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犬夜叉使用「转神体」将铁碎牙“拉入这边的世界”,开始领悟「卍解」的当天晚上,中央四十六室再一次下达命令。
处刑日期再次提前,时间是两天后的正午。
……
认真检查好身上剩余的装备,将茶杯打碎当成暗器塞进肩甲,将桌布拧成麻绳缠在腰上。
「飞来骨」和短剑被他们收走了,但云母还在。
无意间听到外面守卫谈话的珊瑚,知道不能再这样继续等待了。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白头发的队长对我一再忍让,没有把我关进牢房而是一直将我留在这里好吃好喝伺候着,但是……
“抱歉,果然……必须辜负你的好意了。”
深夜,守卫的警惕很松懈,一颗褐色的小球无声无息地从门缝里滚出来,正好卡在外屋中央的缝隙。
紧接着的是一根银针,恰好命中那颗小球。
“噗。”小球裂开,催眠的气体不断被释放出来。
在心里默默数了一千个数,珊瑚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出房间。
好,只要穿过这里,到院子里去,趁着他们来不及集中之前让云母载着我飞到那座白色高塔上去……
做得到!
“你要去哪里啊?”
院子里,月光下,独自站着一个懒散的男人。
“……出来透透气。怎么,不一起喝一杯吗?”珊瑚眼神微黯,眼角余光瞥见角落里的酒壶,于是顺势说道。
“什么啊,原来是特意溜出来找我喝酒的啊。”京乐春水向酒壶所在的方向迈出一步,突然转头,“……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喝一杯不是挺好的吗?正好我也需要喝些酒。”珊瑚笑笑,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姿态显得柔弱而惹人怜。
“可以了,这种姿态不适合你。”谁料京乐春水居然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压了压帽子,另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刀柄,“是为了那女孩的事情对吗?”
“不然呢?如果不是为了戈薇,谁会愿意到这个世界来。”原本柔弱的姿态褪去,珊瑚眼睛微眯神情冷冽,眼角眉梢都带着锋利的煞气。
“可怕呢,如果杀气就能把人杀死的话。”
“闪开,我只想去救我的同伴。”
“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尽我所能,杀了你。”
“不可能的。”
“那么,就算我死后变成魂魄,就算我的灵魂也死去变成灵子,我也会让你、让静灵庭的死神们,让你们这些刽子手付出惨痛的代价——”
“大可不必,珊瑚。”
珊瑚一愣,随后看向声音的来源。
穿着夜行衣,外面披着一件橙色外套的夜一从院墙上悄然落下,在落针可闻的安静夜晚里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感受到珊瑚不断上升中的灵压我就赶过来了……春水,十四郎的身体还好吗?”
“还不错。但在叙旧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把事情解释清楚呢?”
“啊,会的。毕竟我们这边也需要你们的帮助。”
……
夜一、珊瑚、京乐春水、浮竹十四郎四人坐在茶室里,夜一将百年前以及有关这一次的事情全盘托出。
“蓝染队长他……居然……”浮竹不敢相信。
“原来是这样啊,这样的话倒是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京乐春水一副释然的样子,“所以,为什么之前都不告诉我们?”
“之前的我无法像这样,悄无声息地潜入静灵庭,说了也只会被当成胡言乱语的叛徒给抓起来。”夜一轻声叹息,“但是,这一次是个好机会……并且,再不告诉你们,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是啊,「完全催眠」……要是再让他拿到那个女孩体内的东西,会变得更恐怖的吧?”京乐春水感叹。
“是啊,所以我想请你们,”夜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两个像是玩偶的东西,“阻止‘双极’。”
“这是……”
「天赐兵装」。威力巨大但太过笨重,只适合用来对付机关装置的兵器。
“犬夜叉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接过夜一手中的玩偶,京乐春水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
“这个……”夜一含糊道,“希望他能赶得上吧。”
因为地下洞穴里有铁碎牙在守护,夜一干脆出来寻找其他人的下落。
结果不仅听到了处刑时间变更的消息,还成功找到了珊瑚。
弥勒依旧不知所踪。
……
“怎么样?卯之花队长?”整整耗费了一天一夜,卯之花烈的斩魄刀,才从半空中落下来。
尽管心中焦急,弥勒依旧是强迫着自己在等。
在肉雫唼刚落在地上时,弥勒就已经按捺不住上前询问。
卯之花从肉雫唼背上落下,看了弥勒一眼。
弥勒突然有些心惊。
猜错了……吗?
“勇音。”卯之花开口,却是在叫自己的副官。
左手搭在右手的串珠上,弥勒已经做好了与之交战的心理准备。
“走吧,和我一起,和弥勒法师一起,收集蓝染惣右介的其他罪证。”
弥勒心中悬着的大石才总算落了地。
“呼。”
……
这一夜,因为蓝染的“死”而情绪失控,被关进监牢的五番队副队长雏森桃在看过日番谷冬狮郎托人带给她的“蓝染的遗书”之后,施展鬼道越狱;
这一夜,因为阻止雏森桃的过激行为,后解放斩魄刀演变成实质性的内讧,同样被关入监牢的三番队副队长吉良井鹤眼前出现了他的队长,市丸银的身影;
这一夜,收到雏森桃越狱消息的日番谷冬狮郎和他的副官松本乱菊因为担心而前去寻找市丸银,双方交战中雏森桃插入战局。
“蓝染队长在那封信里,写下了害死他的人的名字……”
“日番谷……冬狮郎!!”
即使掌握着「冰系最强」的冬狮郎也只能哑口无言,最终将雏森桃打晕带走。
市丸银依旧是那副嘴脸,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事实上也确实与他无关。
他不过是配合蓝染作戏,演出水火不容的样子,所谓“蓝染的死”这件事从始至终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在看到那个挂在大东圣壁上,与蓝染惣右介本人别无二致的“尸体”时——
是啊,我也是「镜花水月」的俘虏之一。
想杀死蓝染……还不是时候。
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