所习的功法,水月剑法与烈火心法都是离魂尊主独创功法。

而南海婆婆正是蝶儿的师傅,所以依着蝶儿的辈分,在下也只能叫四位婆婆。

若依此而论,日后你们也不必再叫我师傅,我可不敢当你们的师傅,在下也只能自称之为小侄了。”

两人一听,脸色还是大变,并不以王禅玩笑而开心。

把而因为她们也曾猜想过,可却从来也不敢从这方面猜测。

可现在一听王禅所说,她们知道田淑雅其实就是当年太子建的妻子,而白公胜就是她们的亲哥哥了。

而她们也认为她们的父亲就是子建,而非子西与子闾,可有太子建这样一个父亲,实在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所以此时两人心里都是纠结着,不知该如何再问。

而且于青裳来说,她与白公胜那段时日也是亲密无间,如此看来,还真是让人羞愧,幸好没有酿成什么大乱,心里也是一时着急,而一时又感到欣慰。

“你的意思,子西并非我真正的父亲,而子闾叔父也非青苹的父亲,我们的父亲难道是——。”

青裳此时也明白为何子西会如此对她,不顾任何父女之情,现在看来子西与她原本就没有什么父女之情,而子西最后还想借此来威胁于她,看起来一切都顺理成章,心里反而对子西减弱了一些恨意。

可青裳如此一问,这就让青苹有些难堪了,她也从未想过此事,可现如今依此分析,这种可能是最大的。

王禅却比她们还更为难,也知道她们心里对此事的急切,也只是无奈一笑道:“至于你们的父亲,虽然在下也是猜测,可却并没有实证,也不敢妄言。

想来此事你们也不必着急,你们的母亲当年之事,实也让人难与说清,若有一日,想来你们就会知道,我能告诉你们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王禅说得是实话,也不想让两人知道她们真正的父亲是李悝,毕竟将来他会亲手了结李悝,而若是如此,两人也就不再是什么楚国公主身份了,这对于两个公主来说实在过于意外,也会让她们难与承受。

“那那——。”

青裳还想再问,而青苹则阻止了青裳的发问。

“裳妹,此事就不必再问了,想来母亲将来一定会告诉你我的,我们也别让师傅为难,他不告诉我们也该有她的考量,我们应该理解才对。

我们现在知道是亲生姐妹,而母亲现在又受伤卧床,此事还须保密,就当不知道一样,以免给母亲带来麻烦。”

青苹还是冷静得多了,虽然她的心里也是乱成一团,可她知道此事涉及她们母亲的名节,所以若她们的母亲不愿提及,那么再问就会让她们的母亲为难。

而王禅一脸无奈,她也知道此事或许还涉及更多秘密,现在还不是知晓的时候。

“那姐姐,我不问就是了,可我有一事想跟你商量,你不会怪我吧。”

青裳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青苹,此时她与青苹已完全变了身份,原来是堂姐妹,现在变成亲姐妹,有同一个母亲,关系也变得更回微妙了,所以青裳还是请示着青苹。

“傻妹妹你怎么变得怪怪的,难道我们关系变得亲密了,你反而不习惯了吗?

你是不是想与师傅一起出使列国,要让我呆在楚都照顾母亲,若你有此心,姐姐怎么会阻止你呢?

况且现在你在令尹府也有些尴尬,很难再与令尹大人相处,姐姐体谅你的难处,你若真有此意,姐姐自然不会拦你,可你还是先跟母亲说说,这样会好一些。”

青苹虽然不愿意,可对着青裳还是体现出一个姐姐的胸怀。

其实她也想过与王禅一起出使列国,而且她对王禅的也有说不清的情感,可看着青裳此时的情势,心里也不好拒绝,只能牺牲自己来成全青裳了。

王禅一听,也只得苦笑一声,知道自己本来也难与面对这姐妹两人。

“你难道不愿意我陪你出使列国吗?

