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九章 袁谭小儿,速速过来领死!(1 / 1)

对于沮授的请求,袁谭不假思索就予以了拒绝。

留在这里盯着徐荣,只会徒劳无功,他更多的是想表现自己。

至于夏侯安,不过是用了些偷鸡摸狗的手段,算不得什么大本事,袁谭不怵分毫。

沮授却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夏侯安心思狡诈,袁谭未必是其对手。

“监军说过,徐荣善战之将,连曹操、孙坚都败在他的手上,这些时日我亦在他手上吃了不少苦头,监军若走,我如何能敌?”

袁谭以退为进的说辞,令沮授不得不重新思量起来,想想也是,万一袁谭留在这里有个好歹,即便胜了夏侯安,他又如何回去向主公袁绍复命?

若是全军回援,那这些天的努力和近在咫尺的胜利必将付诸东流,且免不了招人耻笑。

在袁绍帐下,可少不了想看他出丑和落井下石之人。

思来想去,沮授还是选择了妥协,由袁谭率军回援,他则继续坐镇于此。

“大公子若是执意要去,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袁谭一听有戏,当即应下:“监军且说,我自当听从。”

沮授示意袁谭稍候。

不久,便有一名青年军官走入军帐。

见到袁谭、沮授,青年军官抱拳见礼:“行军司马辛毗,见过将军、监军。”

对于辛毗,袁谭留有印象。

早在父亲袁绍举兵讨董时,辛评就携带其弟辛毗前来投奔,后来在夺取冀州时,辛评与高干、荀谌、郭图等人联合说服韩馥出让冀州,因此立下大功,一举成为了父亲帐前的重要谋士。

至于其弟辛毗,倒是事迹平平。

此番出兵青州,也是在其兄长的多次举荐下,才得以出任行军司马之职。作战期间,辛毗也只是尽职尽守,未曾有过突出功绩。

所以袁谭不太懂,这个时候唤辛毗来此作甚。

沮授却道:“大公子若要回援,须带佐治同行,且纳其言。”

这就是他的条件。

对于辛毗,沮授尤为看好,并且打算在平定青州以后,回去就向袁绍进行举荐。

辛毗其才,胜于其兄数倍。

这是沮授在观察之后,所得出的结论。

袁谭对此未曾放在心上,不就多带个人吗,只要能够领兵杀回去,就算再多带几个,他也一样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为确保万一,沮授将战斗力和编制保存较好的五千人交到袁谭手里,想以此买个保险。

袁谭也不推辞,不等天色亮明,就率领兵马急匆匆的杀向营陵。

而在溉水这里,经过数天的日夜赶工,原先的河岸已经被加高到七八丈的高度,囤积的河水此刻正来回打漩,波涛汹涌。

劳累数日的夏侯安等人也已经回到郡城,本想好生歇息一阵,结果不久便得知了袁谭回军的消息。

信上说,让王修再坚持两日,援军很快就能抵达。

而且,是袁谭亲率兵马回援。

这使得夏侯安颇为兴奋。

于是不顾疲累的披上甲衣,重返溉水点兵。

与上一次的背箩筐、扛锄头相比,此番出动,皆是全副武装。

来到溉水,夏侯安不再遮遮掩掩,将计划全盘托出。

这些天,之所以废寝忘食的加固溉水,为的就是将袁谭引至此处,然后掘堤口以淹袁军。

“届时,将由我作为先锋前去拦截袁谭,并将其诱往溉水。”

夏侯安说出这话的时候,在场诸人皆是一怔,继而纷纷出言阻止,表示此举过于凶险,夏侯安身为主将,还是应该留在这里坐镇指挥为好。

夏侯安摇则是头,如果我不去,袁谭未必会轻易上套。

众人正欲再劝,夏侯安陡然一喝:“夏侯恩听令!“

夏侯恩身体一颤,当即上前拱手抱拳,声音洪亮的大喊:“末将在!”

“我予你两百兵马,埋伏于道口,待我将袁谭引诱过来,你再杀出,继续向里引诱,记住,只许败,不许胜。”

“末将领命!”

夏侯恩大声应下。

随即夏侯安又喊:“许褚。”

“某在!”

许褚瓮声应道。

夏侯安予他任务:“你领两百兵马守住河口,望见咱们的人撤回,立刻将其送上河岸,然后等我一同返回。”

“领命!”

许褚沉声应下。

“大哥,我呢我呢!”

见没点到自个儿,夏侯杰不甘落后的跳出来问道。

对于这个一根筋的小老弟,夏侯安不敢予以重任,但也象征性的给了一个任务:“你只管守在河坝,到时听我命令,掘开堤口,给追击而来的袁军好好的泡个凉水澡。”

“好叻!”

得到命令的夏侯杰霎时喜笑颜开。

吩咐完后,夏侯安又扫视一圈众人,只见每个士卒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眼窝也是黑黢黢的一圈,有些人站着都快要睡着,但却没人喊要歇息。

辛苦这么多天,成败在此一举。

都是好样的!

夏侯安心中默默说着。

他本打算下令让士卒们休息片刻,然则斥候却报,说是袁军将至,距此只剩十里不到。

比想象中来的要快!

夏侯安眉头一沉,照此行军速度,不出两个时辰,就能抵达溉水。

于是让众人依照计划行事,他也强振精神,率先领兵出战。

另一边,从都昌赶来的袁谭也是马不停蹄。

此时,已是酉时将近。

冬天的黑夜来得更早,所以也要更早的做好打算。

前面不远便是溉水,取水方便,所以辛毗建议就在此处驻营下寨。况且,这里距离营陵城已然不远,夏侯安如今身在何处还尚未可知,冒夜行军恐有伏击,如果实在担忧,也可先派人前去侦查,与城内的王修互通消息。

袁谭本来的打算是想一鼓作气的杀到城下,可辛毗所言,似乎也不无道理,权衡思量之下,他决定听从辛毗的建议。

可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斜地里的小道上忽地杀出一彪人马,为首者胯马攥刀,身披银甲白袍,一张令人憎恶的帅气面庞上尽是狂妄和嚣张:“袁谭小儿,你家爷爷在此,还不速速过来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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