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得月楼,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赵子龙的话像炸雷一样把单美丽给炸的摇摇欲坠,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赵子龙一看。
就知道这女人知道的还不少。
当即手掌在桌子上轻轻一按。
咔嚓。
桌子四分五裂。
“我要听真相,不想听假话。钱和刀,你自己选。没开口之前,你有的选,一旦开口了,就没得选,想好了再说…”赵子龙淡淡地道。
这桌面是实木的,足足十厘米厚。
一掌就给按碎了。
这要是拍在身上。
骨头都得碎了。
一时间。
单美丽惊恐万分,看看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的赵子龙,这笑完全就是恶魔的笑。
再看看那三十万块钱。
单美丽吞咽着口水道:“我说…”
八年前。
她在得月楼当服务员简打杂。
5月13号。
很普通的一天。
她像往常一样,打扫完走廊卫生,正准备换衣服交班,忽然,听见一间包厢里传来一声惨叫。
她下意识的就往包厢里跑去。
刚刚拐过拐角,就看见范金波踉踉跄跄从包厢里跑出来,边跑边喊站住之类的话。
“我当时就知道出事了,悄悄跑到门口,看见范大少捂着脑袋坐在地上,还在骂骂咧咧的打电话,我就是个最底层的打杂服务员,也不敢进去,生怕范大少迁怒于我,我就悄悄的溜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还是好奇心重,就悄悄又去看,谁知道还没到包厢门口,就看见范二少爷从包厢里出来,手上还血淋淋的,他也看见我了…”
“我至今都忘不了他阴冷的眼神,像要吃人一样,死死的盯着我,一动不动…”
“我吓得转身就跑,我感觉要是不跑,范二少绝对会杀了我。”
“第二天,我本来还想去拿工资来着,但是刚到茶楼,就听见有人说范大少死了,被一个叫常小曼的女人用花瓶砸死了…”
“我知道不是的,范大少明明坐在地上打电话来着,还破口大骂,我想到一种可能,也许是范二少干的,听说他们兄弟不太和睦…”
“当时我连工资都没敢要,转身就跑了,再也没去过得月楼。”
单美丽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全部讲了出来,心里如释重负,无比轻松。
这么多年,这个秘密压的她喘不过气。
尤其听说那个常小曼变成了通缉犯,逃亡在外,至今没抓住。
这让单美丽每每想起来都愧疚不已。
“你可知道,就因为你的缄默,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大学生背负着杀人凶手的罪名,一逃就是八年…”
赵子龙冷着脸道:“你也是女人,应该知道,这八年是一个女人最美好的清春,然而常小曼不得不在担惊受怕的逃亡生涯中度过,至今不敢谈婚论嫁…”
“对不起,我…”
单美丽一脸愧疚,抽泣道:“我只不过是个普通老百姓,哪敢跟范二少斗?如果真是他干的,只要我敢露头,他一定会杀了我灭口。”
听她这么说。
赵子龙一阵沉默。
他不能否认,单美丽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赵子龙沉吟片刻道:“正义永远不会缺席,只是早晚的问题,这些钱是你的了…”
说罢。
赵子龙站起来就走。
展飞等人紧随其后。
他们走了之后。
单美丽的儿子才从外面跑了进来。
一家三口抱头疼哭。
……
等警察费尽周折找到单美丽现在的住处时,她还没回家。
到了她做生意的菜市场一打听,打听到一个匪夷所思的传闻,说是单美丽被人绑走了。
苗队长立刻调查了菜市场的监控录像,确实看到单美丽被人推进一辆车里带走了。
再一细查,才发现单美丽的丈夫和儿子全部失踪了。
一家三口全部失踪。
案子大了。
立刻。
全市的警察行动起来,满城寻找单美丽一家三口的下落,和绑走单美丽的那辆车和人。
这一切。
赵子龙自然不知。
他有他的计划要进行。
范金波又被绑了。
眼罩揭开,范金波发现,还是之前那帮人。
不由吓得魂飞魄散,扑通直接跪下,磕头求饶,“大爷,我真没出卖你们,警察来问,我只把跟你们说的话跟警察说了一遍,你们绑架我的事我只字未提…”
“警察找你了?”赵子龙一愣。
“原来你们不是为这事?”
“少废话,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展飞一巴掌抽过去。
范金波捂着脸老老实实点头,“是个姓苗的警察,他查到了八年前那个案子的卷宗,一下子找出很多疑点…”
“警察找你干什么,我不关心,不过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能说,我想你心里应该有数。”
赵子龙摆摆手道。
“嗯嗯,你们的事我只字未提。”范金波忙不迭点头。
“那就好。”
赵子龙一挥手,展飞把一叠厚厚的钞票放在范金波面前。
把范金波虎的一愣一愣,不明白什么意思,“大哥,您这是上次扎伤我的医药费?”
啪!
展飞又赏了他一巴掌,“没弄死你就不错了,还敢想医药费。”
范金波吓的立马不敢吭声了。
这帮人可是敢吃人的…
“听说你跟范府的管家范归关系不错。”赵子龙淡淡滴问。
“还…还行。”
“听说范归的侄儿是市中心那家典当行的经理?”
“是。”
“这钱你拿着,好吃好喝的招待范归,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个星期后,我要你把范归和他侄儿一起约出来…”
“约出来干什么?”
“到时候自然会通知你,在这之前,你的任务就是花掉这十万块钱,好好巴结范归和他侄儿,钱多花一分,我弄死你。少花一分,我也弄死你,你自己看着办。”
赵子龙冷哼一声,站起来就走。
直到所有人都走了。
范金波才敢信,这帮人把自己绑来就是为了给他钱花…
“麻蛋,一帮神经病。”
范金波冲门口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第一个念头是拿着钱跑路。
可是一想到这帮人神出鬼没,还敢吃人,立刻什么念头都没了。
“操,有人花钱请吃请喝还不好,至于一个星期后这帮人想干什么,到时候再说。就算死也要当个饱死鬼…”
范金波拿着钱,大摇大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