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精巧的眼冲着金守仁不断地放电,眼神的电波里只有一个意思:那个位置是我的,那个位置是我的。
金守仁要是放在之前也许会权衡顾及一下的宁宁,但是在看到叶轻尘对于顾长风的分量之后
那宁宁的分量就有待商榷了。
于是金守仁本着守护本心的原则,自然而然的忽视了宁宁的求救。
宁宁是收到金守仁的冷漠心头一堵,一口气上不来气的要死,却不敢说什么。
金守仁不行了,她还有何姐,也是在圈子里的老人,总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宁宁侧身调整状态,悄悄的给何姐使眼色,想让何姐把顾长风旁边的位置给抢回来。
何姐看看顾长风,看看一旁的叶轻尘心里盘算着。
现在看来叶轻尘在顾长风面前是有分量的,而且分量绝不小。
之前已经得罪了顾长风,在顾长风面前打脸了,现在还要自寻死路?
那显然是太不明智了的路数了。
想到这里,何姐冲着宁宁微微的摇了头。
宁宁一看到何姐的态度一下就怒了,心里暗道:你们都不帮我,我就自己来。
宁宁一身休闲装配着一双不算高的跟鞋鞋,此时主桌旁铺着咖啡色的地毯绘着黑色的几何图案。
女人身材高挑微微的一歪,整个人就倒在了顾长风才走进的脚边。
哎呀!嘶好疼!莹莹细语带着风情的声音从宁宁的空中轻缓的飘出。
顾长风脚步未曾停顿,抬脚绕过了女人伸出了脚腕直直的走向了主桌前。
今天是中式菜品,有你喜欢的金汤肥牛,吩咐了多放素菜!顾长风伸手将椅子拉来,眸子里潋滟着水光冲着身后的叶轻尘说道。
叶轻尘微微的有些镇静,这家餐厅就来过一次,还是匆忙的吃了饭就走了,就连她都快不记得了。
顾长风居然记得,还记得她当时无心的一句话。
金汤肥牛微辣,叶轻尘吃的开胃于是顺口说了句:要是素菜多一点就好了。
多
叶轻尘开口,谢字还没说出来,一个粉色的影子就窜到了眼前。
宁宁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握着纤细的脚腕:叶编剧,我着崴了脚,你能不能把椅子让给我啊?
女人精致的眉精致的眼,就连瞳仁上带的隐形眼镜都是水亮盈透,眼角闪烁着调皮可爱,可是眼底却是不屑。
叶轻尘眉间轻蹙,若是好好说好好商量,这椅子未必就不能让。
只是宁宁着吃相着实也太难看了。
叶轻尘忽然心头轻笑,不是说喜欢椅子么?
那就送她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要是喜欢叶轻尘玩味的开口,话还未说完,就被顾长风抢了过去。
来人,把椅子连人扔出去!
顾长风的声音浑厚清寒,带着不容质疑的魄力。
宁宁一听这话傻了,顾长风居然敢让人给她请出去,还是用扔的。
他顾长风是疯了吗?
她宁宁可是当家小花旦,可是得过十几项大奖的影后,可是
想到这里,宁宁忽然骤然寒意侵体不可抑制的抖动起来了。
顾家是什么人?
想要一个影后还不是张张嘴的事儿,娱乐圈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艺人。
当初她不是也是靠着顾家的一个电影起来的么?
她能当影后,自有万人能当影后!
她完了
何姐在一旁早就看的清清楚楚,于是上前给了金守仁一个眼神开口:宁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免得耽搁了下一部戏!
就是,老何,赶紧去吧!免得耽搁了宁宁的脚。金守仁打了圆场,众人心里也话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于是这一场闹剧也就结束了。
宁宁最后也还是没走,陪着何姐坐在了邻桌。
会餐正式开始,侍者端着菜上了桌子,这才现餐具还是放在宁宁面前的那套。
没用餐,餐具自然也就没用过,叶轻尘倒不是很在意,刚要抬手解开筷子的布封,却忽然被制止了。
换一套。顾长风开口。
侍者登时会意,收了餐具便上了一套新的餐具。
宁宁看着嘘寒问暖的顾长风,又想起那套被嫌弃的餐具一下就红了眼眶,可是生气也不敢说什么。
顾家,她还是顾忌的。
风波过后,叶轻尘草草的吃了几句就找了借口离开,身上的衣服还带着咖啡渍,她也难受的厉害。
金守仁精明知道要是巴结顾长风必然是要先讨好叶轻尘,客气的挽留了几句,又做出了一副诚然不舍的样子。
顾长风不说什么,面上冰冷心里满是不痛快。
女人的背影消瘦,纤细的腰肢上带着深深浅浅的咖啡渍,脚步凌乱带着一丝的急切。
顾长风视线凌厉的扫过众人的面容,那眸子就像是带着寒冰的利刃,似乎要将他们严惩凌厉一般。
一个个缩着脖子不再说话,宁宁跋扈的性格在顾长风的冰冷里也偃旗息鼓。
叮!
鸡翅木的筷子敲着碗边清脆叮当,宽厚的大手丢下筷子就迅的跟上了叶轻尘的脚步。
酒店大厅里短暂的安静,落针可闻的餐厅里视线齐齐的盯着男人消失的背影。
门前阳光烈焰,男人的背影融进了阳光。
呼
看着融进阳光的黑影,众人长长的呼了口气。
尤其是宁宁和一群众姐妹,她们走到哪里不是座上宾?
走到哪里不是人人哄着捧着放在眼珠上疼的人?
怎么今天就受了这样的气?
那个叶编剧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能让顾少那么呵护着?
就是啊!不会是那个吧!
女人的暗指了叶轻尘跟顾长风暧昧的关系,可是话一出口白露就开口:不会,我查过顾少,他身边现在没有女人。
没有?白姐,您可看清出了,那态度对自己亲妈也不过如此了好么?
我怎么就没那个命呢?
顾家,我做梦都不敢想,怎么就轮到她了。众人小声的议论着,而一旁的宁宁则死死的攥着手里的筷子,恨不得将筷子掰断了插在叶轻尘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