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容止自然义不容辞地出现在状元府,他出现在状元府的时间还比自家别院的还要多。
令人有些意外的是上官灵也来了,说是一睹易水寒在公堂上的风采。
宁城知府。
易水寒没有见到凌逸然,她反而感到轻松,她昨晚不该请凌逸然出面的,因为现在,凌逸然可能不再是过客,这是她不希望的。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所以她不喜欢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时间长了,就会有羁绊。
千雪拉过易水寒,附耳小声说道:“水寒,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心胸广阔、大仁大义的人,这事情本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也不亏欠顾家什么的。”她和易水寒只是两个普通人,但求在异世好好生存,官府她们惹不起,也不敢惹,帮人可以,但她也懂得量力而行。
易水寒知道千雪想表达什么,笑了笑,道:“我像那么高尚的人么?”
“一点都不像,杀人放火的事情你绝对没少干,不过,你一个说的出就做得到的人。”千雪知道,易水寒绝对是言出必行的。
“你放心吧,我不在乎这场官司的输赢。”明里解决不了的,不就暗里解决。
千雪睁了睁眼睛,难道易水寒还有后招?
‘嘭,嘭,嘭……’知府大门前的大鼓被敲起来,一声声地回荡,传到府衙里。
“何人击鼓?”两个衙差一见易水寒,语气立刻恭敬起来,原来是昨天的状元爷。
“原来是状元爷,小的有失远迎了。”
“击鼓鸣冤,叫你们的知府大人升堂吧。”易水寒懒懒道。
两个衙差一愣,状元爷要鸣冤?
升堂,威武……
昨天易水寒让司仪放消息出去,说是今早宁城府衙有重大的案件审讯。
百姓纷纷好奇有什么重大案子审讯,于是得了空的都来凑凑热闹。
知府大门前聚集一圈又一圈的平民百姓,前所未有的人多,宁城知府第一次出现这么轰动的场面。
陈知府身穿青色官袍,腰带勉强勒住肚子,肚子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见知府门外人山人海,议论纷纷,他有些发愣了,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状元爷光临有何要事呢?”陈知府拖着庞大的身躯,慢慢地走过来。
“陈大人误会,今天草民不是以状元的身份前来,是以平民和状师的身份击鼓,草民见过陈大人。”易水寒作了一辑,样子总要做做的。
陈知府有些发愣,状元成了状师?这堂怎么开?
百姓一听是状元爷来告状的,传言状元爷长得仙姿玉貌,此刻光是远远一看侧脸就觉得美极了,于是众人又向前挤了挤,好看清楚些,可是又被衙差挡了回去。
“草民是为顾长风翻案而来,这是状纸,请大人过目。”易水寒依照昨晚看的律例里的程序,取出状纸呈上。
这状元爷为了个死囚大费周章?陈知府看过状纸,写得声情并茂,情中理中,毫无反驳之力,可他越看越怒,这状元没事找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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