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下,就像汽油瓶丢到了火堆里,老车夫惨叫一声,变成了一个火炬人。
项飞是天生“童子命”的贵体,他的童子尿自然和一般小孩的童子尿不一样。
童子尿,黑狗血这些本来就是克制鬼物邪崇的东西,现在项飞的童子尿,效果更加猛烈数倍!
“去死!”
龙真逮着机会不放过,准备冲上去一剑把这车夫杀得魂飞魄散。
“你敢!!!”
忽然,青铜车中传来一声娇喝,同时有一道长长的白绫从车中飞射出来打在龙真的胸口。
“嗡!”
震耳的嗡鸣声中,龙真身体表面陡然出现了一道翠玉色的光幕,把白绫挡住。
但龙真还是像被重型卡车撞到,在巨大的冲击力下高高飞了起来,在半空中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摔成了滚地葫芦,在地上连滚了几滚。
“咦!”
与此同时,青铜车中再次发出惊异之声,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不仅如此,白绫一招打飞龙真之后,顺势一卷,就把项飞卷了起来,猛然拖进了青铜车中。
速度快得龙真根本就反应不过来,等到龙真回过神来,项飞已经消失在青铜车中。
而且这道白绫用的巧劲,显然没有对项飞造成什么伤害,护身玉符并没有发动。
脸色惨白的龙真赶紧把手一扬,早就准备好的雷灵符朝着青铜车甩了过去。
“轰隆!”
一道刺眼的雷电从天而降,狠狠击中了青铜马车。
这道雷灵符可不是龙真自己炼制的次等货,而是项少龙给的,上面蕴含着他的精血,还加了不少降妖伏魔咒。
“啊……”
伴随着青铜车主人发出的短促呼声,青铜马车狠狠振动一下,显然是吃了个大亏。
然后白绫再次一卷,把那个被项飞的童子尿烧成焦炭的车夫拉进了车里。
嗖的一声,白绫再次卷向旁边看呆了的赵灵儿。
这下龙真已经反应过来了,赶紧把手中的桃木剑朝白绫甩了过去。
“呲啦!”
桃木剑斩断白绫,狠狠|插|入了土壤之中。
断裂的白绫化作了一缕缕青烟,消散在空气里。
也许是看到龙真再次掏出一张闪烁着淡淡金光雷灵符,青铜马车的主人也不敢再停留,四匹黑马扬起马蹄狂奔,眨眼间就消失在二龙山的方向。
“糟了!”
龙真慌了神,项飞肯定被带到二龙山深处去了,这怎么办?
他捂着剧痛的胸口,有点手足无措,要不是护身玉符的保护,就不是断了几根肋骨那么简单,恐怕一条老命都保不住。
“龙真爷爷,你没事吧?”
懂事的赵灵儿连忙跑过来,双手把龙真扶着。
“师兄!师兄!”
忽然,龙空的声音从西边传过来。
龙真和赵灵儿扭头一看,看到一个熟悉的魁梧身影打着强光手电筒飞跑过来。
“师弟,你没事?大粽子呢?”
看到龙空平安,这是个好消息,龙真心中一喜,抓着龙空的胳膊问道。
“呼,呼……”
龙空跑得太快太急,有点喘不过气,他缓了一会说:“我把师父赐予的灵符都用干净了,桃木剑也斩缺了口子,才把那个老粽子给彻底干掉了。”
“我刚才听到这边动静很大,就跑过来了。咦,灵儿,你怎么也跟着来了?这里很危险啊!”
看到赵灵儿之后,龙空惊讶又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师兄龙真。
而此时的龙真,脸都绿了,颤抖着声音说:“都是我老糊涂了,是我老糊涂了……项飞被抓走了……被疑似鬼差的青铜马车带到二龙山里面去了!”
“你!师兄,你糊涂啊!!”
龙空一听也急了,他本来就性子有点急躁,性子更是变成了热锅上蚂蚁,在原地转圈圈。
“走,我们赶紧追!”
龙真带头朝青铜马车消失的方向追过去。
“师兄,你受了伤?”
看到龙真步履蹒跚的样子,龙空连忙扶着他。
“没事,没事,我要是不把项飞给找回来,怎么对得起师父?那我只能自杀谢罪了,你别劝我。”
脸色惨白的龙真,一边疾步追赶,一边从怀里取出来项少龙赐予的丹药,连着吞了几颗,脸色才好看了很多。
一听这话,龙空也不好说什么了,确实如同师兄所说,要是不能把项飞找回来,怎么和师父交待?
只怕是万死难脱其咎!
他一把抱起赵灵儿,跟上龙真的脚步,紧紧追赶。
赵灵儿指挥着龙真和龙空:“这边地上有车轮印子……那边拐弯……直走……”
黑暗中,幸亏有赵灵儿在,她的阴阳眼派上了大用处,
否则的话,就凭龙真和龙空肉眼凡胎,必须不停的抹牛眼泪才能看到青铜马车的车辙痕迹。
“呼,呼……”
就算有赵灵儿指路,黑灯瞎火的,龙真和龙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从乱葬岗一直追到二龙山下,都没追上。
而赵灵儿远远的看到青铜车辙消失在二龙山中,两个人闻言,脸色惨然。
追还是不追?
二龙山这个地方,师父项少龙可是命令禁止深|入的,可是现在项飞被青铜马车带进去了,怎么办?
“如果真的是鬼差,要是十二个时辰之内,不把项飞给救回来的话,就魂飞魄散,想救都救不了……”
龙空牙齿咬得咯咯响,表情有几分狰狞。
“不,我不要飞哥哥死,快救救飞哥哥!龙真爷爷,龙空伯伯,快救救飞哥哥……呜呜呜……快救救他,飞哥哥是为了救我……呜呜!”
知道项飞可能没命,赵灵儿都急哭了。
“追!”
龙真豁出去了,还是和龙空一起追进了二龙山的茫茫丛林之中。
等到两人从二龙山中出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幸运的是这两大一小都很安全,没有出事,不幸的是根本就没有找到青铜马车的踪迹。
他们深|入二龙山追过去之后,青铜马车似乎就失踪了,连赵灵儿的阴阳眼都找不到一点点蛛丝马迹。
龙空和龙真身上的衣服都被山里的荆棘给刮破了,还被汗水湿透,沾染上不少泥土,变得像叫花子一样狼狈。
“怎么办?咱们告诉师父?”
这是龙空唯一能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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