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6章∶大怒!不及!
将近一月时间,皇上旨意到达,在外征战的各路大军陆续回关,禀报将一十七座寨子的西凉兵马被杀得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对唐军再无威胁。
秦晓乐代朝廷宣旨,皇上赐封刁应祥郡公之位,刁月娥得封四品忠贞将军,麾下兵将皆有封赏。
旨意宣读完毕,秦晓乐传令大军三日后启程继续西进,着令刁应祥率旧部统领“玄武关”及关外一十七座寨子的防御,刁月娥随军征战。
数日后,“玄武关”中鼓声阵阵,百姓沿街相送大军出关,打着数百面旌旗的马队后面,秦晓乐全身披挂,在诸多将领的簇拥下,马背上与百姓答礼,面带亲和力的微笑,得百姓喝彩欢呼。
此时,有西凉诸多残兵败将陆续逃入西凉国内,朝见哈迷赤国王,奏明唐军西进之事,言及:“西凉被大唐人马杀进,如今已失去万里之地,玄武关以东尽归大唐所有,请王上早作应对之策。”
西凉国王闻报这等危机,大惊失色中滚落龙榻,恨声说道。
“苏宝同误国,如今情形,当如何处之?”
前言说到西凉狼主被惊,滚落龙榻埋怨苏宝同。
左右侍卫扶起狼主,话音未落,却见殿上闪出一员大将,头戴金貂,身穿貂裘服,足下踩着乌靴,双眼圆睁,大声说道。
“臣、西王黑里达启禀狼主:自古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唐兵将虽勇,只怕难敌我邦杨藩将军,此人十分骁勇,如今镇守白虎关,绝能挡住唐军西进之路,请狼主再发雄兵,前往白虎关相助。”
哈迷王稳住身躯,闻言心情稍好,说:“王叔之言有理!孤家这便传旨,即日发兵往白虎关相助杨卿家与唐军决战。”
不表番王调兵备战“白虎关”之事,说大唐元帅秦晓乐率雄兵,滔滔一路前行,到达距离“白虎关”最近一处名唤“豹尾”的寨子,有前军斥候打探得此寨子中的番兵早已逃进“白虎关”中,禀报元帅得知,秦晓乐传令以此山寨为唐军前进基地,于山寨四周东南西北方位安下营盘。
“白虎关”内,守关主将杨藩得斥候禀报唐军于关外“豹尾”寨四周扎营,这厮吩咐关上多备防御之物,却是于关内等着唐军杀来。
要说这位据守“白虎关”的将领,他可是在西凉赫赫有名,生得浓眉大眼,面似铁锅,有万夫不当之勇,其人自视甚高,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
唐营中,秦晓乐传令前军先锋于“白虎关”前挑战,薛丁山、窦一虎、秦梦、罗章、折德戾五员骁将得令,点二万兵马先到关前布阵,薛丁山为主将上前挑战,大喝道。
“关上的,速速报与你家将军得知,有大唐薛爷前来夺关,早早出来会吾,否则、杀进关内鸡犬不留。”
关头小番闻言,赶紧禀报将军关外有唐军挑战,杨藩听了大怒,吩咐备马,取甲披上,提了大刀,领着麾下兵将,来到关门,传令击鼓开关。
等得关门打开,杨藩带兵出来关前,使军布下阵势,自己提刀上前。
薛丁山见得西凉军中骑马走出一将,抬头去看,见他头戴虎头盔,身穿锁子黄金甲,坐下一匹毛色发亮的黑马,手执一柄金背大砍刀,面相凶恶,杀气腾腾。
杨藩出阵,不屑问唐军将领姓名,上来便使刀攻击,薛丁山使长戟将他大刀架开,枭转戟尖直刺杨藩咽喉,其势汹涌,快如闪电。
见来的唐将武艺高强,杨藩收起轻敌之心,抖擞精神将一杆金背砍刀使得滴水不漏,力大沉猛,躲过刺向咽喉的杀招后,发力使刀斜劈,刀未至,刀锋带着的煞气已然刺激到薛丁山面上皮肤。
薛丁山领略对方大刀犀利之势,也是奋起神威,将一杆长戟使得鬼神皆惊,你看他长戟枪头画转圆圈,贴着对方大刀进退有度,招招不离敌将要害。
二人捉对厮杀,大战五十余合不分胜负,杨藩似有不耐,单手提刀虚晃一招,一手从腰间袋子抓起几颗棋子,大声喝道。
“打!”
