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说起来,这件事便不自主地脱口而出,为防止乐瑶说漏嘴,红尘叮嘱万千。
当时乐瑶应得好好的,谁知道过后就给忘了,无意中给说了出来。
叶朝歌听后,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心中对蔡家,更为不喜。
俗话说人死如灯灭,王氏已经死了,过往之种种也该烟消云散了,可蔡家却拿逝者的命数继续说事,贪图好处,委实让人厌恶。
……
翌日。
叶朝歌换上一身素衣,田伯驾车,去了蔡家。
蔡家在镇子上数得上,门第自是高门大户。
下了马车,叶朝歌仰头望着红对联不曾揭下,门口挂着的两个大红灯笼随风摇曳的蔡家门庭,俏脸一下子便沉了下来。
一旁的红尘早已愤愤不平,“这究竟是办喜事还是办丧事啊,这蔡家也太过分了!”
叶朝歌唇瓣抿的更紧了,“我们进去吧。”
田伯和红尘一左一右的扶着叶朝歌,跟着蔡家的下人一起入了内。
好在,蔡家也不算是全然一点也不管不顾,相较于外面的门庭,里面的灵堂置办的还算妥当。
叶朝歌上前,上了三炷香,拜了三拜。
起身之际,一年老夫人走了过来。
“这便是王氏的婆母蔡家老夫人。”田伯在叶朝歌的耳边低声道。
闻言,叶朝歌眯了眯眼睛。
“这便是总管大人口中所说的孙小姐吧,老身失礼了。”
“蔡老夫人不必多礼,我这身子不争气,无法还礼,还望老夫人担待一二。”叶朝歌凉凉道。
腰弯到一半的蔡老夫人僵了僵,叠在一起的双手紧了紧。
身子不争气,无法还礼?
方才拜王氏那死煞星的时候,怎地不见身子不争气?
分明就是不想还礼!
让她一个年迈的老者,给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行礼……
她隐约察觉到周遭看过来的嘲笑视线。
到底是活了快一辈子的人,掩藏情绪自是一把好手,待蔡老夫人起身之际,脸上的笑意恰到好处,不见丝毫的阴色。
“小姐言重了,老身愧不敢当。”蔡老夫人道:“离送葬的时辰还早,孙小姐不若去旁边偏厅吃些茶点。”仿佛怕叶朝歌再落她面子,蔡老夫人极为精明的添了一句:“儿媳王氏娘家叔伯也在。”
叶朝歌眼睛闪了闪,道:“如此便有劳老夫人了。”
“小姐这边请。”
灵堂的旁边是个小型的厅堂,此时里面坐满了人,正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上首位置坐了位头发发白的老者。
“王氏公爹,蔡家老爷子。”田伯再度低声道。
叶朝歌轻轻颔首。
“诸位,这位小姐便是上京来的贵人。”蔡老夫人对厅堂里的人介绍。
众人纷纷起身,或打量,或好奇,或示好相继见礼。
叶朝歌一概用之前敷衍蔡老夫人的说辞搪塞回去。
相较于蔡夫人的复杂恼怒,这些人则平静多了,只当叶朝歌自恃矜贵,瞧不上他们这些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