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祥瑞鸟(1 / 1)

荣幽磬缓缓走回宴会上,看见荣荆“父亲”

荣荆看着她冷哼一声。

荣幽磬不再说什么,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这时,空中忽然飞来一条紫色绸带,绸带从赫连承所在的亭子支撑着的柱子里穿出,又飞向千流渲和苏澧澈所在亭子下方的柱子,将两个亭子连在一起。

众人被吸引了目光,屏住呼吸看着上空,数片花瓣从空中洒落下来,夹杂着淡淡香气,紧接着,一个一袭紫衣的女子出现在绸带上方,她的长发只一根簪子绾着,脚腕和手腕上带着一串铃铛,随着她的动作轻响着。

“这……真是宛若仙女啊…!”众人感叹。

“流歆在做什么?”千流渲皱眉。

“流歆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苏澧澈也站了起来,一脸担心。

她的发被风扬起,俏脸上挂着浅笑,千流歆从腰间拿下一个香包,正是荣幽磬给她的那个,随后,她又取出火折子,橘红色的火光冒出,千流歆把草药倒在火光上,顿时,淡淡的香味飘出。

赫连承眯了眯眸,幽深的目光看着她,脸上说不出的冰冷。

“这是……”一位大臣惊愕地站起来。

“她在招引祥瑞鸟……”另一位大臣也站了起来,喃喃开口。

“她疯了,胡闹!”千曲靖紧握着手,脸色铁青。

“流歆,她真的是……”千流渲站起来想阻止她,却被苏澧澈拉住了。

“这时候不能打断她”

千流渲面色铁青,咬牙瞪向他“不能打断?你不是不知道,祥瑞鸟对于皇室意味着什么,祥瑞鸟只能由皇室的人招引,她这么做,若是让皇上以为千家有谋反之心,到时,我们如何解释?”

“可是流歆现在已经这么做了,已经来不及了,现在战乱,若是真能招来,也算是立了功,若是招不来,兴许皇上也只当她是胡闹”

苏澧澈心中也甚是着急,只是这时候,真的不好打断她。

千流渲紧了紧手指,最后还是坐了下去。

荣荆的手来回摩擦着手中的酒杯,似在思索着什么。

“不知晟王可否借我一滴血?”千流歆站在上面看向赫连初槿。

赫连初槿看了看赫连承,见他点头,赫连初槿起身,站到了绸带下,脚尖轻点,转眼间便落到了绸带上,右手食指上一滴血珠滴在了火光上。

“真是可笑,她还真以为自己能引出祥瑞鸟不成?”

“那可是皇室的人才能做的事,他们千家是想造反吗?”

千流歆无心去听周围的人在说些什么,只一心盯着空中,不时抬头看看手中还在燃烧的火折子“难道根本不行?不是说之前招引来过吗?都是骗人的?”她自言自语地道。

“好了”等了许久,赫连承忍不住开了口,脸色不好看。

见此,千曲靖也开了口“流歆,还不快下来”

“哦…”听到千曲靖也在喊她,不甘心的应了声。

就在这时,原本暗下来的天空忽然忽然亮了起来,火红色的光芒照澈天空,一声鸣叫声划过,紧接着,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一只全体火红的大鸟俯冲而下。

此鸟撑开翅膀后极大,身后有三条尾翼,它极为高傲地抬着脖子。

赫连承满脸惊讶的站了起来“这……祥瑞鸟,神鸟……”

“怎么会?祥瑞鸟不是已经两百年未曾出现了吗?怎么……”

“千小姐怎么会引出祥瑞鸟?呵”荣荆突然冷哼一声。

“祥瑞鸟出,天佑我赤澜”一阵鼓掌声传来,“恭喜父皇,母后,赤澜日后必将更加繁荣昌盛!”

“尘儿来了”赫连承的脸色缓了缓。

来人一身深色华服,衣上精致的纹饰,腰间的玉佩显示着他的身份。

赫连逸尘,赤澜国五皇子,若说赫连承最优秀的两个皇子,无非就是赫连初槿和赫连逸尘了,赫连逸尘是皇贵妃所生,母族势力要远远好于赫连初槿。

“父皇,这位千小姐既能引来祥瑞鸟为我赤澜带来如此幸运之事,何不封她为我赤澜的福星,如今,百姓刚经历了战乱,一来可以稳定民心,二来,也可以让她继续为赤澜带来幸运”赫连逸尘继续道。

台下顿时炸开了锅,众说纷纭,千曲靖和苏澧澈都看向千流歆。

“皇上,小女不过是撞了运气而已,怎配担当国之福星如此大任?”千曲靖开口。

“父皇”赫连初槿也起身走到中间“儿臣以为能稳定民心固然是好,可是祥瑞鸟能带来祥瑞之兆也只是传言,且祥瑞鸟已两百年未曾出现,此时,如何能将赤澜的国运交由一只鸟?”

“皇兄这就错了,并非是将国运交给一只鸟,而只是借它的名,所谓带来幸运,也不过是对百姓的安抚和心理上的暗示”赫连逸尘看着赫连初槿。

“父皇……”

“朕觉得尘儿此提议甚好,千小姐,朕就封你为赤澜国的福星,如何?”赫连承不等赫连初槿开口就道。

“皇上,小女实在不配”

“能引来祥瑞鸟的人还不配,那这天下可就没人配得上了”赫连承语气明显有些不满。

千曲靖看了眼千流歆只得应声“谢皇上隆恩”

千流歆和千流渲也行礼谢恩。

原本不怎么赞同的大臣也只得说赫连承做了正确的选择。

赫连逸尘往下走去,经过赫连初槿时对着他挑眉,似在炫耀,又似在挑衅。

丞相府

千曲靖一路上都暗着脸,千流歆也察觉到自己似是闯了祸,难得的安静。

一回府,她就往自己的院子里跑,却还是被千曲靖叫住了“流歆”

“…爹,怎么?”

“去厅里椅子站着,把书放在头顶上”

千流歆顿时哭丧着脸,无论她闯再大的祸,千曲靖也不会真的打她,但会让她顶着书在厅里的椅子上站一夜,一旦发现她偷偷回去,或睡觉,就禁一个月的足,对千流歆来说,顶书站一晚比起禁一个月的足要轻多了。

大厅

“你是如何知道祥瑞鸟之事?”千曲靖问。

“在凤源楼听说书人讲的。”千流歆一手扶着头顶的书,老实说道。

“说了不让你整天往外跑,现在倒好,你进宫时答应过我什么?”

“怎么了?”得到消息的萧玥走了进来,看着他们“歆儿又做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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