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这里撒酒疯,滚回你的包房去!”青年对华婉婷一番“调戏”的话语,让得江大豪心头火起,不过见对方喝得八分醉意,又是在这高档会所里,就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只是厉喝了一声,让对方滚蛋拉到。
可你想息事宁人,有些人偏要惹事,尤其是借着酒胆,就更加无法无天,正摇晃着太空步原地打转的青年,在江大豪的一喝之下,如被踩了尾巴一般,本就被酒精染得通红的脸庞瞬间加深成了猪肝色,一对怒目恶狠狠地瞪向江大豪,突然就爆发了:”你他娘的算老几啊,啊!敢叫小爷滚,也不撒泡尿照照,活得不耐烦了对不,信不信小爷现在就灭了你,想英雄救美,告诉你,小爷要睡的女人还没一个能逃出手掌心的。”
一通怒吼之后,横眉冷目地一扫龙王,坦克二人,阴声阴气地说道:“知道我是谁吗?小爷家里有三个矿,把你们活埋了都行,我只数三声,闲杂人等立刻给我滚我这个房间,没扫了小爷的雅兴,不然,我让你们没命爬着出去。”
“啪!”话音未落,一只酒杯如飞射的石子,精准地击中了青年的额头,青年呆愣了一下,旋即不敢相信地摸了摸额头,顿时鲜血染红了半个巴掌,下一刻,他竟然下盘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里握的酒瓶没有盖子,不少红酒溅出为青年白色的裤子染了色,很是扎眼。
青年轻轻甩动了几下脑袋,大概十来秒的样子,这才醒过味来,猛地抬头看了江大豪一眼,这就一回头,冲着身后两名黑衣保镖哇哇乱叫:“你们都瞎了,没见我的脑袋开花了。”忽地一指江大豪,尖声叫道:“就是他下的黑手,我要灭了他,快给我灭了他。”
两名黑衣保镖互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见到一丝无奈,因为他们确实没见到酒杯是从哪里飞来的,眼下要他们向包房内的三个男人出手,他们也是很为难,犹豫了片刻,急忙上前一左一右扶起青年,就往包房外拖去。
青年是借酒发疯,两名黑衣保镖可清醒的很,青年家里有钱不假,但他们是外地来的,京都水深,这里又是高档会所,万一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那可就麻烦了,再说,事情闹大,会所方出面的话,也是他们这边无理取闹在先。
之前的酒杯是坦克的出手,这会儿他向江大豪投去一眼,显然是看后者的意思,江大豪下弯的唇线缓缓平和,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青年的话语确实不堪入耳,但教训一下也就是了,最关键的,李广马上要来,得赶紧让服务员收拾桌子。
青年被两名黑衣保镖架着也没有反抗,垂着头露出偏软之态,眼看就要出了包房,突然间,青年猛然抬头,一道厉色自眼中闪掠而过,胳臂一震之下轻易挣脱,手中酒瓶一甩砸在墙壁上,顿时碎开半截,截断处,呈现错落的利口,下一刻,青年的脸上显出一抹狰狞,以此时他能发挥的全速向着餐桌方向冲刺而去,身后两名保镖只是片刻迟疑,已经来不及拉住青年。
不作死就不会死,可就有人偏偏要送死,江大豪脸色一沉,随手取过桌上的一个菜盘就准备扣过去,但有人抢在他之前出手了,准确的说应该是出脚了,龙王身子一闪,一脚踢飞之前屁股下的座椅,高档会所里的座椅又厚又沉,在空中划出一道浅浅的抛物线,速度却是如出膛炮弹,轰然一声,与正奋勇向前的青年撞个满怀。
一秒的接触,座椅弹开,青年的前冲的脚步戛然而止,脸色煞白,手中的半截酒瓶落在地毯上,不知怎的,青年另一只手掌鲜血入注般滴落,静止了几秒,就见到青年的身子忽然如抽风般哆嗦了起来,接着向左一坐,直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被急忙从后赶上的两名黑衣保镖扶住。
这一下,青年可是吃了大亏,全身疼痛难耐,被飞来的座椅一记正面突袭可不是闹着玩的,再加上手掌上一条长长的划口鲜血直冒,额头上的破口不断溢出血水,虽然都不是什么致命伤,但摸样惨不忍睹,都说酒是穿肠毒药,色字头上一把刀,两者相加有性命之忧,青年这般下场还算是幸运的。
青年嘴里闷哼连连,暂时算消停了,可两名黑衣保镖却不干了,前者是他们保护的对象,他们也是见到了之前龙王踢飞座椅的一幕,于情于理他们都有责任为主子讨回“公道”,不然事后,他们很有可能就要因为保护不利卷铺盖走人,于是,一名黑衣保镖负责照顾青年,另一名黑衣保镖磨拳搽掌,冷冷地盯着龙王,那架势分明是打算找后者算账。
青年身边的这两名保镖,虽然不是军人退伍,但却都是练家子,手底下有几分真功夫,一人对付五六个小混混绝对不在话下,实话实,江大豪三人并没有被他们放在眼里。
龙王察觉到了黑衣保镖不善的神情,却是不慌不忙,风骚地摸了一把头发,竖起根手指摇一摇,好心想要劝退,可话还没出口,又有两名黑衣男子闯入了包房,紧接着,李广的身影缓步而入,不着痕迹地看了看一头鲜血的青年,又扫了眼躺在地上的半截酒瓶以及侧翻在一旁的座椅,眼光闪速了几下,随后先冲华婉婷点头示意,这才看向江大豪笑问道:“江兄,我没来晚吧,这是怎么回事啊?”
江大豪双眼酥眯了一下,意味深长地一笑:“李兄真不好意思,本来应该泡了茶水恭候大驾,可被人进来发了一通酒疯,耽搁了几分钟,麻烦李兄帮我叫一下服务员,赶紧进来收拾。”
“哦?有这种事。”李广眼神一沉,这就向青年以及两名黑衣保镖投去一眼。
“你又是谁,多管闲事多吃屁。”青年之前是一下子闷了,经过略微调整之后恢复了些许清明,感受到李广不怀好意的目光,当下,也不顾得身体的传来的疼痛感,以及自己狼狈的形象,以吃人的眼神瞪回一眼。
“疯狗”就是这样,情急之下见人就咬,也是注定了悲剧的命运。
“呵呵,不见棺材不掉泪,敢在方圆会所耍狠,就让我替年总好好教训一下。”一缕冷笑浮现在嘴角,李广一挥手,那两名率先进来的黑衣男子立刻提拳向青年走去,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同时,李广的身后又再进来四名男子,这一下七人到齐,和中午前往鼎盛集团的整容一般无二,包房内的气氛陡然变得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