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送你的,”傅筠生笑着将一捧玫瑰丢向温靳玺,刻薄诅咒,“本来要送菊花的,卖完了,可能最近上坟的比较多。”
他收胳膊时扯了发|愣的顾浅按在怀里,拐了轮椅的方向,沉着脸带她离开。
猝不及防的被拽下床,顾浅吓了一跳,尤其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他抱在怀里,“傅筠生,你发什么神经?”
傅筠生单手扣着顾浅的腰,讥诮,“我还想问你干什么,逛街逛到旧情人床上去了?”
他这话说的刺耳,顾浅挣扎着要下去,却被扣的更紧,脸贴着脸,傅筠生轻笑着在她耳边威胁,“你嫁入傅家是为了什么,掉下去摔没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傅筠生的大掌抚摸着她的腹部,她立即僵着不敢动。
轮椅继续往前,眼看两人要出病房,温靳玺软弱地喊了声,“顾浅。”
这么多年,他从未放下自尊挽留过她,他眼神复杂地盯着那互相依偎的背影,紧攥的拳头此时青筋突暴。
傅筠生没有在人前表演的癖好,但在顾浅动摇要回头时,他贴着她的耳朵狠狠地咬了下。
顾浅疼的扭过头来,耳尖红的充血。
她摸着耳朵,恼羞成怒地瞪着他。
明明很凶,傅筠生却看笑了。
他顽劣地笑着,“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发烧了?发烧得看医生。”
说着,他抬手去摸顾浅的额头。
真贱!
顾浅气着打落他伸过来的胳膊,那眼神,若不是克制着,恨不得扑过来撕碎他。
“你好好养病。”
顾浅没下去,瞪着傅筠生,捎带着交代温靳玺的语气都显得冷硬。
傅筠生没碰她,转着轮椅就出了病房。
林轩跟小陈对视了一眼,目光意味深长。
“我有个熟人在医院,我去看看她。”
小陈拔腿就走,留下来不及撤退的林轩。
林轩关了病房门,气定神闲地搬了把椅子过来,面对着温靳玺坐下。
“你怎么不走?”
温靳玺垂眼,盯着那束躺在他手边的玫瑰,面无表情地下逐客令。
“唐总非常关心下属,听说你病了,派我替她来问候你。”
林轩从西装的内兜里,掏出一张折纸,一层层复原。
“唐总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心管我?”傅筠生心情不好,说的话也刻薄,完全没心情应付他。
“唐总查出来的,想着你是为了顾小姐投靠我们的,所以通知你一下。”
礼貌的将那张检查报告放下,林轩微笑着离开,“既然你生病没心情,那我也不打扰了。”
听到顾浅的名字,温靳玺斜了眼那张检查报告,只一眼就震惊了。
孩子血型是O。
顾浅是A型血,除非孩子的父亲也是O型血,否则她生不出O型血的孩子,而他的血型恰好是O。
所以……
“等等!”洗了胃又经过一夜抢救,温靳玺身体还很虚弱,一着急前倾着身子狼狈地歪倒在床边。
林轩温笑着转身,“怎么?”
温靳玺双臂撑着抬头,声音紧绷地质问,“傅筠生什么血型?”
其实心里清楚,若傅筠生是O,林轩不会这么说,可他还是想问问。
“B型。”
林轩轻吐两字。
温靳玺的心猛地一沉,却是欣喜的。
他有孩子了,顾浅怀了他的孩子!
“唐总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律师,定会让害死你母亲的人血债血偿,但她希望一命换一命,她放过这个孩子,你放过傅少。”
直到林轩离开,温靳玺冷着脸也没承诺。
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孩子,也不会放过害死他母亲的人。
昏暗的房间,顾浅的手机一直亮着在震动。
傅筠生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温靳玺。
“还真是阴魂不散。”傅筠生冷嗤了声。
顾浅已经挣扎到筋疲力尽,四肢被傅筠生压着动弹不得,嘴上却不饶人,“那也比有些人鬼鬼祟祟的强。”
傅筠生将她带出病房,一转弯拉进了这间暗室。
在协和工作了这么久,她还不知道这层居然有这么个地方,房间里干干净净的,除了几张床再没放别的东西。
“我可是光明正大进来的。”
顾浅一进来就给了他一拳,傅筠生也毫不示弱的扯着她丢到床里,动作急了,还踹翻了轮椅。
摔到床上的顾浅,拼了命的轮着枕头朝傅筠生砸去,傅筠生躲闪着就扑上来制服她,两人扭打着,扯坏了顾浅的裙子,抓花了傅筠生的脸。
傅筠生在胳膊上蹭了蹭|火|辣刺疼的脸,即便这么昏暗的环境,他也看到白衬衫上多了几道血痕。
呵!女人下手还挺狠。
他喘着,纠正,“整个协和都是傅家投资的,我想去哪就去哪。”
“那你怎么不去太平间啊。”顾浅胸口剧烈起伏,牙尖嘴利的回怼。
傅筠生哼笑,“等温靳玺死了,我就送他去。”
“一网打尽么?”顾浅凉笑,“你跟温靳玺有什么深仇大恨,连他母亲都不放过?”
“你说什么?”傅筠生皱眉,对她说的一概不知。
“昨天我看见了。”浑身是汗,头发黏在嘴角,顾浅被压着,没手去拨,直接啐了口,在傅筠生满脸的嫌弃里,顾浅目光锐利,“我看见温靳玺他妈从你的办公室出来,你们吵了架,她回家就死了,我会去作证!”
“证什么?”
温靳玺他妈死了?
傅筠生有些意外,昨天他的确见了她,她大概是趁保安不备从楼梯爬上来的,浑身大汗像是淋了雨,一冲进来就狰狞地扑向他,让他放了她儿子,他叫了保安进来将人拖走,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他要管理整个公司,这么芝麻绿豆大的琐事,他不上心。
傅筠生抓着顾浅的手臂横在她脖子里,压的她喘不过气,“证明你的丈夫杀了你旧情人的母亲?”
“对!”
顾浅不跟他计较那些话里的嘲讽,憋红了脸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愤恨地瞪着他。
“你觉得你能活着走出这里?”
傅筠生也不解释,狞笑着朝顾浅的脖颈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