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来的人是管家,代叶辞柏传话。
他那边已然去寻过左大人,定好明日上午便会由京兆尹的人带叶庭之回去。
“我知道了,回去告诉兄长,明日用过早膳我便回去。”
管家应了声是,便告退回去了。
这一晚,卫韫没有再折腾叶朝歌。
他看得出她的情绪很低落,只是抱着她,安静的过了一晚。
翌日,叶朝歌早早便醒了,起身帮着卫韫打理衣装上朝。
卫韫望着她眼下明显的淤青,略有些心疼,临走前,捧起她的脸,“下了朝我便回来,届时我陪你一起回去。”
“你忙便好,不必牵挂我,我自己回去。”
年关将至,她很清楚,他很忙,很多事需要他督办,不想因此而耽搁他,况且,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时隔许久再度见到……他罢了。
卫韫笑笑没有应声,只道:“我走后你再睡个回笼觉。”
叶朝歌颔首应了声好。
送走了卫韫,叶朝歌回去重又躺下,迷迷糊糊的也没睡多久。
醒来时,外头天大亮了。
用早膳之际,卫韫便回来了。
叶朝歌张张嘴,到底也没再多说什么。
人都回来了,说再多便是矫情。
用过早膳,两人便出发了。
一路无话到达叶府。
……
相较于面有些精神不济的叶朝歌,叶辞柏则是容光焕发,昨日城墙一事后,他便与墨慈独处到天晚,他们在一起说了许多许多的话。
她也告诉了他,反常的根由。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墨慈与他道歉,她说,她应该相信他,而非自己胡思乱想,想些有的没的。
压下心头的**,叶辞柏去车前伸手接妹妹,随着他的动作,袖袍下滑至肘间,露出小臂内侧青紫的掐痕。
叶朝歌看了个清楚,“哥,你这儿怎么了?”
叶辞柏掩饰性的将袖袍拢上,笑着摆手:“没什么。”
“还能怎么了,一看就是掐的。”
卫韫在旁凉凉说道,他可是过来人,之前经常挨叶朝歌的掐,所以,对于掐痕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
叶朝歌瞬间了悟,打趣道:“昨儿个挨掐了?”
叶辞柏握拳抵唇干咳两声,“别杵在门口,进去进去。”
说罢,自己先行跑了。
看着兄长几近落荒而逃的背影,叶朝歌抿唇而笑,之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一扫而空,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卫韫看在眼里,眼角染上了些许的笑意。
之前他便是看她情绪不对,方才抛下事务陪她来叶府走一遭。
至于为何,他很清楚。
她曾对他说过,无论如何,那个人终归曾经给过她生命。
前厅。
叶朝歌再行打趣自家兄长,追问墨慈为何掐他,是因为他在城墙上的示爱,还是怪他太张扬了?
任是叶辞柏是个糙汉子,也经不住妹妹这般打趣,当即脸有些挂不住了,冲着卫韫喊道:“你也不管管?”
“管什么?管你妹妹?”
叶辞柏给了他一个‘废话’的眼神。
卫韫老神在在的抿了口茶,“难道你今日才知道,我与你妹妹,向来是她管我的份儿,还从来没有我管她的份儿,要不,你教教我,你是怎么管莫大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