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似人非人(1 / 1)

鬼谷神谋 青虫月二 2263 字 1个月前

第四百五十七章似人非人

王禅的客堂之中,一身戎装的左司马子节,还有远游来客敖六两人已经坐着在喝着水了,他们都十分安闲,想着就是要给王禅一个下马威。

可王禅呢像是没事人一样,带着青裳,而且两人走得很近,一进大堂,谁也不说话,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样。

王禅坐在主人家的位置之上,而青裳侧坐在左侧首位。

王禅很少主动坐在主位之上,那是因为王禅不喜欢与人交谈的时候离得太远,可这一次王禅还是默守了规矩。

“司马大人,敖先生,难得你们看得起在下,联结来访,实在让在下府邸逢荜生辉,而且看起来还带着清冷的湿气,看来两位是从水路来的吧!”

王禅先声夺人,直接就问起二人,其实意思说得明确,不请自来,也并不受欢迎。

二人一听,脸色还是一惊,看着王禅有点惊讶。

“左相大人真是神算如神,今日闲得没事所以特来拜会,这位朋友确实姓敖,叫敖六,可好像我们来此从来也未通报过,为何左相大竟然知道这位朋友之姓呢?”

司马子节心里是真有疑惑,这位朋友他才认识不久,就一直架船向楚都赶来,来到王禅府也只让下人通报了他的名号,却并没有提及敖六,可王禅一进堂屋,屁股刚一坐下就能叫出这位神秘之人的姓,这不得不让子节心里一瞬间就低落下来。

可子节的问,还是让敖六有些失望,他知道王禅的本事就是先声夺人,出奇不遇,把逆势轻转成顺势,化被动为主动,而刚才正是王禅的得意之作,子节却已深陷其中,会被王禅一直牵着走。

青裳侧是一脸崇拜的看着王禅。

“禅哥哥,你认识这位朋友,原来他姓敖呀!”

“不认识,瞎猜的。”

王禅随口而出,可子节却接着回复青裳道:“裳妹,不可胡说,这位敖六先生是东海之滨一户大富之家,自小就与得道高人修习,精通易理八卦,而且剑法高超,此次来楚也是想来降妖伏魔,为民除害的。”

“子节哥哥,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对除水怪如此有信心,原来你有修行得道的朋友,只是不知这三日里子节哥哥可否抓到水怪,难不成有这位哥哥相帮依然让水怪逃走了吗?”

青裳一脸好奇,看着子节,也是顺着子节的意思来问,既然降妖伏魔,那自然能除掉水怪了,这一问到让想抬高身份的子节一时尴尬住了,不知该如何来说。

“青裳公主与子节将军谬赞了,水怪只是水中小怪不足为惧,有子节将军把守大江,想来它也不敢再向上胡来了,小弟只是习了几天天地之道,懂少许易理之识,所以才敢来左相大人府上。

听闻左相大人天赐灵婴,自小就被封为楚国灵童,一出虎踞镇就闻名列国,实在让在下心羡慕,所以借子节将军的面子,特来结交左相大人。”

“我可没有谬赞于你,你竟然也知道我的名号,实在难得,那你可知我母亲是何人,若你说得出来,本公主就佩服你。”

青裳回复公主的本色,一出口就问着敖六莫名其妙的问题,这让子节也是有些头疼,他当然也知道青裳的脾气,这才是她的本色,想怪又怪罪不了,可她的问题着实让人难与回答。

青裳的母亲自小就去世,连子节也不知道,更何况于一个远道而来的朋友,而子节也想知道这个敖六的本事,所以也只能微微一笑。

“公主所问,其实本非所问,你的母亲自然就是你的母亲,在下并不知晓,想来公主也并不知晓,所以才有此问,在下说与不说其实都不重要。”

敖六还是一副君子风范,他想早点化开青裳的纠缠,想问一问王禅为何知道他姓敖。

“可禅哥哥就知道,只是他不想说而已,我想你也不会知道,也不难为你了。”

青裳说完看着王禅。

王禅也只能嘿嘿一笑,看了看敖六,知道此人来者不善。

他刚才淡淡一语,就把事情推到了他的身上,看起来处于下风,可却安然如故。

青裳其实是信任于王禅,可王禅纵然知道也不可能在此说出来,敖六一听青裳所问就知道青裳对她的母亲有所疑惑,所以借此来敲打王禅,让王禅不得不承认知道她的母亲,就算此时不说,但至少也不会否认,那么日后她就可以追问王禅了。

像是借力打力一样,青裳达到了她的目的,而王禅却不可否认。

“有的事情,为何一定要知道结果,就像我的父亲一样,我也不知是谁,何必去问。

自古有道,道生天地,而天地生人,天地人生万物,正是一至二,二至三,三至万物之理,既然有生,那自然与道相符。”

王禅既不答应青裳知道她的母亲身份,也不正面肯定敖六之说,而是用天然之道理来讲,这也算是王禅惯用之法,那就是故搅瞒缠,让人不知所以。

“左相大人道法高深,只是刚才在下所问还未回答,不知大人为何会知敖兄之姓,难道真的是卜算出来的吗?”

“嘿嘿,子节大人,难道你看不出这位敖兄一身寒气吗?”

