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安抚(1 / 1)

离开校场之后,张然没有丝毫停歇,直接快步来到了安保队的住宅区!

校场东侧,三魁的房间里,张然有些好笑的看着趴在床板上,有气无力呻吟的三魁,不禁莞尔笑道:“不就是挨了几鞭子么?至于这样嘛…”

“几鞭子?说的轻巧!”三魁闻言,不禁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然哥儿,你是没试过,不知道王教头那鞭子,抽在人身上到底有多疼…那家伙,简直就是钻心的疼呀!现在,我感觉我的后背还是火辣辣的疼,就跟被人扒掉一层皮一样,太疼了!”

“真的那么疼?我看看…”张然闻言,心中不免升起几分歉疚之情,连忙俯下身来,仔细观察了一下三魁背上的伤势…果然,一眼便看到,三魁背上纵横交错,有好几道长长的血痕,看起来非常骇人,似乎隐隐还往外渗着血…

张然见状,不由深深皱眉道:“伤势竟然这么严重?不是涂了药膏了么?怎么还在流血?”

见张然神色如此凝重,三魁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连忙摇头说道:“然哥儿,没事的,不就是流点血嘛,这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几天就好了!”

“嗯…”张然闻言,微微颔首,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伸手抓起三魁床头的那瓶伤药,对三魁道:“我帮你上点药吧,先把血止住再说!”

“别!可别呀!”一听张然要给他上药,三魁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连忙拦住张然道:“然哥儿,刚才已经有人给我敷过药了,真的不用再上药了!”

“那怎么能行?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呢!”

张然眼睛一瞪,直接拍开三魁的大手,从小瓶子里倒出一点药膏了,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三魁后背的伤口上…

“嘶~”三魁倒吸一口凉气,苦着脸,大声嘶吼道:“故意的,然哥儿你就是故意在报复我…哎吆,可疼死我啦!”

“别动,马上就好了!”张然全然不顾三魁的嚎叫,全神贯注的将药膏涂抹在三魁的伤口上,一点细小之处也没有落下!

“好了!”

当张然将药膏涂抹好时,不但三魁大舒了一口气,连张然自己也紧绷的神经也微微放松了下来!

随后,张然一边收起药瓶,一边对趴在床板上的三魁,叮嘱道:“这两天你就老实的在屋子里待着,哪里都不许去,把伤口养好了再说!”

“可是,安保队那边…”

然而,还没能三魁把话说完,张然就直接打断道:“安保队的事情你暂时别管,我会亲自帮你看着的!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养好伤,以免落下病根…至于其他的事情还不需要你来操心!”

“哦哦…”听到张然这么一说,三魁顿时放心了不少,连忙回答道:“那行,然哥儿你是这里的老大,都听你的!”

“嗯…”张然闻言,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最后又对三魁说道:“行了,你先歇着吧,我去张婴他们那边看看情况,等回头有空了,再来看你!”

“好好!”一听张然要去看张婴,三魁不禁连连点头道:“然哥儿,我这没事了,你赶紧去看看张婴吧!他可是挨了整整二十鞭子,现在怕是站都站不起来了!”

“唉~“看着三魁满脸担忧的神色,张然不禁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不错,张婴的伤势确实挺严重的,现在别说站起来了,一时半会儿怕是连动都动不了…不过你放心,我自己派人去请御医了,肯定能把他们治好的!”

“御医?那就好,那就好…”

……

从三魁那里出来之后,张然又去了隔壁张婴等人的住处,与三魁那里的单人独间不同,张婴等人住的都是大通铺…因此,一进门张然便看到了,包括张婴在内,几个族弟全都趴在火炕上,“哎吆,哎吆”的叫唤着!

有个别人,还低声咒骂道:“然哥儿这次下手可忒黑了,看把婴哥儿给打的,都快背过气去了!”

“就是,就是!”旁边的人听了,也跟着埋怨道:“明明这次挑事的都是李满囤他们,而我们只是被迫才还手的,可然哥儿居然把我们也给抽了一顿…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说着,张仓不由满是同情的看了趴在火炕上动弹不得的张婴一眼,哀叹一声道:“这次婴哥儿这次可真是糟了大罪了,这伤势没三两个月,怕是下不了地了!”

“……”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张然不由止住了脚步,心中也不免再次升起几分愧意,尤其远远看到张婴那张苍白无力的面容时,心中的歉意就更深了!

不过,张然并后悔今天的这番举动,更不是愧疚于打了这些族弟们,而是自责于自己没有把握好尺度,将张婴伤的有点重了!

然而,木已成舟,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张然现在唯一能做就是尽快安抚一下众人的情绪,消除他们心中的怨气!

“咳咳~”

想到这里,张然的目光又坚定了起来,不禁干咳两声,迈步走进了屋子里!

“……”

当张然迈步走入屋子里的那一刻,屋内嘈杂的议论声顿时戛然而止,众人纷纷停止了交谈,转头向张然看去…目光中微微带着几分怨愤,几分不解,几分别扭,甚至还有一点点疏离…

见众人全都闭口不言,也没人搭理自己,更没有以往那种热情了,张然脸上不禁闪过一丝无奈之色,只能率先开口道:“大家别担心,我已经派人去请御医了,待会儿御医来了,我让他给你们好好治治伤…争取让你们早日康复!”

“御医…”听到张然这么一说,众人的神色顿时缓和了不少…张然如此关注他们的伤势,让众人心中微暖,顿时感觉好受了不少!

不过,尽管如此,却依然没有人说话,众人几乎全都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然,仿佛是在无声的向张然质问道:“今天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为啥要一定非要打人?还下这么重的手?理应该给个说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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