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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少玺烦躁地点了根烟,她特地追过来,就为了赶他走么?
“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准备,否则我就进去了。”季安安提醒道。
怕贸然进去,他脱光了躺在床上……
以前被他搂着睡觉的时候,就发现他有裸~睡癖。
北冥少玺拧了眉,心情更加烦躁,捻灭了烟头,随手将搁在床头柜上的酒拧开,含了一口,又倒了些在地上,让房间里充盈着酒味。
思及方才的尴尬,实在搁不下老脸面对她!
……
季安安站在门外,心脏扑通跳的厉害,轻轻咬着唇。
她手里拿着钥匙串和坠牌链子,很想问清楚他到底什么意思。
家里的妻子为什么长着和她一样的脸,他带着儿子频繁接近她为什么?
他没有那么无聊,公司扔着不管,从她出现后就一直周旋在她附近。
真的是北冥诗岚说的,他是为了几年前的不甘心、报复?
季安安静等了三分钟,里面没有半点反应,她又叩了叩门,第一次鼓起勇气:“北冥先生,我现在进来了?”
旋开门,没有内锁。
房间内开着一小盏壁灯,直冲入鼻的酒味。北冥少玺倒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小包子窝在爸爸的身边,睡得很香。
季安安站在床边,看着他倨傲的脸部线条,轻轻叹了口气,捡起掉在地上的毯子盖在他身上,转身离开了房间。
她把钥匙留在了床头柜上,坠牌链带走了。
……
早晨。
季安安早起就去了客卧,想跟他认真谈谈,谁知道北冥少玺带着儿子已经走了。
床叠的整齐干净,一根烟蒂也没有留下,仿佛从来没有人住进来过。
季安安心口瞬间空了,他又逃了?!
目光落在那瓶酒上,只少了几口……她不认为北冥少玺是能轻易喝醉的男人?
他昨晚是在装醉,他根本没有睡?
季安安杀到他家门口,狂按门铃。
开门啊,北冥少玺,你是个只会藏起来的懦夫吗?
季安安用力地按着门铃,他不会连夜搬走了吧?已经不住里面了?
一种大胆的猜测让她心脏更加空落。
就在这时,她隔壁的房间门打开,少年穿着大衣,脸色纸一样苍白,蓬松着头发刚刚睡醒的样子走出来。
季安安停下按门铃:“北冥夜辰——”
北冥夜辰正关上门,发现她神色僵住。
“为什么躲着我?”她伸手拦他的去路,“既然那么不想面对我,为什么要为我做那么多?”
“走开!”北冥夜辰黑眸里一片空洞。
而这时,对面的门已经打开了,leo悄悄探出半颗脑袋。
“你昨天去哪了……我才转身离开一会,你就走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季安安眼圈红了,“我昨晚,担心到一整晚都没睡好。”
北冥夜辰无动于衷看着她,冷冷地绕开要走。
“北冥夜辰,你在受伤知道吗?不能再乱走!”季安安急了,再次拦他,“你现在需要住院!医生说你一个星期都不能下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