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你说太子在城外拦住了绮罗?”
祁继仁震惊。
“是。”田伯接着道:“不只是如此,殿下还刻意避开了人与绮罗单独谈。”
“谈的什么?”
田伯摇头,“暗处有太子的人,我们的人近不得身。”
所以,谈了什么,除去两个当事人,无人知晓。
祁继仁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从那日卫韫过来将军府,所言所行皆围绕绮罗,他便觉得有些奇怪,太子是什么人,他多少还算了解一些,无缘无故的,不会提及与他没什么交集的绮罗。
虽说卫韫将其反常解释为找绮罗问一问朝歌这一胎是否顺利,当时也的确不曾在他脸上看到异常。
但后来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太对,这事他便记在了心上,并命田伯亲自负责此事,派人时刻关注卫韫的行踪。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用,或者说,想要知道什么,又想确定什么,他只是觉得,事情绝非表面那般的简单。
绮罗回京前曾来过信,原本他以为,待绮罗回京,一切的疑惑便会随之解开,卫韫究竟是不是如他所说的,皆可真相大白。
可没想到,他竟然先一步在城外拦住了回京的绮罗!
不但如此,根据田伯所得到的消息,他们两人单独谈话!
“将军……”
祁继仁回神,看向田伯。
“若将军实在不放心,不若待绮罗回来您亲自问一问她。”
田伯如是提议道。
祁继仁点头,这样也好。
当然,他也可以现在出城,抓个现行,逼着他们交代。
可他看得出,卫韫并不想告诉他,依着他的性子,即便是苦苦相逼,怕也不会得到什么,而且,如此一来,极有可能会打草惊蛇,就此对他更为防备。
倒不如听老田的,在府上等着。
而这一等,便等到了傍晚。
天擦黑后绮罗方才姗姗归来。
看着明显是在等她的祁继仁,绮罗挑了挑眉,“这么好在等我?”
祁继仁不动声色的问她:“此去围城玩的可开心?”
绮罗此次过去围城,便是听闻有一个杂耍团在围城停留,这才过去,专门去看杂耍。
如今在这将军府,绮罗已然是半个主人。
对于她,不论是祁继仁还是田伯,皆是处处包容,但凡是她想做的要做的,无人去阻拦,不但如此,就好比这次去围城的一应事宜,都是田伯给安排的。
对此,将军府的下人倒也见怪不怪了。
毕竟众所周知,若不是她,祁氏也不一定能活到现在。
虽然外界的传言一直以来不曾消停过,但到底应了那句话,清者自清。
谣言谣言,传着传着,过去那一阵子,也就没什么可稀罕的了。
虽说至此说起大将军和绮罗,外人依旧是讳莫如深,但过去了新鲜劲儿,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还不错。”绮罗坐在那,“何时开饭,赶了一天的路,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赶散架了,饿死了。”
随之,看向祁继仁,“说起来这都要怪你那好外孙女婿,如果不是他突然在城外拦着我,我又怎么会这么晚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