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的强烈刺激,立刻让项少龙差点爆炸,但这个还不是最要命的,就在项少龙刚刚想要有所动作的时候。
林月瑶忽然一下伸手按住要有所行动的他,以前所未有的凶霸语气说道:“不许动!你敢动一下,我发誓以后都不会理你!”
这话就像一盆冰水,狠狠泼在项少龙的头顶,从头到脚淋下来,让他哭笑不得。
“噗!”
俏寡妇忍不住笑了。
月瑶瞪了春莲一眼,却没有说什么,然后身子再次贴紧了项少龙的身子,语气及其温柔的说:“就这样,老老实实的坐着,陪我。”
“嗯……”
项少龙点头,原本充满欲念的眼睛,开始变得清澈明亮。
应该是香|艳无比的场景,就这么一下子,房间中只剩下温馨和爱意。
就这样,项少龙陪着林月瑶和李春莲,三人默默无言。
此时无声胜有声……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三人都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项少龙感觉梦中的自己似乎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居然梦回唐朝。
盛唐!
在华夏历史上是唯一的,是那么出类拔萃和熠熠生辉。
西域诸国和各类蛮夷都臣服在大唐的铁骑之下!
你只有在大唐的长安,才能看到如此多大胡子、高鼻梁、蓝眼睛的胡人仰望着汉人。
公元755年安史之乱爆发,叛军攻占长安,大唐风雨飘摇。
而在遥远的西域,朝廷已经抽调走了大量士兵进入中原平叛,整个西域都护府就只剩下2万唐|军。
吐蕃趁机纠结数十万大军向大唐西域都护府发起了猛烈进攻。
孤立无援的唐|军,没有后勤支援、只有四座孤城,面对着吐蕃的强大势力,面对着必败的战局。
镇守西域的安西大都护郭昕没有想过投降。因为他是郭子仪的子孙,郭子仪拯救了大唐,郭昕也不是孬种。
公元808年,和吐蕃誓死奋战了将近半个世纪的西域唐|军,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可以据守的城池“龟兹”!
……
方圆只有数里的龟兹城外,禄东赞遥望着城墙上的大唐旗帜,大笑起来:“儿郎们,这是唐人最后一座城池。今天,我们要杀掉这些可恶的唐人!以后的西域,就是我们吐蕃的天下!”
“杀!杀!杀!”
龟兹城外,二十万吐蕃大军,怪叫着,密密麻麻如蚂蚁般向城墙涌去,仿佛那是一块香甜美味的蛋糕,却不知大唐的陌刀是否依旧锋利!
经过唐|军数十年的经营,龟兹的城墙用巨木土石垒成,高十二米,三米宽,女墙箭垛一应俱全。
此时营墙上堆满了檑木、滚石、箭矢、粪水油锅等等守营器械。
太阳已经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天空灰蒙蒙的,大唐留在西域的军人都在这里了。
寥寥数千人,明光铠虽然布满刀痕,但是依旧坚固,陌刀已经陈旧,但是仍然锋利如初。
只有人变了,这个时候的唐|军都是在西域坚守了数十年的老兵。
不再是青春韶华,而是白发苍苍,但是大唐的魂,永不灭!
每一个人都面无表情,没有人退缩,握紧了手中的陌刀,一双双愤怒、冰冷、略带忧伤的眼睛,紧紧盯着那漫山遍野,越来越近的吐蕃人。
城下疯狂叫嚣,城头却鸦雀无声!
大战临近的压抑气息一如天空中的乌云密布。
郭云飞站在城墙上,紧紧握着手中的劲弩,清秀的脸庞还有些稚气未脱。
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分明和项少龙长得一模一样。
他今年才十四岁,第一次上战场,脸上显露出来丝丝紧张,吐蕃人好多,漫山遍野都是……他们不是人,连婴儿都杀……
“飞儿,别怕,你是我郭昕的血脉,是郭家的子孙,是大唐的子民!”
郭昕安慰着自己最后一个小儿子,白发白须在风中飘扬。
“嗯,父亲,只有站着死的大唐人,没有跪着生的郭家子孙!”
郭云飞年轻的脸庞上写满了坚毅。
“好孩子!”
夸奖了儿子一句,郭昕转过身,微微湿|润的眼眸看着越来越近的吐蕃人。
目光中只有轻蔑!
已经隐约看得见那些吐蕃人的丑陋面孔,父亲怎么还不下令射箭!
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够活着,母亲、还有小倩……她们都在盼我回去吧……小倩好美……我喜欢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命和她在一起……
想到这里,郭云飞心底里柔|软下来,嘴角忍不住浮现开心的笑容。
“上弦!”
突闻一声虎吼,郭云飞惊醒,立马熟练地往劲弩装了一只铁羽箭,箭长两尺半,头呈棱形,寒光奕奕,双手举弩,瞄准了最前面的敌人。
郭昕虽老,但是声如洪钟:“稳住,一千步,稳住,八百步……抛射!”
数千支铁羽箭应声而起,划过长空,又如暴风雨般急坠而下,一道道美妙的抛物线带起一蓬蓬血雨,伴随着吐蕃人此起彼伏的凄惨叫声。
“六百步,抛射!”
“三百步,自由射击!”
郭云飞偷偷瞄了一眼父亲,原本布满皱纹的脸庞,现在却仿佛年轻了十岁,眼神凌厉,指挥若定……
他手上的劲弩平时操练时早已玩得烂熟,一只只铁箭呼啸着电射而出,看着一个个吐蕃人哀叫着倒在箭下。
开心!
这一箭是帮大哥报仇!
第二箭是二哥!
第三箭是最疼我的三姐……还有第四箭,为了师父……第五箭,为了每一个龟兹人……第六箭,为了大唐的荣光……
郭云飞脸上胀得通红,手指已经被弓弦勒出血来,但是没有丝毫的停顿,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他的心中只有愤怒和报仇的快意!
城墙下吐蕃人的尸体越来越多,须发皆白的大唐|军人终究老迈了,渐渐的双臂开始酸麻,射箭的速度越来越慢。
而吐蕃人太多,像蚂蚁一样涌上来,第一座攻城云梯已经搭上了城墙,吐蕃人已经开始爬梯。
“檑木!”
营墙上一声大吼。一根根巨大圆木,一块块巨石,突然从营墙上滚出来,一路上吐蕃人为之一空,只留下一地残肢断臂、鲜血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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