王禅诡异一笑,看着子节,却又看了看一本正经的敖六。

子节一听,还真的看着敖六,只见敖六面色无常,半笑半疑,也是看着子节,像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表现。

“何以可以看出,这到让本将军有兴趣了,左相大人可否言明。”

子节听王禅如此胡搅蛮缠,此时也有些怀疑这个敖六了。

“并无不妥之处,只是这位仁兄身着锦服,如此炎热,甚至比将军身着军服还要厚实,他却并无炎热之态,反而面无汗迹,一脸苍白,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他自身带寒吗?”

王禅说完,子节还是一看,还真如王禅所言,敖六并无常人的热态,一副安闲之姿,可纵然如此又为何会姓敖呢,这一点子节也不敢肯定,对于敖姓他当然还是知道其中原故的。

“左相大人,人体质有各异,为何如此见外,难道说炎热之时就不允许别人穿得得体一些吗?

在下本在东海之滨,少有出门,自然不知楚国气热,左相大人也怕是少见而多怪了。

若依此论,听闻左相大人能识人之相,观人相数,不知左相大人除了知道我姓氏之外,还能知道什么,若能说出,定不负于传闻。”

敖六心里还是有些意料之外,他以为王禅只是虚有传闻之名,而无真才实学,可王禅的话一直让他心里忐忑,此时他也不好再依着王禅,直奔今日的主题,那就是考较王禅,甚至于借故除掉王禅。

可看着王禅如此天生异相,他心里也没有底,想要更多的了解王禅的本事。

“不错,此事也绕不过去,刚才公主也曾问我自听闻水怪之后,我曾说过要卜一卦的,只是此卦却一直让在下疑惑,一直未有正解,可今日一见敖兄,实也是豁然开朗,总算弄清楚了卦中之意。”

“在下也习得几年易理之识,不知左相大人占卜何卦,对敖兄又观得何相之数,可否与在下说说,想来裳妹也会很有兴趣。”

子节也是顺着王禅之意就问了起来,就生怕王禅忽然不想说了,这会让他很难受。

“对对对,有什么你就说,就算是妖魔鬼怪之相又能如何,难道禅哥哥你会怕吗?”

青裳一直跟王禅在一起,所以能随时领会王禅的意思,所以此时看敖六的眼色也都不一样子,就像是看一个怪物一样,炎热的夏天却装得十分正式,可他却一点汗都没有,让人十分怀疑。

“子节兄,小弟观相与算卜并不依常理,所以实难告知,只是我所算这卦却是‘花非花,雾非雾,人非人,仙非仙’而已,想来敖六兄该有自知,此次来楚,一步踏错千般劫,千年修行一场空呀!”

王禅的话还是一石激起千般浪,虽然整个堂屋里只有四人,可在听着的三人心里却激起不一样的浪花,毕竟三人都各有各的秘密,特别是子节与敖六。

他们从王禅的话里听出,王禅其实真的在卜算之上远胜他们,一句花非花,雾非雾,人非人,仙非仙,道尽自然之理。

你所见的未心就是真实的存在,人的眼睛许多时候迷惑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而一步踏错千般劫,千年修行一场空,同时也是告诫于人,要审时度势,不可轻易作错决定,一步走错,万般都会破灭。

“禅哥哥,你所说的我有些听不懂,刚才问你的是说这位敖兄,可你却说得似是而非,不知何故,难道他真的——。”

青裳自己一想,想着刚才自己胡乱说的话,这么一问心里也是一寒颤,有些后怕的看着敖六。

敖六却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对王禅的警告不并不理会,其实他心里比谁震惊,只是他本非如此形骇,所以也会有什么变化而已。

“胡说八道,你堂堂楚国左相,竟然如此愚弄于人,用这些妖言蛊惑于人,实不成体统。”

子节一听,也是随口就驳斥着王禅,他也是依着敖六所说,把王禅当成妖魔鬼怪了,可两人还没有占据任何上风,现在反而被王禅奚落一番,把敖六说成让人不解的似人非人了。

“子节哥哥,这话裳妹听了就不自在了,左相大人也是应你所求才讲的,就算讲得不好,你也不用如此怒气,再说了你们堂图而来,也并非左相大人请你们来的,这为何就不成体统了,你既然与这位敖六先生相熟,那你来说说他今日有何目的,难不成你们想倒污左相大人名节吗?

左相大人是王上哥哥亲封的楚国灵童,若是有人想胡乱污左相大人名了,怕也不是容易之事,至少今日本公主还在,就不会容谁敢在此胡言。”

王禅并未生气,只是一直看着敖六的表情。

而子节被青裳如此强势一抢白反到没了话说,刚才确实是他想知道才问王禅,可王禅说了他又觉得王禅在胡说,而且此次来王禅府上也是他自己找上门的,并非王禅请他,青裳却也说得是事实。

而且他与王禅身份并无高低,一个左相,一个左司马,而青裳又是楚王亲封的公主,身份上显得比他还要尊贵一些。

“不知敖六兄此来楚都的目的是什么,这到让在下好奇了?”

王禅此时也不想与两人关系弄得疆化,所以反而得势不追,缓和一下,给敖六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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