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站在城墙处的支雄,眉头紧蹙的看着,城外那支威风凛凛的汉军,左右两部骑兵部队,雄姿英发,数部汉军步兵各列其阵,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精锐之师,右拳重重的砸在城墙上,低声喝道:“没想到这支入侵我翼城的汉军,竟拥有这么多的精锐之士。”
作为驻守翼城的大将,支雄这心中比谁都要清楚,让其部麾下羯骑,放弃所长,据守城池,以御敌军来袭,恐要不了多久的时间,麾下将士就会被这支精悍的汉军,通过所拥战争器械消耗多半。
不行。
绝对不能让麾下羯骑,被这支精锐的汉军,给堵在这翼城之中,否则顷刻间麾下将士就会溃散而逃。
“赵鹿!你即刻率领本部,驻守这翼城城防,防止汉军突袭,攻进我翼城内。”支雄神情凝重道。
“末将尊令!”赵鹿躬身道。
“孔豚、支屈六,你二人即刻率领本部,分从东、西两城门出城,于本将本部汇于这南城下。”支雄转身离开城墙,对身后的孔豚、支屈六发号施令道。
“末将尊令!”孔豚、支屈六在相视一眼后,眸中闪烁着精芒,嘴角浮现出几分轻蔑,随后便轰然应诺。
“咚咚咚~”
在翼城内,响起阵阵擂鼓声,本分散于翼城内的羯骑将士,停止了肆意的行动,在百夫长的统率下,开始不断地汇聚着。
“啸~”
城中响起阵阵马鸣声。
“哒哒哒~”
马蹄声砸着地面,使得地面轻微的颤动着。
作为石勒在河东腹地,欲要经营的根基之地,支雄麾下拥有羯骑,一千五百余众,刨去被张辽、高顺二将,接连率部袭杀的羯骑,今这翼城内仅剩一千两百余众。
虽说在支雄麾下尚有两千余众奴隶军,但那多是从这河东腹地虏获的青壮,让他们做些守城之事尚可,真要让他们在外参与野战,那触之及溃。
与其被眼前这支精锐的汉军,堵在翼城猛攻,倒不如此刻率领麾下羯骑?对这支精锐的汉军展开攻势。
在战场之上,这骑兵冲锋?岂是区区步卒所能抵御?
在孔豚、支屈六的簇拥下?支雄身披重甲,神色凌厉的遥看来犯汉军?在支雄的授意下,支屈六骑马奔出本阵?持一杆长刀?身后跟随约莫百骑?极为嚣张的便行至两军之中,手持长刀遥指吕布一方,“来者何人?竟敢率部袭扰我翼城治下!”
那粗狂的声音传来,让聚集在吕布麾下的众将?无不怒不可竭的看向支屈六。
“大胆狂徒!竟敢这般嚣张!”
“该死的蛮夷?某定要杀你!”
典韦、张辽、吕虔、乐进等将,更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冲那支屈六喝道。
名字:支屈六
阵营:石勒十八骑
资质:一流战将·高品
境界:一流战将·中品
官阶:部将
族群:羯族
“有趣。”吕布嘴角微扬的看着,那性情乖张的支屈六?眸中闪烁着杀机,原来肆虐河东腹地的边塞异族?是那石勒所统的羯族,“文远,某要那畜生死于此!”
“尊令!”张辽手持钩镰刀,拱手冲吕布低声喝道,说完便轻磕马腹,直冲那支屈六疾驰而去,与此同时,这列阵静候的踏白营将士,亦在副将何仪、何曼的统率下,尾随张辽而去。
“哒哒哒~”
大地在轻微的颤动着。
“大胆蛮夷,竟敢犯我汉室疆域,欲死乎!”飞马奔来的张辽,手中的钩镰刀挥舞着,横眉冷目的看向支屈六。
那性情暴躁的支屈六,怎受得了张辽这呵斥,当下心中便涌现一股怒火,冲张辽是怒骂道:“何处来的黄口小儿,竟敢这般嚣张!”
那张辽听后也不多言,当下便率部直冲支屈六杀去。
坐镇中军的支雄,见汉军武将,丝毫不惧这城上威胁,竟直接率部冲麾下部将支屈六杀去,那心中是不由得一震。
这汉军到底会不会打仗!
