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这是……”
“娘想过了,你哥呢,每年有他自己的俸禄,而我呢,年岁大了,吃穿什么的有一定的底子,唯有你,你日后是要嫁去东宫,做那皇家的媳妇,多带些傍身差不了。”
祁氏握着女儿的手紧了紧,“我这个当娘的,除了这些个,旁的给不了你,更帮不了你什么,歌儿,待你出嫁到了那东宫,便要全靠你自己了。”
“娘,您的意思女儿明白,可对兄长委实有些不公平,而且,您之前给女儿的那些地契铺子,女儿手头上并不缺的……”
“这不只是为娘自己的意思,还有你哥,和你外祖的。”
原来,在回来前,祁继仁和叶辞柏相继去找过祁氏。
祖孙俩与她说了不少的话,总结下来的大意是,给叶朝歌的嫁妆备的丰厚些。
叶辞柏更是表示,将给他的那份,匀出一半给妹妹。
随即,在分嫁妆时,祁氏一点也不客气,真的将儿子的那份,匀出了一半给女儿,又从自己的那份里,把最好的,也匀给了女儿。
故而,这份嫁妆可以说共分作了两份,叶朝歌占一份,而另一份由叶辞柏和祁氏分。
这单子太厚重了,叶朝歌自是不要。
之前祁氏便给了她不少的房契铺子,祁继仁过年时也给了她一匣子的银票,这匣子银票早在她与卫韫赐婚圣旨下达后,田伯就交还给了她。
她手头上所拥有的已然不少,若再让她占大头,这对兄长太不公平。
谁知祁氏告诉她,让她去找祁继仁和叶辞柏说去,然后便起身回去了。
叶朝歌拿着那份册子,只觉得无比的沉重。
“小姐,这是将军,夫人和少爷的一份心意。”刘嬷嬷深知她的小姐在想什么,上前说道。
叶朝歌苦笑一声,她何尝不知。
很快,祁氏的动作传到了思苑。
叶思姝不敢置信,“我的呢?”
书琪摇摇头。
“没有我的?”
“好像没有……”
闻言,叶思姝立时变了脸,“我叫了她十多年的母亲,到头来分嫁妆却没我的份,凭什么?就因为我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书琪瑟瑟地低着头,不敢说话。
“简直欺人太甚!”
叶思姝满脸阴沉,眼角泛着嗜血的红。
她没想到,祁氏会这么绝情,直接略过了她!
之前,她本以为,依着祁氏心软的性子,看在她叫了她十多年母亲的份上,她这一份,总不会少了去,却没想到,根本就没有她的!
叶府如今就是个空壳子,待她出嫁,根本拿不出什么东西来,祁氏不给她,她只会寒酸进康王府。
本身她只是个侧妃,康王对她,真心没有,有的只是她身上那点点价值,若没有嫁妆傍身,日后她怎么过?
不行,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叫了祁氏十多年的母亲,总不能白白叫了!
当即,带着书琪去了福禄苑。
过去时,老夫人正在与几个丫鬟玩叶子牌,见到她过来,笑着招呼她过去一起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