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大抱负更有些自私自利的小人物、一个被迫卷入大时代的小人物和小人物们的故事。一寸山河一寸血,中国的每一寸山河,都流着烈士的鲜血,都堆积着烈士的森森白骨……
只愿这山河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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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连载总贴:【山河血】
虽说,时不过四月,远还未到盛夏,可又一次,蒋介石还是来到了有着“凉岛”之称的庐山上,每年夏天,随着蒋介石登上庐山,这块幽静之地便显得热闹起来。往来信函、电文穿梭不断,国民党党、政、军重要人物也从各地奔向这
里。
不过今年,他似乎来的更频繁一些,更密集一些,甚至不分季节。
蒋介石在“美庐”召见贺衷寒和杨永泰,商讨对策。
贺衷寒是湖南岳阳人,是黄埔军校一期,与蒋先云、陈赓并称“黄埔三杰”。贺衷寒才思敏捷,一贯注重政治工作,可以说是国民党政训系统的鼻祖和总头目,而在过去的一个月中,他则按照委员长的要求,在全军推以“黄埔精神”结合“红石岚大捷”的政训,至于杨永泰这位委员长的高参,则刚刚从北平乘机返回,蒋介石之所以召开他们,也正表明此时他所关心的两件事一一是军队政训,二是华北局势
在过去的一个月间,随着围剿的失败,他一直在考虑着一件事情,前线屡遭失败,在蒋介石看来是各部队的中初级军官武德、武学尚欠深造所致,所以需要以政训为补,以补回军官,甚至普通士兵在武德、武学,嗯,也就是德国顾问所谓之“军人荣誉”上的不足。
除去军队基层官兵的政训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困扰着他——华北!
当前华北的局势看似对中国有利,可作为国民政府的委员长,他却深知,现在中国,准确的来说是他——已经油尽灯枯了,为了支援华北方面,不顾德国军事顾问的强烈反对,把去年在上海遭受重创的两个刚刚恢复元气的样版师调往华北,为了筹集所需的军费,甚至苦苦哀求他的那位内弟。
确保华北局势稳定、依赖国际社会压迫日本撤兵。这是他即定的华北政策,中国需要时间,无论外界如何喧嚷,蒋介石都固执的坚持着这一原则,了解日本的他深知中国与日本的差距,在没有完成所有的准备之前,所有的军事行动都是在拿一个国家的命运去冒险。
而华北现在战争局势发展的超出他的意料,不是坏,而是好,甚至于现在报纸上都出现了“立即出兵收复东四省”的口号,不仅报纸上,行政院也是如此,可越是在这个时候,越需要保持清醒,所以他才会把黄郛,这位有名的“亲日派”派到北平,并任命其为行政院北平政务委员长,准备与日本人周旋。
现在英、美等国能站出来说话,英国还从香港调动地面部队在秦皇岛登陆,以阻止日军威胁北平、天津,黄郛不过为缓冲与日本人关系的一颗棋子。但蒋介石同样也知道,国际社会的压力固然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但实际上他们只希望双方停战言和,如果中日两国真的爆发全面战争,国际社会的外交压力真的有用吗?
再就是长城战役固然取得一定成绩,可却暴露了各方面的想法,两广、西南甚至中央政府内部,一个军阀林立、政令不统的中国,能够完成对日备战吗?有可能在未来抵御日本入侵吗?对于这一点,蒋介石自然有他的看法。
亦正因如此,他才会固执的一步步的在外界反对声中执行着他的计划,但是盼着中国陷于内乱的日本人,他们会看着中国一步步统一、强大起来?
作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所有的问题都压在他的身上,以至于在看着墙上的那份巨大的中国地图时,他的脸上完全见不到一丝欢喜之色,有的只是眉间的浓浓忧虑。
十几分钟后,贺衷寒、杨永泰来到“美庐”,他们走进一楼的会客厅时,只见身穿长袍的蒋介石正站在一面挂有巨大军事地图的墙壁前凝思。
见他俩来了,蒋介石请他们坐下、喝茶,自己也在沙发上坐下。思忖了一会儿,蒋介石才缓慢地说道。
“当今中国,内忧外患。日本人步步紧逼,广东广西心存异意,各路诸侯也各有各的算盘。不过,而在湘赣匪患更一日甚于一日,而且匪区还在一再扩大,北伐时我们和他们合作过,其又特别善于蛊惑民众!”
