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
叶朝歌从澡间出来,正在绞发的时候,青茗突然过来。
“小姐,思苑那边叫了大夫。”
“可知因何?”
“据说是大小姐晕倒了。”
叶朝歌点点头,“红尘,你去瞧瞧。”
红尘跟着青茗走了,刘嬷嬷接替她之前的活,一边手上动作不停,一边纳闷嘀咕:“这大小姐的身子何时变得这么弱了?”
叶朝歌没有接话茬。
没多久,红尘便回来了。
“怎么回事?”刘嬷嬷问。
“嗨,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被秋嬷嬷折腾地狠了,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大夫说了,没事。”红尘回。
闻言,刘嬷嬷笑了,扭头对叶朝歌说:“能把人折腾的晕过去,看来秋嬷嬷还真没少折腾她。”
叶朝歌抿了抿唇。
从得知秋嬷嬷过来,她便猜得到,叶思姝的好日子到头了。
贤妃瞧不上她,已然不是什么秘密。
加上之前的流言蜚语,多么好的由头,贤妃又岂会放过?
那秋嬷嬷她见过,一看便知是个难啃的,叶思姝这一壶,够她受的!
“嬷嬷,明日你派人准备些补气的送去思苑。”
这身子好了,才能多让秋嬷嬷折腾几下子,不是吗?
……
翌日。
温太傅离京。
据传回来的消息,温倩是被下人们抬上马车的。
“这次,温太傅想来也是下了狠心了。”
刘嬷嬷感叹道。
叶朝歌抿了口茶,望着杯中澄澈的茶水,轻喃道:“卫韫和兄长皆敬重的太傅,又岂会让人失望。”
“这倒也是,不过可惜了,孙女不争气,拖累了太傅的一生清名。”
虽说,外界的流言直指温倩,但温太傅是她的祖父,又岂能不受连累。
说话间,门房来人报:“安平伯爵府田小姐,文阁大学士府墨小姐来访,正在府门口下车。”
叶朝歌微讶。
那日在太傅府告别,田娴儿说过两日便来寻她玩,不曾想,她说的过两日,还真就过了两日。
“朝歌,怎么样,我是不是说话算话啊。”
一见面,田娴儿便凑到叶朝歌的跟前儿讨乖。
一旁的墨慈无奈,“不请自来,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叶朝歌摇头,“正好我也闷得慌,里面请。”
到了一甯苑,田娴儿便张罗着要参观,叶朝歌便带着她们在院中转了一圈。
“朝歌,你这住处与我想的不太一样。”田娴儿道。
“哦?”
“你这个人气质有些清冷,我本以为你的住处也会清冷一些,没想到……”与其他大家闺秀的住处也没什么区别啊。
叶朝歌看向自己花团锦簇的一甯苑,笑道:“是我母亲布置的。”
“难怪……”
参观完院子,叶朝歌便让人在院中设了坐席。
三月这等春意盎然的时节,院中烹茶赏花品茗,最是自在舒宜。
三人对坐闲话间,聊到了今日温太傅离京一事。
“诶,你们知道吗?温太傅昨日进宫求陛下为温倩赐婚了呢。”
不等叶朝歌和墨慈回应,田娴儿接着说道:“你们知道温太傅求陛下将温倩赐婚给谁吗?是太子殿下啊!而且,求的还只是个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