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还会有其他的继承人?”
费琢即使被卓玛在高空之中掐着脖子,依然歇斯底里的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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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玛身上披着的斗篷在随着高空的风飘荡着,但是却始终没有把她内里的衣服表露出来,而带着的青铜面具也无法看到她的表情,费琢只是凶狠的盯着她的双眼。
这对发着湛蓝微光的眼瞳,丝毫畏惧费琢的直视。
高空之中时空间的破碎,让原本的世界恢复正常的时间流速,但笼罩整个世界的时停之力,破碎之后呈现可视的物质化形态,如同褐色的玻璃一般一点点的破碎,掉落,消散。
在云层之上的高空中,周围那消散的褐色碎片营造出了一副别样的壮丽景色。
但卓玛和费琢两人并无暇于如此壮丽的瞬间,费琢眼里充满的耻辱,震惊和愤怒。
“他在耍我?”
费琢咬牙切齿的质问卓玛,但卓玛的声音确实冷冰冰的:“主人并不存在戏耍谁,因为你们都没有资格让主人戏耍,继承人本来就是需要恒定为三人,这是亘古以来的规则,只有这样才能选出最为出色的下一代造皇者。”
费琢有些慌乱,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的全盘计划有了未知的变故,他要伸手揪着卓玛的斗篷,但还没接触到卓玛的斗篷,他们之间的空间立马发生小规模的空间爆炸,费琢的手被爆炸的冲击波弹开。
费琢不容置信的看着这突然发生的现象,而他的手虽然没事,但此刻还有些隐隐发麻,卓玛掐费琢脖子的力道开始加大。
费琢脖子皮肤表面的那一层薄薄的透明护罩居然被掐的开裂,他开始有些畏惧这个眼前的使者。
但他依旧不服气的喊道:“其他两位继承人是谁,告诉我,我去把他们杀了,这样就没有人和我抢了!”
卓玛那雌雄难辨的伪装声音,冰冷而无感情:“费琢,杀害其他继承人是违反规则的,如果你想被主人彻底抹除,你大可以这么做,但我作为继承计划的观察者和裁决者,有权利将你抹杀出局。”
费琢甩出他自己最不喜欢的一句话:“这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不公平,凭什么,他们要来和我抢夺造皇者的继承权。”
卓玛说道:“抱歉,让你失望了,主人从来没有说过继承人只有一位,是你自己误会了。”
费琢心有不甘道:“难道这是一场游戏?和我的交易也是一场游戏而已?”
卓玛将费琢脖子皮肤上面那一层薄薄的护罩彻底掐碎,她冰冷的手触碰到了费琢的脖子皮肤,这一种肌肤之间的触感,让从来感觉不到恐惧的费琢瞬间从内心深处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升起。
这让他的身体为之一颤。
冰火圣童让周围的空气忽冷忽热,费琢感受其冰火两重的带给他的煎熬。
不过他明显感觉到冰火圣童身上既有神之力的迹象,更有逆时者的逆时空能量,这两股对立的能量居然能够如此平和的圣童的身体里共存,这是费琢见识过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目前眼前的这个使者才是最大的问题,费琢必须想办法摆脱束缚,也不知道卓玛究竟有什么能力居然可以让自己完全使不上力,体内的能量也施展不出来,费琢有个错觉,就是在这个使者的面前,自己如同幼童,毫无还手自力。
卓玛再次开口道:“费琢,你记住,要想最终夺得继承权,你必须要按照指示行动,如果下次还出现反抗的情况,则直接将你抹除。”
费琢虽然很不愿意,但是受制于人也只能屈服。
见费琢老实了下来,卓玛掐住费琢脖子的手慢慢的松开,费琢在卓玛的身边,有一股非常不舒服的感觉,但卓玛放开手之后,费琢失去了漂浮在空中的依靠,因此他开始迅速的往下坠落。
大量的鲜血从费琢的双手喷涌而出,这些血液凝聚在费琢的背后,迅速的形成一对血红的翅膀。
双翅一展,血红的羽毛从翅膀上掉落,用力一扇,坠落转为攀升。
费琢有惊无险的飞回卓玛的高度之后,看着卓玛问道:“那你现在我要怎么样?”