喝了几口白开水,将外有强敌、内有藩祸匪乱的局面道出后,蒋介石微微皱了下眉头,又接着说:
“面临如此内忧外患,可是我们的军队却这样无能,十几万大军都无法肃清湘赣两省匪患,还谈什么收复东北、抵御外辱!国家养这样的军队有什么用?不好好整顿是不行了,不行了!”
贺衷寒、杨永泰对视了一下,刚刚从北平回来的的杨永泰示意贺衷寒先讲。贺衷寒字斟句酌地说道:
“校长所言极是。现今无论是湘赣两省之匪,亦或是日本,皆非各路国内军阀所能相比,前者以信仰、蛊惑为器,后者更有强盛国力、完备工业为根,想要击周他们,必须加强我军自身。而我军缺乏战斗力的主要原因,又是……”贺衷寒说着,支吾了一下,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即便是作为蒋介石的得意门生,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说出去,将会得罪多少人。
明知贺衷寒的顾忌,但蒋介石还是挥挥手,不停的催道
“说下去,说下去!有话直说,请你们来,就是共商国事,不要有所顾虑嘛!君山,难道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顾忌吗?”
见校长抬出这么一句话,贺衷寒只得接着又往下说去,
“以我军在古北之表现,表明,我军还是有一定战斗力的,至少少数部队如此,而现在我国军队大部缺乏战斗力,说是士兵欠缺训练,训练不精、械弹不精,这到是其次,我看主要是各级官长骄惰,腐败,争权夺利,不爱惜士兵,甚至克扣军饷。”
被校长言语敲打之后,贺衷寒也就没有了顾忌,事实上,这些问题他一直都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更有一些将领更是野蛮成性,为所欲为,不听从指挥,其中不仅有收编杂牌部队长官,甚至还有许多黄埔军官,亦丧了身为革命军人应有之觉悟!学生以为,他们实在有负校长的栽培,如若任其发展下去,那么将来的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听着贺衷寒的话,蒋介石不时的点着头,对此,他同样看在眼中,神色严肃地沉吟了一下,点点头说。
“你说得对!若不及早整顿,恐怕积重难返。你们有何良策?”
心下早有腹案在胸的贺衷寒一听校长的问题,连忙回答
道:
“校长,学早有一个想法,我们能否仿效黄埔军校的做法,举办大型军官训练团,从政治和军事上训练军官,增强服从领袖、为国尽忠的信念,加强纪律性,打掉基层军官的骄惰、懒散、蛮横的习气,把已经丧失的革命精神再重新恢复起来。”
在贺衷寒声音落下时,杨永泰紧接着附和道。
“举办军训团是一个好办法,一个军队最重要的是士气、精神,剿匪之事本就是三分军事,七分政治,如若全军官兵统一了思想,一心为党国效劳,一定能够肃清匪患。将来部队装备提升,国家完全准备,一定可以收复东北的……”对于贺杨两人的建议,蒋介石连连点头说:
“好!好!很好!你们的建议很好!看来,办一个大型军官训练团是有必要的。再不严加整顿,军将不军,国将不国,还怎么实现总理的遗愿,完成我们革命的责任!”
随后,又与贺衷寒、杨永泰两人商讨了一番办一个大型军官训练团的细节问题后,蒋介石便示意贺衷寒退下,只留下了杨永泰一人。
“畅卿,这一趟北平之行,辛苦你了!”
委员长的道谢只让杨永泰连忙谦虚不辛苦,并言称为国家当有此行之类的话语,这不过只是客气话罢了,而杨永泰自然也知道,委员长留下他,绝不是为了慰问他,而是为了向他了解北平,准确的来说是华北的形势。而更为准确的来说是为了了解他对未来华北局势的看法。
果然不出所料,在一番客气之后,蒋介石则看着杨永泰用尽可能平缓的语气说道。
“畅卿,现在,固然张汉卿已经出洋考察,行政院内对其指责亦为之一弱,可众所周知,这东北军是不堪大用的,若是再将华北交给他们,一行政院这关是肯定过不的,二国民亦是无法接受的……”
三言两语间,借着行政院、借着国民,蒋介石已经把东北军的未来定下了调子,对于“削藩”这一点,蒋介石从来就没曾放弃过,甚至让张学良出洋考察“避避风头”,也不过是整个计划中的一部分,目的在于趁东北军群龙无首之时,完成对东北军的整编,而现在这一切,已经借着“抗战”为由,由何应钦主持慢慢实施,可与时同时另一个问题却又摆在蒋介石的面前。
“畅卿,以你在北平所见,他日河北大局由谁来掌握更为合适?”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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