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重重一声闷响,宁宁细长白皙的手掌里落出四方的物体狠狠的砸在水泥地上,那四方的物体上赫然印着女人妩媚的笑。
顾长风怎么会来片场?
何姐皱着眉脸色煞白的打量着宁宁,手指颤抖着竟然都忘记了去捡手机。
宁宁微蹙的细眉不过是一愣,随即眼底的轻薄俨然成了温柔的青睐,嫣红的唇果冻一般的莹润光洁。
“顾总,您怎么来了。”宁宁视线绕过叶轻尘丝毫不做停留,直直的望向了幕布后的顾长风。
顾长风身形高大,修长笔直的腿随意站立,一张俊颜看似不经的扫过宁宁。
“听说您缺了手下?”
顾长风清冷的开口,咬字狠狠的说着,尤其是称谓“您。”
一旁的宁宁闻言脸上白了几分,心跳跟着慌了慌却还是稳住了。
皓齿轻启眉眼温柔的宁宁收回了眸子,脚边的手机挡住了去路,细指轻盈的拿起,缓缓的放在了一旁,目光随即看到了一堆冰咖啡上。
加了冰块的咖啡冰凉,在燥热的空气里缓缓的散着白雾,时间久了那白雾凝结成了水珠,星星点点的粘在了塑料袋子上。
“你瞧我这记性,刚拿回来的咖啡,天热大家也辛苦了,何姐拿去分了吧!”宁大美人敛着笑意,说着好似羞赧一般的侧过脸。
弓着腰的何姐顿时一愣,随即明白了宁宁话里的意思。
不管顾长风听到了什么,那么桌子上的咖啡是一定看到了,甚至可能还会知道叶编剧去买咖啡的事情。
买个咖啡事情可大可小,顾氏总公司的人,照理说不该去的。
要是单独是给宁宁跑腿,那是欺负人了。
但是要是给整个剧组买,那么就不一样了,总公司的投资的电视剧。
叶编剧去给买几杯咖啡,这是理所应当的。
宁宁这番话说的,既给自己撇干净了,还能白白送叶轻尘一个人情。
“哎,我这就去!”
何姐抱起咖啡,大包大揽的挽到了手指上匆匆的跑了出去。
顾长风轻嗤,鼻尖冷抽一口气不屑的看着宁宁。
男人脸上淡然,忽然视线一转看到了什么,登时脸上就变了颜色,侧过脸跟身后的低声的说了什么,然后重新回过头。
就着档口,何姐就完了饮料急吼吼的赶了回来。
自己的艺人还是她自己知道性子,放在平时何姐自然不会有所顾忌,但是现在……
那可是顾家的二公子啊!
赶到了摄影棚,何姐登时一愣,自己的宁大美人还在那里站着,姿势丝毫都不带动一下的。
怎么了这是?
眉间正烦躁,这时就看到宁宁小碎步提着裙摆款款的走向了顾长风。
何姐看到了正在凑近顾长风的宁宁,眼前一亮。
忽然心生一计。
此时的宁宁深情款款,眼底水莹莹的看着顾长钦,脸颊上浅肉粉色的羞涩宛若初遇恋人的少女。
“顾总,您进来坐!”宁宁细弱蚊蝇的说着。
男人挺立的姿势依旧的冷峻,浓密的眉清冷的立着,眼里的寒光是不容置疑的凛冽,就连菲薄的唇都不带一丝柔和。
宁宁心底疑惑,都说大好冰冷,二号温柔如如,儒雅君子。
可是眼前的人,似乎跟传闻里的不太一样。
叶轻尘有些局促的站着,手上慌乱的拿着纸巾抹着身上的咖啡,纸巾雪白的颜色缓缓的都变成了浅咖啡的颜色。
她并不想给股长风看到现在她的狼狈样子。
顾长风眼底骤然一冷,阔步上前走到了叶轻尘的身边。
“转过来!”顾长风声音冰冷,丝毫没有了往日的温柔。
叶轻尘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每次出丑总是要来两个观众的。
身上的污渍已经擦拭的差不多了,腰上到腿上还有鞋子上,到处都是咖啡的粘腻。
不过,幸好是冷的,不然……
宁宁心里陡然一惊,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叶编剧,实在不好意思,我都忙忘了,你没事吧!”宁宁说着一手提着裙子一手将桌子上的抽纸拿了过去。
蹭蹭蹭的抽着纸巾,厚厚的一沓就递在了叶轻尘的面前。
“快擦擦,女孩子家的最不能受的就是寒气。”宁宁说完一脸抱歉又是无辜的对着顾长风开口:“刚才微博上有个孩子病了,我想着给转过去点钱,谁知道就这么一晃神,就把咖啡给洒在了叶编剧的身上。”
叶轻尘微微的顿了手指,心里轻笑,果然是不要脸就无敌。
这招数,她是真是学不来。
“走开!”顾长风浑身带着利刃一般的散着寒气,开口更是低沉冰冷。
看来他确实怒的不轻。
宁宁是识相的女人,听到顾总的冰冷自然乖巧的往后退了几步。
站在一旁,远远的看着叶轻尘垂下的脸颊。
呵!
宁宁轻笑,就凭叶轻尘也想跟她斗?
真是可笑至极。
顾长风站在一旁打量着叶轻尘,侧过身的时候,女人也跟着挪了身子,显然是不想他看到她的窘迫。
“你……”顾长风要说话,却又顿时,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的水渍。
带着褐色的水渍,正是从叶轻尘的身上淌下。
那么身上到底还有多少?
男人的手臂温柔却也用上了力气,从来不曾厉声高言的男人此时脸上愠怒,伸手一把将苏云深拉了过去。
就着宁宁定制的真皮躺椅顺势放下。
叶轻尘只觉得身上陡然一股力量带走了她的身子,还没能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陷入了柔软的真皮躺椅里。
说实话,要不是这真皮的躺椅是刺眼的大红色,叶轻尘还真是喜欢。
只是这椅子不是她的,真个剧组谁不知道宁宁这椅子是大价钱定制的,走到哪里剧务们就要带到哪里。
叶轻尘憋着的怒气已然到了最大顶峰,又被宁宁一番情深意切的说辞给恶心到了,顿时落下的身子重重的沉了下去。
“我有洁癖。”叶轻尘蹙着眉头开口。
“噗……”门前骤然有人笑出了声音,密密麻麻的一阵,从来都是宁宁给足了别人气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