卓玛回道:“计划完全开启之前,你不能过多的参与攻城略寨的行动上去,这是凡人的专利,你只能起到辅助作用,你可以用你的战法或者谋略进行主导,但却不能自己亲自投身战场,不得亲自出手暗杀或者击杀对手造的皇帝。”
费琢若有所思的说道:“那就是要我来当下棋者咯?”
卓玛回道:“可以这么理解。”
费琢难得的叹了口气道:“那继承人之间应当如何竞争,难道就是要良性的进行发育,抢夺资源?”
卓玛说道:“不,继承人直接可以互相厮杀,你们都是不死的存在,直接的厮杀并不会让整个计划的平衡。”
费琢阴沉着脸,说道:“他之前可没有跟我说有这么多规矩,凭自己的本事夺得继承权,我觉得这并不是在破坏继承规则。”
卓玛却说道:“计划正式开始的时候,是无规则的,但是现在只是个序曲,我不能让计划正式开始的时候没有其他和你竞争的候选人。”
费琢臭着脸,让他那漆黑的眼眶看起来有些诡异,他问道:“那计划究竟什么之后开始?”
卓玛回道:“京城陷落,清朝败亡之日即为开启之日。”
费琢听了卓玛的话之后,有些不解的问道:“既然如此,那不是应该更快的进入计划吗,为什么说我的进度太快了?”
卓玛没有给过多的解释,只是寥寥一句:“还有一位继承人没有就位,所以进度必须放慢,你们都需要做好充足的准备,不能让整个计划的开始就是一个完全不对称的状态。”
费琢阴阳怪气道:“你们逆时者联盟还讲求公平,真的是笑话。”
费琢之前一直作为时间牵引者和逆时者联盟对抗,造皇者手段他最为清楚,不择手段都不足以形容他们的卑劣。
卓玛冷冷的驳斥道:“费琢请你不要用你以前时间牵引者的身份说话,要知道你现在是半个逆时者。”
费琢自然知道,他体内时间牵引者的宝石已经被逆时者的逆时空能量给污染,逐渐在变质,所以他的精神状态也因此变得不稳定,这是因为两个不同的能量在对抗的缘故。
不过至此他还是在使用他时间牵引者的能力,逆时者的能力还没有展露出来,而且费琢也不敢轻易动用,因为这只会加速他逆时者化,如果没有成为造皇者,他就会彻底变为逆时者,到时候他的主意识就会完全丧失,变成一个如同孤魂野鬼一般,和其他原生的逆时者那样游离在混沌空间之中。
这并不是费琢他想要的。
无奈之下,费琢只能顺从卓玛的意思,他说道:“言下之意,就是要我现在不能插手攻城的事宜,只能交由我的手下?”
卓玛身边的空间开始动荡,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如同水面荡漾开来的涟漪,冰火圣童也随即消失。
虚空之中传来卓玛的声音:“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已经明了,请遵守规则。”
费琢喃喃道:“狗屁规则,就是故意在限制我,这何来的公平可言。”
说完他身后的血色翅膀融化成为涌动在空中的血液,重新塑形之后变成了那一只巨大的血色巨鹰,费琢坐在鹰背上,神情凝重的说道:“开来要调整一下部署了,六人组的改造还不够完美,我必须想办法完善和强化他们。”
喃喃自语之后,他闭上眼睛,一股实质化的波动迅速传开。
这股波动从衢州上空传播开,迅速的传递到常山县破败的县城之中,这股波动触碰到正在玩耍着“了痕”的琢欢,刹那间琢欢失去意识,双眼眼瞳空洞,头耷拉了下来。
过了一会她的眼瞳再次收缩,她抬起头来对变出十几只红色红鸾在到处攻击的琢喜道:“琢喜,你去召集六人组,要他们在这里汇合。”
玩的不亦乐乎,咧着嘴嘻嘻哈哈的琢喜,歪着脑袋回道:“遵命,主人!”
