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江宁来到刘琦府邸的时候,却看见刘琦正坐在上首,左手抱着一个歌姬,右手揽着一个侍女。
两旁的女侍还拿着葡萄一粒一粒喂到他的嘴中。
好家伙,这一点也不像之前自己面前那个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刘琦啊!
“你的生活过得很惬意嘛...”
“那是自然!”
刘琦此刻闭着眼睛,根本没看到江宁来到这里。
听到了有人问话,他不自主的便答了起来。
然而当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江宁离他就只有几步远了。
刘琦甚至能看见江宁眼里的煞气在不住的流露。
要知道,江宁这些年上战场,也是杀过人的!
那自带的一股杀气和煞气,让刘琦一时间竟然愣在了原地。
此刻旁边的一个侍卫似乎并没有认出来江宁,看见他对刘琦如此无礼,不由得大喝道:“何人敢如此大胆,居然敢冒犯荆州牧?”
“来人,把他拿下!”
当侍卫说完,却发现四周没有一个人动,他也不由得疑惑了。
也不怪这侍卫没见过江宁,他是江宁走后才调到刘琦身边的,可以说根本就不知道江宁和刘琦的关系。
在他的眼里面,除了刘备,其他众人都应该对自家主子毕恭毕敬。
像江宁这样大不敬的,他这还是第一次见。
主辱臣死,这时候他不上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上?
当然,这侍卫很明显不是很聪明,要是聪明的话,也不至于看不出来。
此刻刘琦的身子都在颤抖,面色都已经变成了不正常的惨白,嘴唇甚至都有些发紫。
当然,这侍卫也是为数不多的刘琦知根知底的存在了。
或者说,他至少不是刘备派来监视自己的探子。
当江宁听了侍卫这话,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他那眼神中抑制不住的杀意,让这个侍卫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江宁还没有开口,却发现刘琦一脚踹在了那个侍卫的身上,把他踹出老远。
“给我滚!”
“狗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也不瞪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是谁?”
刘琦内心清楚,以江宁现在暴怒的情绪,若是自己不出手,恐怕这个侍卫活不过今晚了。
这段时间以来,这个侍卫对自己也算上忠心耿耿,不能因为自己,让他害了性命。
事实上,刘琦猜的没错,江宁是真的带有杀意的!
有些人不敲打敲打,就总会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来!
不过刘琦既然已经出手,江宁也不好太过。
蝼蚁罢了!
“拉出去,杖三十,生死看天意!”
江宁这话一出,基本上算是一锤定音了,抗不下去,就死;能扛下去,也算他命不该绝。
毕竟刘琦的那一脚也极重,没看见到现在他都还没爬起来吗。
没有理会那个小侍卫,江宁转而看向了刘琦。
看见刘琦身边的侍女战战兢兢的在一旁缩着,江宁一挥手,便遣散了她们。
而当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江宁和刘琦的时候。
刘琦开始慌了!
相比于之前的喧闹,此刻大厅内几乎都能听到江宁沉重的呼吸声。
看着江宁拔出手中的宝剑,倒提着一路来到了自己面前,刘琦竟然直接吓得瘫倒在地上。
而江宁手中的铁剑与地面摩擦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在他耳朵里,甚至不亚于那索命的梵音。
这把剑还是自己父亲亲手交给江宁的,刘琦他自然也认识。
当初就是用这把剑,荆州世家直接被屠了好几个!
刘琦知道,眼前这个稚嫩的少年背后,早已经是鲜血累累!
江宁拿剑抵着刘琦的脖子,似乎他稍一使劲,这柄剑就插了进去。
“利用我,你很有成就感?”
“利用刘莹和她肚里的孩子,你觉得很有趣?”
“还是说,这段时间安逸的生活,让你忘记了害怕?”
就在江宁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却发现此刻有一种异味从刘琦身上传来。
当他再一看,地上却有一滩液体流了出来。
刘琦...吓尿了!
江宁皱了皱眉,将横在刘琦脖子上的剑收了起来。
然而刘琦却以为江宁下定决心动手,甚至身子都开始了颤抖。
江宁刚想继续开口,刘莹此刻从侧门跑了进来,奔向了瘫在地上的刘琦。
她那瘦瘦小小的身子,虽然没办法全部将刘琦抱在怀里。
但是她还是尽力紧紧的环住了刘琦,然后倔强的瞪着自己。
而刘琦在刘莹的怀里,似乎也从恐惧中慢慢缓过了神。
当他看见身旁是刘莹的时候,恐惧和害怕瞬间转变成怒火。
“你个妇道人家,来这干什么?”
“还不快滚?”
“快滚啊!”
“我不!”
刘莹并没有离去,反而倔强的抱着刘琦,死死不愿意松手。
见怒吼似乎没有用,刘琦甚至还打算动手!
然而当他的手刚举起来的时候,江宁开口了。
“你哪只手敢动她,我就砍了你哪只手!”
“你可以试试!”
江宁一开口,刘琦的手还凝滞在半空,但是刘莹反而抱得更紧了。
有了江宁的这句话,刘琦要打刘莹的手反而不敢挥了下去。
“刘琦啊刘琦...”
“老实说,你还没一个女人有骨气!”
“想刘景升如此人物,为何有你这样的儿子?”
似乎知道了自己怎么也逃不过这一劫,刘琦此刻已经心如死灰。
又听见江宁说到他父亲,此刻他也破罐子破摔,发出了一阵癫狂的笑声。
“嗬嗬...嗬嗬”
“骨气?!”
“你江宁跟我谈骨气?!”
“荆州,是我父亲的!”
“他愿意给你,我刘琦无话可说!”
“我知道,就算我父亲把荆州给我,我也守不住!”
“和你斗,和诸葛孔明斗,和刘备斗,哪怕我父亲健在,恐怕也不敢说能行吧!”
“琦是知道自己斤两的,所以我并没有想染指荆州,真的...”
“我没有骗任何人,我真的...”
“从未想过染指过荆州!”
“我只想活着!”
“哪怕是苟且偷生的活着...”
“只要活着就行...”
“以先生的才智,自然能看出琦的谋划,但是...哪怕冒着被先生杀了的风险,琦也要这样做!”
“因为...没有了先生的庇护,琦的生死,恐怕就取决于皇叔能不能拿下益州了吧!”
“我...只是想活着罢了!”
“我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