话音未落,薛丁山已被他棋子打中面门,负伤催马回撤,唐军军阵中,窦一虎、秦梦、罗章、折德戾等将官,见得薛丁山落败,赶紧上前救援,四将围着杨藩厮杀,又被他抛出的棋子所伤,皆被打得头青鼻肿,大败收兵。
秦晓乐得报五位骁将皆不敌杨藩,问及情况,薛丁山等皆言不知敌将所使何物,打来迅捷难避,实是无奈。
秦元帅闻言大感惊奇,于是带薛应龙、刁月娥出营见阵,倒要看看是何等厉害之物。
来到阵前,秦晓乐见耀武扬威的西凉主将立马西凉军阵,提戟上前喝道。
“小番儿,爷今日来收你命,有何手段尽管使出。”
见得秦晓乐气势不凡,杨藩马背上手提大砍刀说声:“你乃何人,敢叫本将军番儿,想是活得不够耐烦,急着去阎王爷那里报到。”
秦晓乐闻言,嬉笑说道。
“你问我是谁,且听好了,我乃你家爷爷,大唐征西元帅秦晓乐,我的孙,见得爷爷,还不下马跪拜。”
听得秦晓乐之名,杨藩大怒,急得恨声说:“哇呀呀,你便是那秦蛮子,本将军与你有夺妻之恨,今日落于某家手中,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原来这杨藩幼时与樊梨花有过婚约,只是因樊梨花师父黎山老母不允,樊梨花嫌他长得丑陋,所以不能成婚,这厮却不死心,一直视樊梨花为杨家,听得樊梨花嫁给大唐元帅秦晓乐后便怀恨在心,欲寻机会找秦晓乐报夺妻之恨,今日得见情敌,正是滔滔江水般的仇恨使他眼红。
这厮将手中大刀用劈山之力朝秦晓乐砍来,带着风声的大刀宣泄着他的恨意,巴不得一刀便将秦晓乐挥为两段。
见这厮大刀来得猛烈,秦晓乐马背将长戟使开,使巧力带他大刀劈空,正是四两拨千斤的精妙招式。
杨藩用力过猛,收招不及,被秦晓乐长戟刺伤手臂,赶紧催马奔逃,袋子中掏出棋子回手甩出。
秦晓乐马背上见这厮甩手抛出几点金星,疾速射向自己,看不清这是何物,不禁大惊,心慌躲避,眼看避无可避,不料泥丸宫喀喇一声响动,现出神兽麒麟护主,抓住飞来的金星,落下尘埃,方见得几颗是金棋子。
秦晓乐于危急中,泥丸宫苏醒得九天玄女赐予的护主神兽,他以为自己这具身体已有仙般妙处,不禁大喜,放心挺长戟继续追杀杨藩。
杨藩见秦晓乐有神兽附体,心有不甘,带转马说:“且慢,秦蛮子,你头上那只麒麟是那里来的。”
秦晓乐闻言也不继续与他交战,却是嬉笑诓他说道。
“本帅乃天宫星宿下凡,自然有神兽护主,你那袋子中的金棋子都给本帅了吧,如此浪费钱财,便是家中有金山银山,也不够你糟蹋,真特么地败家。”
此时刁月娥已然催马上前,却是她刚才看见元帅危急,害怕有失,上来相助,来到秦晓乐身侧,便将胸前铃铛对杨藩晃动。
杨藩闻听铃声,身子在马背上稍稍晃动,喀喇一声也是泥丸宫开,顿时现出三头六臂,青面獠牙之身,显然不惧铃铛摄魂,这怪物手持大刀,怒眼睁得牛卵子一般,使刀劈面就向刁月娥砍去,吓得刁月娥花容失色。
秦晓乐见刁月娥情势危急,迅速取下狙击枪,瞄不都瞄,抬枪便打,一枪射中杨藩右边那颗头颅,听得他一声惨叫,差点滚落马背。
杨藩受伤不敢恋战,放过刁月娥,化作一缕尘烟,逃回关中。
杨藩败进关门,传令兵士闭关扯起吊桥,回去官衙,掏出一粒金丹服下,使被伤的元神痊愈,坐在椅上想。
“秦晓乐这南蛮子果然有些手段,除有神兽麒麟守护,他那宝贝不知是何物,使人防不胜防,躲无可躲,某家当要小心才是,休得着了他的的道儿,待某家明日用阴兵阵法,将身隐藏于兵中,便是他宝贝厉害,也奈何不得某家。”
隔日天明,杨藩全身披挂,领兵出关挑战。