为何会有如此苦笑的表情,难道你是讨厌我吗?

是因为我一直都只会惹麻烦,而不会帮上什么忙,而且凭你的本事,想来也不需要有人来帮你。”

青裳原本心里开心,可看着王禅自顾自叹,一脸苦笑心里也是徒生悲意,心里有些失落。

“青裳公主你想得多了,在下并非不愿意,只是我怕这一路之上危险重重,会给公主带来不便。”

“哼,我现在得你灵丹已非昔日了,就连我师傅怕也不是我的对手了,你还怕什么?”

青裳说完,心里也是一楞,连青苹也是一楞,她们想起那天两人的师傅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样,只是障于两人这才没有真正的动手,现在青裳一提,到让两人既为难又好奇起来。

“我师傅的身份,你定然也知道,她与母亲为何会有仇怨,而她又是谁?”

青裳看着王禅再次问起,让王禅更是难为情了。

“青裳公主,你的师傅若想让你知道她的身份想来也会主动告诉于你,至于她与你们母亲的仇怨,也只有她们才知道。

有些事说起来也并没有什么,可或许因为两人都是争强好胜之人,纵然是亲如姐妹的两个人,也会因为一些事变成仇怨,过往经历了什么在下也并不明白,这些事实在难解,女人的妒嫉之心也实在让人可怕。”

王禅也不想说明,毕竟若再说下去,她们还会有更多的好奇。

“你总是这样,既然如此,也不难为你了,只怕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女人的妒嫉之心确实会反目成仇。”

青裳说完,对着青苹使了个眼色,此时她的灵觉已十分敏感,已听出外面人的气息之声。

三人都顿时静默无声,一个身影缓缓走进客堂,却是化蝶。

“蝶儿,你也来了,快坐下歇歇。”

王禅还是站起身来,扶化蝶坐下。

“不劳禅哥哥了,看起来两位公主已知道身世,我正是来请两位小婶婶的,我想去看看婆婆。”

化蝶一脸淡然,说完也是对着青苹与青裳公主作了一揖,一时之间两人也是楞着,不知该如何化解。

其实化蝶心里清楚,她也是南海婆婆的亲外孙女,而两位公主却是淑雅婆婆的女儿,于理她喊两人婶婶才是对的。

王禅一听,脸上却是有些悲伤,他知道化蝶去看淑雅婆婆的意图,就是告别,让他心里有一咱极度的失落。

“蝶儿,你要离开楚都了吗?”

“禅哥哥,你谋的是天下之势,而蝶儿却只想先修身悟道,而楚都之事也了,禅哥哥也将出使列国,留在楚都也无益处,相逢有时,你又何再问呢?”

化蝶心里也不愿离开,可她却也识得大体,不想影响王禅。

而且她一直不喜欢权谋之争,对列国这种争伐心里厌倦,与王禅呆在一起反而觉得不舒服,却又不好怪罪。

“那蝶儿是回吴国还是去其它地方。”

王禅恢复一些常态,心里压制住那些伤情,还是十分关心化蝶的去向。

“明日我就先陪伯母一起回虎踞镇,去看看我娘的坟,自离开虎踞镇,蝶儿也有多年未回虎踞了,此次回去也可以告慰娘在天之灵。

至于以后,我也会行走列国,为天下百姓做些力所能及之事,禅哥哥你觉得如何?”

王禅一听,心里又是一惊,却又觉得无可奈何。

他知道她的母亲也不喜欢呆在楚都,更不喜欢与一众权贵相处,可他未曾想分别会来得这么快。

“母亲明天也要离开,实让做儿子的惭愧,不过若有蝶儿相陪,我也放心了,一切还有劳蝶儿了。”

王禅也是口是心非,一脸的忧伤,长叹短息。

三人一看,知道王禅因此而心情低落,不敢再打扰,也都是慢慢起身,轻轻的离开客堂,只留下王禅一人沉静在相逢离别的失落愁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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