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走回车上。
启动,重重的踩下油门,朝着来时的方向迅速离开。
这些流浪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项少龙的武装越野车远去,他们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散落在地面的那堆食物上。
他们蜂拥而上,喧闹的喊叫声也变得越发激动和无法控制。
很快,一群人打斗争抢起来,甚至动了刀子,就是为了得到一口干净美味的食物。
当尘埃落定,荒原上只剩下几个伤痕遍体,躺在地上起不来的失败者。
瘦弱的苏力特脸都被打肿了,他也是失败者之一。
苏力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就像鬣狗一样,拈起残留的饼干屑粒,小心翼翼地塞进嘴里。
混乱中,苏力特挨了一顿暴揍,被几个流浪者把身上所有的食物都抢走了。
但是,苏力特最关注的,只有项少龙带走的那一头变异野猪,还有项少龙身上优质的战斗服和巴雷特。
苏力特努力睁大眼睛,记下越野车消失的方向,然后艰难的朝那个方向移动。
他觉得自己必须用自己的方式,从项少龙身上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苏力特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无法用常理来推断的思维方式。
如果在旧时代,恐怕没人能够理解这种诡异,而且毫无道理的想法。
但是在现在这个世界,出现苏力特这样的疯子也是理所当然。
“小子,我一定会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我要拿回我自己的一切。”
望着已经消失在远方的车影,目露凶光的苏力特狠狠咬着牙,趁肚子里还有点货色,赶紧向前追赶。
而这段遇到神经病的小插曲,项少龙|根本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第一枚鸡蛋在星湖村农场出现的时候,立刻引起了疯狂的轰动效应。
鸡蛋,奥斯丁他们也在利剑城交换过。
但是星湖村能自己产出鸡蛋,确实无法想象。
因为大家都知道,要养殖那些变异飞禽,难度有多大,可怕的速度,锐利的鸟喙和爪子非常致命。
每一次专门的饲养员要剪断它们的羽毛,鸟喙和爪子,都要全副武装,必须冒着巨大的危险。
它们是杂食性的野兽,甚至会突然一跃而起,用锋利的尖嘴试图啄瞎饲养者的眼珠子。
但是项少龙特意去了一趟钢铁城,用高价定制了一批金属护具,把饲养者的头脸,脖颈,身体全部都遮蔽起来。
这样就能顺利得到鸡肉和鸡蛋,而项少龙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另外一件事情上。
无论在旧时代还是新时代,人类的进化,都是一个足以吸引眼球的命题。
从恐怖的异种病毒开始,到异能的出现,赋予他们超乎常人的强大力量。
他曾经给过奥斯丁一些用自己血液稀释为基础,搀以营养液配置而成的特殊异能药剂。
奥斯丁把这些特殊的异能药剂,培养出来几十个低级的异能者,全部拥有二级异能者的实力。
当项少龙遇到奥斯丁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低阶的异能者。
但是现在,奥斯丁随时都能突破障碍,更上一层楼。
项少龙不知道自己身体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如此奇异的变化。
他把那些服用过特殊异能药剂的人当做小白鼠一般,抱着惊讶而好奇的心态,默默关注着他们的变化。
星湖村总人数不多,但是几十个低级异能者加上奥斯丁,比例已经高得可怕。
为了不引起潜在威胁,这些观察对象的数量,就已经足够了。
项少龙也想早点离开星湖村,独自前往可能找到回去方法的地方。
但是无论从哪方面看,这都算不上一个好主意。
现在的世界一片荒芜,连地图都不精确。
在广袤的荒原中,连目标都没有,项少龙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蹦跶。
最终还是从狮王拍卖行,或者是死神联盟得到确切的情报,才能有的放矢。
项少龙的活动范围,被恶劣的环境死死锁定在星湖村,利剑城,钢铁城等附近狭窄的小圈子里。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尽可能使星湖村变得更加强大。利用可以从利剑城和死神联盟获取的各种资源,把这里建成自己最稳固的后方基地。
拥有足够的物资和庞大的人口,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甚至拿下死神联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荒原上的流浪者,就像是蚂蚁。
它们互相融合、并吞、消化之后,使团体越来越大。
大型的流浪者,就像是一个小小的部落。
他们一旦寻找到适宜居住的地点,形成固定的村落或者集镇。
罗斯部落,这是一个人口数量超过一千的大型流浪者团体。
这个群体,由几名德高望重的长老,进行类似部族族长和议会的形式的共同管理。
那几个长老无恶不作,但是有着强大的家族力量和日积月累的威望,使这些流浪者根本无法五服从他们。
这是一个牢固的权力圈子,外人根本无法加入其中。
在罗斯部落,苏力特是一个比较奇葩的存在。
苏力特加入了罗斯部落,正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迫不及待展开对项少龙的报复。
几十个破烂简易帐篷,矗立在荒野上。
它们排列的顺序很乱,相互之间也没有什么规律,就好像野地里的杂草那样无序。
大群流浪者横七竖八的躺在帐篷里或者是外面,他们衣衫褴褛,身体的皮肤表面满是污垢。
绝大多数人都骨瘦如柴,他们目光呆滞地坐在那里,仿佛是一群没有灵魂,状若行尸走肉的躯壳。
十几个高大,相对强壮的男人,拿着武器,分散游走在中间一顶最大的帐篷周围。
和其他人比起来,他们已经算得上是长老们的精锐战士。
苏力特躬着腰,垂手站在一位老者的面前。
“听巴利弗说,你和那些人有过节?”
老者淡淡地问道,他目光始终未能从远处隐约可见的可怕警戒塔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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