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他便请示了父皇,匆匆赶去了郯城。
事实证明,他所想的并不多。
给他传血书的暗桩已经死了,他的身份被发现,被栾德岳一剑穿胸,那封血书,是在他察觉到不对劲,急急忙忙写下的。
经过查证,宸亲王的确勾结栾德岳起兵造反。
整个事件,他整整处理了小一个月方才了结。
……
听完卫韫的讲述,叶朝歌并不觉得意外。
早在最初,她便隐约猜到了,能让他亲自离京前往处置,必然不是小事。
“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啊。”
宸亲王,乐瑶的生父,那个温文尔雅的亲王。
一朝翻脸,父女之情,曾经的兄弟之情,子侄之情,与宸亲王妃的夫妻之情,全然不顾。
曾经的往事,时隔三代,孰对孰错已然无从追究。
究竟是对祖辈的执念,还是他的野心使然走到今日这一步,恐怕,只有当事人宸亲王卫宸安方才能说得清楚吧。
“后来呢?”
后来……
卫韫抿了抿唇,“从始至终,我都不曾见到王叔。”
叶朝歌轻叹,想来也是。
“说来我倒是好奇,那栾德岳好好的郯城军统领不做,为何要去……”造反二字被她压了下去,改为:“怎会走到这一步?”
“根据栾德岳交代,几年前他曾欠下王叔一条命,而此次,便是报恩的。”
叶朝歌无言,搭上所有人,搭上自己,自己的全家,这叫报恩?
这分明就是在拉着所有人为他陪葬!
“不说这些了。”
卫韫说这些,只为给她一个交代,一个解释,并非是想让她烦心,随岔过去,“我听说岳母的毒已经解了,你现在也可以安心了。”
说到此事,叶朝歌不禁眉眼飞扬。
卫韫看在眼里,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这两日我无事,要不要我陪你去将军府看看岳母?”
从刘嬷嬷她们那得知,自确为有喜后,她便一直拘在东宫,为了掩人耳目,祁继仁他们也不曾来探望。
说来,还真是委屈她了。
揽着人,卫韫轻声且郑重说道:“如今我回来了,你什么也不必忧心,凡事皆有我,你只需要放开自己的心,安心养胎即可。”
叶朝歌靠在他的身上,轻声应声。
定下了去将军府,二人方才起身。
用过了早膳,卫韫便命人安排车架,带着叶朝歌回了将军府。
祁继仁他们几乎快要按耐不住了,最近这段时日,所牵挂的非叶朝歌莫属,尽管东宫的消息每日准时准点的送到,可于他们而言,不见人本人,只凭这些苍白的言语,根本不足以安他们的心。
此时见到叶朝歌,自是少不得好生一番关切。
临近中午,身在叶府得到消息的叶辞柏匆匆赶过来,一见面,便抱住自己的妹妹,“我要当舅舅了!”
叶朝歌失笑不已。
卫韫上前,没好气的把人拽开,将叶朝歌护在怀里,没好气的呵斥道:“你粗手粗脚的,不准再靠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