难道他们就不怕,这城上箭矢威胁吗?
说话间,张辽已率麾下八百余众踏白营将士,便冲着支屈六杀来,此时的踏白营将士,一个个皆怒目圆瞪,高举着手中的环首刀,悍不畏死的向前冲锋。
“孔豚!率部驰援!!”支雄见状,怒吼道。
孔豚听令,当下便率麾下五百羯骑,直冲张辽杀去。
“咻咻咻~”
此时,据守城池之上的赵鹿,见那汉军骑兵,这般悍不畏死的冲杀而来,当即指挥着麾下羯骑将士,弹压着据守城池的奴隶军,对这支嚣张的汉军骑兵发动箭袭。
“找死!”支屈六怒睁着双目,看着杀来的张辽,那心中怒火燃烧着,当下便重拍马臀,大喊着冲张辽杀去。
嚣张!
这汉军小将简直是太嚣张了!
若不能将其斩于马下,那他支屈六日后还如何在军中混?
因为事先已经算准,这驻守翼城的边塞异族,麾下不可能有太多的将士,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吕布就没有想过与这异族骑兵,玩什么攻防战。
既然你们异族骑兵,敢在我汉室疆域内肆意杀戮,那好,那便让你们这些蛮夷,尝一尝我汉军的雷霆之怒!
作为麾下最为精锐的骑兵部队,踏白营无愧于吕布的信任,虽说有来自翼城的箭袭,但是在张辽的指挥下,其总是游弋在箭袭射杀范围边缘。
“来得好!”见那支屈六,咆哮杀来,张辽低声喝道,随后便率领左右踏白营将士,冲支屈六杀去。
“铛~”
钩镰刀与长刀奋力相撞,金鸣声骤响,张辽持镫发力,怒视眼前的支屈六,“死吧!”只见张辽收劲发力,不断冲支屈六发动进攻。
支屈六心中大骇,眼前这汉军小将,不曾想竟有这般神力。
此时的支屈六虎口发麻,借助胯下战马发力,不断抵御来自张辽的猛攻。
支屈六麾下羯骑将士,此刻已与踏白营将士缠斗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似出鞘利剑般,这踏白营将士悍不畏死的发动着进攻。
虽说那孔豚此时已率部驰援而来,但是在双方人数相对的前提下,一向以骑射著称的羯骑,竟被眼前这支汉军骑兵死死压制着。
怎么可能!?
支屈六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幕,什么时候这汉军骑兵,竟拥有这等强悍的战力了?
只是与张辽这等猛将对战分神,这样真的好吗?
心中携带无尽怒意的张辽,跟支屈六是愈战愈勇,那手中的钩镰刀不断出击,原本还有的一抗的支屈六,竟发现自己无法抵御,来自这汉军小将的攻势。
就在支屈六心中大惊之际,那张辽横切手中钩镰刀,锋利的刀锋,直冲支屈六右臂砍去,支屈六见状,忙挥刀抵御这致命一击。
却不想张辽那一击,不过是虚招,待支屈六挥刀之际,本直冲支屈六右臂砍去的钩镰刀,硬生生停止了攻势,随后便速度极快得直冲支屈六胸膛戳去。
“死吧!”
张辽怒吼一声,那钩镰刀轻松破开支屈六身上所披甲具,‘噗~’只听刀入肉声轻响,钩镰刀便彻底贯穿支屈六的胸膛!
这!
支屈六万没有想到,自己竟会败在眼前这汉军小将手中。
只是这并不算完。
入体的钩镰刀,在张辽神力的驱使下,竟斜着从支屈六的身躯划过,一股恶臭此时扑鼻而来。
“啊……”
受此一击,支屈六满口鲜血,仰天大叫起来,力气不断从他的身体流逝,手中的大刀跌落地面。
就在支屈六倒地之际,那钩镰刀好似一道流星,竟直冲脖颈处砍去,“死!”支屈六那硕大的脑袋,竟随着张辽那声怒吼,在空中飞舞了起来。
敢犯汉室疆域者,敢杀汉室子民者,不管是谁,皆杀之!!
战局在这一刻发生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