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三章 最宝贵的领悟(1 / 1)

奋斗在沙俄 马口铁 1230 字 1个月前

三十万卢布别说对俄国的中层官员就是对一般的高层官员都不是个小数字,当米哈伊尔.谢苗诺维奇再次从李晓的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他不禁有种清洁溜溜的感觉。

是的,官帽子保住了,隐患也暂时消除了,但是这些年搜刮的钱财也空空如也了。更关键的是他还被迫答应了李骁的一系列条件,表示今后一定重新做人……做官,老实遵守李骁的一切指示和命令。

对这一条李骁是不怎么相信的,他知道这不过是暂时镇住了米哈伊尔.谢苗诺维奇,过了些时日,或者一旦风向有所变化,这个家伙要么死灰复燃要么变本加厉的报复。

所以么,对他的处置绝对只是暂时的,等后面有了更合适的机会,肯定要给他挪挪地方。

“为什么现在不挪呢?”维什尼亚克好奇地问道,“这次的机会不是正好么!”

其实穆拉维约夫也有这方面的疑问,只不过他跟李骁并没有那么熟所以觉得不放先看看,所以才没有询问。当维什尼亚克问出来之后他自然是竖起耳朵聆听李骁的解释。

李骁看了看维什尼亚克又看了看穆拉维约夫,然后笑着说道:“瓦西里.马特维耶维奇,我的朋友,你一定也对这一点抱有疑虑吧,不要紧,今后若是有类似的疑虑大可以直接问我!没有关系,我们之间从来都是有问题直接说明白,这样才能更好的配合开展工作!”

说着他吸了口气道:“现在确实是除掉瓦西里.马特维耶维奇的好机会,只要我愿意,让他卷铺盖滚蛋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这对我们接下来的工作并没有太多好处!”

维什尼亚克插嘴道:“我觉得好处挺多啊!杀一儆百不是挺好吗?处理掉瓦西里.马特维耶维奇我相信

“暂时变老实,但实际上依然是一肚子坏水!”李骁平静地纠正道,“所以这仅仅是暂时压制住了他们,一旦时机成熟他们又会跳出来作妖,搞事情,那时候更麻烦!”

“你的意思是?”维什尼亚克疑惑道。

“我的意思是干脆这一次就搞一票大的,尽可能多地处理类似瓦西里.马特维耶维奇的家伙,一口气给他们清理干净!”

听到李骁的解释后维什尼亚克大吃一惊,这才明白李骁为什么会放过瓦西里.马特维耶维奇,感情这是在钓鱼啊!

穆拉维约夫也明白了,但是他还有疑虑,他皱眉问道:“可是瓦西里.马特维耶维奇这次的遭遇不会给那些家伙提醒吗?一旦他们了解了内情,恐怕不会如您所愿主动跳出来送死吧?”

“这并不是问题!”李骁笑着解释道,“你们觉得瓦西里.马特维耶维奇是那种特别大方特别愿意跟同僚分享经验的大好人吗?”

维什尼亚克和穆拉维约夫一起摇头,瓦西里.马特维耶维奇一看就是鬼头鬼脑一肚子坏水,哪里会那么大方。

李骁笑道:“所以他绝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绝对会将其烂在肚子里,甚至腹黑一点还可能编造谎言让其他人倒霉,毕竟他可是付出了大把的真金白银,多少也愿意有几个倒霉鬼陪陪他吧?”

稍微一顿他继续说道:“说不定他还会主动去坑那些并不是特别对路的竞争对手,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维什尼亚克和穆拉维约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种情况还真有可能,他们太了解那些类似瓦西里.马特维耶维奇的官儿都是什么人性,什么舍己为人是不存在的,自己倒霉了肯定最希望同僚一起陪着倒霉,最好是大家全都倒霉,这样心理才平衡!

穆拉维约夫想了想说道:“所以瓦西里.马特维耶维奇会三敛其口,根本不会讲他遭遇了什么,甚至不排除他故意放出假消息让其他人误判形势故意跟您作对?”

“非常对,可能性非常大!”李骁哈哈大笑道。

维什尼亚克和穆拉维约夫也笑了出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接下来确实不缺鸡杀了,只要跳出来两三只类似瓦西里.马特维耶维奇的鸡,将他们收拾干净之后,他们绝对就在圣彼得堡第三部站稳脚跟了。

“现在我们最需要做的就是提前准备好钱,设法去买通相关关系设法将我们的人调过来填补那些可能出现的空缺,所以钱非常重要!”李骁指了指瓦西里.马特维耶维奇送来的支票朗声说道。

这一下维什尼亚克和穆拉维约夫就更明白了,难怪之前李骁说缺钱。感情这是用来疏通关系网的费用,也是,像圣彼得堡第三厅这种要害部门的中层领导,没个十几万卢布肯定疏通不下来,如果有两三个空缺那三十万卢布还真的不够,搞不好他们还得往里贴钱。

想到这儿维什尼亚克苦笑道:“突然的我觉得瓦西里.马特维耶维奇也挺可爱的,有点雪中送炭的感觉!”

穆拉维约夫则叹道:“明明我们是想正常开展工作,是希望重整圣彼得堡第三厅,谁能想到要做到这一点竟然得首先行贿,否则根本什么都做不成,这叫什么事儿!”

对正直的穆拉维约夫来说,他最痛恨的就是私相授受买官卖官,如果是以前李骁告诉他要设法买官,那他肯定不答应,甚至会直接大义灭亲。但现在看清楚俄国官场的现状之后,他不得不承认做事不能这么简单粗暴,有时候真不能从行为本身判定好坏,有时候只要目的是崇高的,手段确实可以灵活一点。

因为你不灵活一点的话那真的什么都做不成啊!

想着想着看着嘻嘻哈哈的维什尼亚克和李骁,他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得。想当年他二十多岁的时候哪里会考虑那么多,那时候的他看待事物真心是非黑即白,那真心是眼里揉不得沙子,做事全凭个人喜憎。

现在想一想,那时候还是太愤青了,如果他能早一点明白这些道理,也不会蹉跎这么多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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