说着琢欢再次失去意识,头耷拉下来,一秒钟之后,她恢复常态,对琢喜说道:“姐姐,去找那几个新人,我也要去。”
琢喜看了看这周围的破败不堪的县城,还有哭喊中的老百姓,坏笑道:“这里那么多好玩的东西,你就别跟着我啦,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召唤来琢一,器械木讷的琢一大步走了过来,琢喜轻轻一跃,一屁股坐在琢一宽厚的右肩膀上,有她的小手拍了拍琢一的脑袋,吩咐道:“去开化县。”
琢一双膝微曲。
“轰……”
一声巨响之后,琢一的身体伴随着距离的气流射入天际,在空中激起两次突破音障的伞型音障云之后,消失在天际。
琢欢面对琢一起跳引起的剧烈的冲击波,面不改色的直面承受,还抬头仰望天空,轰隆的破空声从空中传来。
……
……
卓玛在警告费琢之后,再次现身于毕冉身边的不远处,那个隐身的眼睛飞到卓玛的身边之后,融入卓玛的身体。
即便短暂的离开,卓玛的视线也没有离开毕冉,因为毕冉现在是继承计划必不可少的一环,作为那个人钦定的候选人,毕冉现在依旧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选中。
毕冉如果没有下定决心成为造皇者继承人,那么这个计划永远都不会开启,所以卓玛必须要找机会让毕冉彻底堕落。
现在的状况明显是卓玛和那个人不想看到的,毕冉此刻作为防守方,在保护清王朝,但计划却是要康熙从京城败退至关外之后才彻底开启。
也就是说计划是需要一个群雄争霸的乱世。
但现在卓玛还没有找到契机,一个足以让毕冉彻底堕落的契机。
因为毕冉身体里寄宿这高袅然,所以卓玛不敢冒险出现在毕冉的面前,这样会让她和那个人的计划彻底流产。
卓玛只能潜伏在毕冉身边。
朝廷的军队排的长长的,如同一条蔓延数里长的长蛇,行军数日,毕冉和福全两人正带领着军队前往沧州的路途之中。
毕冉之前从京杭大运河去往江宁的路上,在沧州的运河港口停留过,对那边的情况还算是有些了解。
他根据空间传递的信息链,在脑海中形成一个类似于全息影像的地图,并且结合福全给的羊皮地图进行定位,迅速找到一条可以最快到达沧州的路线图。
他骑在马上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手里拿着摊开的羊皮地图,对骑马紧随在他身边的福全说道:“王爷,过了前面那条河,我们走右边的分叉路,就可以最短的路程到达沧州。”
福全揪着缰绳,好奇的问道:“毕冉,为什么你会对去沧州的路如此熟悉?”
毕冉卷起羊皮地图,塞入竹筒里,盖上盖子之后,放到马鞍右侧的口袋里,对福全说道:“其实下官一年多之前,在直隶一带迷过路,这从天津港到河间府迷了两个多月,反反复复的问路才最终步行至涿州。”
福全笑着说道:“你跋山涉水的从广东步行至京城,也不是赶考,更不是行商,为什么呢?”
面对福全的质疑,毕冉瞎掰道:“其实我之前一直是跟着票号工作的,前往京城是因为票号有一批银子通过走镖运往京城,但在江西就被截了,我那时不知为什么大难不死,醒来之后就在河间府阜城县醒来,脑子莫名多了很多未曾学过的知识。迷迷糊糊的只能一路前往京城,找京城的分票号交代走镖途中发生的事情。”
毕冉讲的绘声绘色,连地名的报了出来,所以压根听不出毕冉是在说谎,笑着说道:“那你可能是脑子被撞击,受到上苍的恩赐,让你有了异于常人的知识。”
毕冉听福全这样说,连忙附和道:“是呀,我也没想到,这可能就是因祸得福吧!”
这时候高袅然现身在毕冉的肩膀上坐着,她板着手,翘着腿,吐槽毕冉道:“毕冉呀,你现在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见长了呀,这说谎都不用打草稿啦!”
毕冉有些臭屁的传音道:“那当然,要不我之前怎么叫做骗子毕呀?”
高袅然有些不屑的啐了一口:“切……臭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