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师范大学。
刘震和的办公室。
一张圆桌前,围坐了十几人。
这些人中有中国历史学家、学者、考古学家、文物专家、故宫博物馆研究员等。
这些人中每个人都在相应的圈子里拥有非常大的名气和声望,对某一方面研究有非常高的造诣。
“老刘,你发到我手机上的青铜盘、青铜鼎、青铜剑的图片我看到了。这几天我对图片上的青铜器也进行仔细地研究了一下,释读了其中一部分的铭文。这些都是夏代的重器,非常不得了的东西,这事情是怎么回事。”吴正一端起茶杯,茗了一口茶,开口对刘震和问道。
大家都看向刘震和。
“大家看一下这篇论文就知道了。”刘震和给在场每个人发一份复印的论文,开口说道。
大家接过论文,开始看了起来。
在这篇论文中,投稿人对‘夏代是否存在,夏代是否跨入了文明的门槛’这个论点进行论证,以及对夏代的谱系断代,非常细致、清晰条理,结合论文中插入的数百张清晰的实物例证图片,可信度非常高。
半个小时后,大家看完论文。
100多页的论文如果仔细去看,细细琢磨、研究至少要看几天。
不过今天刘震和把大家招集起来,显然不是让他们来看论文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与大家商议。
大家只是粗略地对论文看了一下。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就算如此,也让大家惊喜连连,震惊不已。
“这批青铜器的重要意义不下于殷墟的甲骨片。”有一位老教授感慨地说道。
“老杨说得对。商朝被国际学术界普遍认可是因为殷墟的甲骨片的出土。我认为,这批青铜器的出世,足以让国际学术界对中国文明重新定义,让全世界重新认识中国文明,其意义非常重大。”
“半个世纪以来,寻找夏王朝的证据,成了中国学者孜孜以求的目标。他们一直坚信夏文明的存在。随着这批青铜器的出现,我想他们的努力和心血都没有白费。”
“老刘。这批青铜器在哪里发掘的。”有教授开口对刘震和问道。
“这批青铜器并不是在国内发掘的,而是突然出现在海外。”吴震和说道。
“什么,这批青铜器流失在海外了。”有学者顿时痛心疾首地说道。
痛心疾首的不止这位学者,在场的十几人都有这种痛心疾首的感受。
要说中国流失在海外的文物。那是一个极其庞大的数字,大得足以让国人心惊肉跳,足以让世人瞠目结舌。
英国各大博物馆、图书馆共收藏中国历代文物130万件。
其中珍品、国宝级的文物不在少数。
法国各博物馆、图书馆260万件。
日本,200万件之多。
美国,230万件。
德国,30万件。
这还是有记载的少部分,其中大部分中国文物流失海外后,被秘密收藏或收藏在私人藏家手里。
提到中国流失海外的文物,但凡知悉这一情况的中国人都会痛心疾首。
这批夏代青铜器流失在海外。想追索回来的可能性非常小。
要知道,中国流失在海外的国宝级的文物不在少数,但能追索回来的非常少。
一个简单的例子。与中国同样遭遇的埃及。
埃及作为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之一,拥有大量的珍贵文物,这些文物一直以来都受到海外文物收藏者和文物走私者的觊觎,尤其是经过上个世纪频繁的战争后,许多埃及国宝被侵略者带到海外。
光是收藏在世界三大博物馆--大英博物馆、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和法国卢浮宫的埃及文物,就不下十几万件。
收藏在其它博物馆、被秘密收藏、或收藏在私人手里的埃及文物是这个数的几十倍。达到数百万件。
但50多年来,埃及追讨回的文物只有几千件。其中大件、重要的、有较高文物价值的文物只有不到百件。
埃及的文物流失到海外有数百万件,但成功追讨回来的只有几千件。
1000:1,一个简单的数据对比,可想而知,追讨海外流失文物的道路之艰难。
之所以,如此艰难,主要有两个重要的障碍。
其一,法理依据的缺失。
其二,文物持有者的抵制。
比如,2002年,法国卢浮宫博物馆和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等全球18家博物馆发表声明,公开反对返还流失文物。
大家都可以想象得到,这批对中国具有非常重要意义的夏代青铜器流失在海外,很有可能永远会留海外,再也追索不回来。
“有追索回来的可能性。”一位学者对刘震和问道。
刘震和摇了摇头,说道,“几乎没有,这批夏代青铜器是打捞自一艘沉没在大西洋中部海域的叫‘盖尔索帕’号的英国商船。
从这批青铜器的持有者提供的‘盖尔索帕’号的航海日志以及船上运送物品的清单,以及我也查阅了档案馆一些关于‘盖尔索帕’号的一些资料、信息。
都可以非常清楚表明,‘盖尔索帕’号英国商船于1841年6月9日,从中国广洲出发,前往英利物浦,船上运送一批中国的青铜器,瓷器。”
也就是说,这批青铜器是在1841年流失到海外,离现在有174年。
按照国际法一些规定和原则,想要成功追索到这批青铜器,几乎不可能。
听到刘震和的回答,大家非常失望,有些痛心疾首,悲愤不已。
“不过”峰回路转,刘震和开口说道,“有个好消息,这批青铜器的持有者是一个中国人,叫陈锐,陈锐这个人我想大家都有一定了解,他在国际上有非常大名气,与很多国家的首相、总统、国王都有来往,在国际社会,名声非常好。
他最主要的成就是冒险、寻宝。
他曾在古巴外海海底寻找到殖民时期沉没的西班牙运金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