秦晓乐得报这厮又来,传令东南西北四座军营做好抢关准备,以杨藩被击毙为信号发起对“白虎关”的全面进攻。
众军得令,各自领军出营,秦晓乐提戟挂枪,催马来到阵前。
杨藩这厮狡诈,见得秦晓乐出阵,赶紧念动法术口诀,但见军阵前阴风四起,这厮混在阴兵中,使雾霭遮挡他的真容。
秦晓乐出阵,发现两军阵前昏暗,犹如是布满乌云的云河,左看右看不见杨藩踪影,顿感心惊,立马于他身侧的王凤儿却是说道。
“此乃阴兵阵法,昏暗中阴兵凶狠,夫君须得小心应对,休得着了藩儿的诡计。”
秦晓乐闻言,传令全军加倍小心,做好防御,前令取消,非军令不得擅自攻关。
军令传达完毕,有樊梨花也是一旁说道:“欲破这阴阵,只需找来狗血便可。”
闻得有破阵之法,秦晓乐赶紧使甲头儿寻找狗血,传令大军,没有找到狗血之前,大军须坚守营盘,以弓兵守住阵脚。
甲头儿得令寻找狗血,这荒山野岭的哪里寻得,莫奈何只得快马往一十七寨求援,终得若干狗血,带往军中交付使用。
得到狗血,秦晓乐却不知如何用法,樊梨花说:“夫君不必烦恼,妾身自有方法,你且领兵往雾霭中挥军掩杀便可,看妾身如何破他法术,解除阴兵之阵。”
秦晓乐闻言,领三万金吾卫精锐骑兵杀入雾霭,闻听得阵中鬼哭狼嚎,四周阴风惨惨,鬼影幢幢,使人毫毛倒立。
见得夫君领兵消失于雾霭之中,樊梨花传令兵士于阴兵阵东南西北四面洒下狗血,随后口中念念有词,闻得天空一声炸雷,但见雾霭消失,杨藩现出踪迹。
秦晓乐看见这厮,心中欢喜,旋即使狙击枪欲瞄准击毙杨藩,不料这厮看见他用手中枪械指着自己,催马便混入西凉兵士中往关中撤退,使徐晓乐也是无法。
樊梨花看着夫君手中法宝举起,左右移动不定,却是一直未闻听到枪响,赶紧祭出打神鞭攻击杨藩,但见得一团金光,奔着杨藩打去。
杨藩混在兵士中见得天空一团金光袭来,因害怕徐晓乐攻击不敢现出三头六臂之身,正欲化作尘烟躲避,不料金光来势迅捷,狠狠抽打他肩背之上,这厮口吐鲜血伏在马背,被数员副将簇拥入关。
进得关内,早有麾下将领迅速吩咐兵士扯起吊桥,使关头上弓兵发箭不要命地射击唐军。
秦晓乐不愿麾下军士枉死,见得杨藩闭关不出,当真无奈,只得传令鸣金收兵。
杨藩再次受伤,如今阴兵阵术被破,传令关头挂出“免战牌”拖延时间,欲想法先破除唐军元帅手中使他胆寒的宝物,可惜、这厮想破大脑也不知那宝贝究竟是何物,正自烦恼间,有道人来到官衙。
见得是师父到来,杨藩大喜,请师父端坐高位,向师父细说与唐军交战情形,言及自己阴兵术法被破,元神受伤之事,问及师父说道。
“秦蛮子手中宝贝厉害,师父可知是何等仙家之物。”
道人闻言“呵呵”笑说:“那秦蛮子有些来头,他父亲乃昆仑圣子,家中更有犀利火器,为师所料不差,那蛮子手里的宝贝,就是火器中的一种,徒儿如今阴兵既然被破,为师再传你飞龙镖,你可加紧时间炼化,此物上阵威力无穷,可助你一臂之力,近日,为师与苏元帅和众道友演练金光阵法,没有时间陪你于此杀敌,你且于关中休养炼化飞镖,使兵士防御唐军便可,待飞镖大成,方可出关挑战。”
闻听师父所言,杨藩称是,跪拜师父往北而去,自此闭关不战,专心炼化飞镖。
秦晓乐大军被阻拦“白虎关”外,终日只能使兵士于关下叫骂,迫使杨藩开战,却无任何动静,那厮就如缩头乌龟一般,说不出来就不出来,终日将“免战牌”悬挂关头,任凭唐军如何叫骂,他自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