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小偷用*开进来的,走了之后又把门锁给焊死?”姚文自问道。
“刚才这位阿姨说窗户是关上的,他们进来才打开,我目测过窗条的宽度,不过15厘米,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卡进来,除非会缩骨功。所以小偷一定是从门口直接进来,而且使用的还不一定是*,我研究了锁芯,我猜测,小偷极有可能是用钥匙打开进来。”王婷像女福尔摩斯一般,走来走去的为大家讲解起她的判断。
“用钥匙打开?可是我们的钥匙并没有丢啊,钥匙一直在身上的啊。”胡建强道,“你总不会怀疑是我干的吧?”
“三叔,怎么会怀疑你呢,这里没有人怀疑你,警察姐姐的分析一定有他的道理。胡铭晨将手搭在胡建强乘坐的轮椅手柄上道。”
王婷朝胡铭晨点点头:“你们想想,除了你们,还有没有其他人有钥匙?”
“没有了啊,就只有两套钥匙,一套在我的身上,一套在小晨的身上。”胡建强挺直腰杆回答道。
似乎腰杆挺直了,自己就显得理直气壮,事情就不会冤枉到自己的身上来。
“我猜,有一个人可能有我们的钥匙。”胡铭晨若有所思道。
“谁?”姚文自和王婷异口同声问道。
“租房子给我们的糖烟酒公司的那位经理。”胡铭晨答道。
“你带我们去找他。”
胡铭晨将姚文自和王婷带去糖烟酒公司的办公室,只有一个胖大妈在里面打毛衣,问她经理在哪里,她说不知道,两天没见到他了。
王婷在办公室打了那位经理的电话,也没有人接。
“你们的报案我们受理了,你们不要着急,等找到那位经理,就知道是谁偷了你们的公章。”暂时找不到经理,事情就只能暂时搁浅,这种偷盗案,并不是什么大案,警方不可能全力去搜索。
姚文自和王婷回去了,胡铭晨他们也只能先找人把门修好了再说。
“小晨,我觉得不用找了,百分之百就是白先勇找人做的,这么卑劣无耻的事情,除了他们,不会有人做得出来。”胡建强狠狠的砸着轮椅的扶手气愤道。
“是不是等警察那边先调查了再说。”胡铭晨没有激动,平静的沉声道。
“我再不懂,这种案子基本上就是不了了之,那些偷钱偷车的案子都破不了,我们这么小的事他们会用心办?我想都不想。”到了城里,听了不少故事之后,胡建强对社会的现实有了重新的认识。
“就算这样,我们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不管案子能不能破,我们现在只能登报挂失以及重新申请公章备案。”胡铭晨道。
“咚咚咚。”这是虚掩着的房门被人敲响,江玉彩还以为是胡建军去找来修门的人,急忙去拉开门。
“你们是来修门......”江玉彩本来是想问对方是不是来修门的人,可是他没看到胡建军,又从门外这三个人的穿着上看不出是那种技术工,所以就问不下去了。
“聂总,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妈,他们是来买地的。”胡铭晨在门一打开的时候就看到了聂远雄的那一张圆脸,所以走上前去招呼道。
听说是来买地的,江玉彩急忙客客气气的将人请进去,而胡铭晨却显得不冷不热。
这次随聂远雄一起来的,除了李勇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穿灰色西装的中年人。
聂远雄进了屋之后,也不用人安排,就大马金刀的在刚才罗筱婷坐过的地方坐了下来,李勇和那位中年人分两边坐在他的旁边。
胡铭晨一只手揣在裤兜里,站在聂远雄的对面:“聂总,您这次上门造访,有何见教啊?”
胡建强将轮椅转到胡铭晨的旁边,江玉彩则是站在一旁想倒水却现一样的没开水,再看儿子的态度好像不那么热情,她干脆也就算了。
“说什么见教不见教的啊,文绉绉的,咱们开门见山,你不是说了嘛,我们就是来买地的。”聂远雄还是显得那么自大,就好像他不是来谈生意,而是来施舍或者救助一样。
“怕是谈不成了,我们的土地已经允诺给别人了,聂总,你们恐怕要找其他人,现在凤凰山上还没有完全动,相信空地一片一片的,你们想买,完全不是个什么事情。”胡铭晨委婉的拒绝道。
“凤凰山上空地的确是很多,可是,我们就看中了你家的养殖场。允诺给别人也不要紧啊,你都说了只是允诺,又不是已经卖了,咱们还是又得谈的嘛。”聂远雄自信的说道。
“就你们出的价格,我觉得真的谈不下去,我记得上次面对面的时候,你给出的是一万一亩,就像你现在要去买一部手机可是只给一百块一样,真的没法谈。”胡铭晨坚持道。
“做生意嘛,价格又怎么会是一见面就谈成的呢,上次那个价格,我们是就地还钱,但是也没有不允许你们漫天要价啊。”聂远雄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喊价?”
“当然可以,你们是卖家,要买多少,当然是可以喊价的啊。买卖买卖,当然要我们互相直接达成一致了才能买才能卖啊。别人能出什么价格买,我们公司也可以出什么价格买。”聂远雄看起来像是好说话,但是他举手投足间的气势,就像是高人一等的稳压一样。
“那三十万一亩,聂总觉得如何?”胡铭晨狮子大开口喊价道。
所谓的狮子大开口,那也只是针对于目前还没有开起来的状态和价格,要是再过几年,凤凰山的雏形显现出来,这个价格就不会是一个多高的存在。
“三十万?你真能够喊,市价现在就十万出头而已,简直就是讹诈嘛。”聂远雄左手边的那位中年人道。
“还没请教,这位是你们公司的哪位领导?”胡铭晨瞟了一眼言的中年人口气不善的问道。
“他是陈律师,是我们公司的专职律师,他是专门处理我们公司交易合同的。”利用介绍道。
“哦,陈律师,讹诈?亏你说得出来。你没听到你们聂总的话吗?买卖是要双方达成一致,而且他可是允许我喊价的,怎么就叫讹诈呢?你的法律学到哪里去了?不会是函授拿的文凭吧?我们喊三十万算讹诈,可是你们聂总之前只出价一万呢,那又叫什么?你给界定一下,那算什么?”胡铭晨一点不给这位自以为是的陈律师面子,一个骂人的词汇都没有,但是却是实实在在的将他奚落讥讽一顿。
“你......”
“我什么我,你只是律师,只是协助处理具体事务的专职人员,我和你们聂总谈正事,你插什么嘴,好像不蹦出来弄几句就显不出你的存在是吧?你能做主吗?你要是不能做主,那就乖乖闭上你的嘴,不服气,不服气就出去,也没人欢迎你来。”胡铭晨变本加厉道。
胡铭晨不好呛聂远雄,这位陈律师跳出来就干脆直接那他开刀。什么玩意嘛,以为当个律师就了毬不起,再了不起还不是跟着人家讨饭吃的手下而已。
从第一次接触,聂远雄和金昌公司就让胡铭晨产生不了好感,再加上聂远雄现在的作态,更让胡铭晨反感。
人家说大狗要看主人,而胡铭晨现在就是偏偏要打狗给住人看,看聂远雄会怎么样,要是他恼羞成怒,起身愤而离去,那才好呢。
今天本来要签合同拿到钱,但是公章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给偷了,胡铭晨心里面就憋着一团火,现在有人跳出来让他出气,他当然不会吝惜,欣然接受。
“陈律师,这些事情你就别管了,做好你该负责的部分就行。”聂远雄拍了拍聂远雄道。
陈律师瞪了胡铭晨一眼,扭过头去,不再说话,也不再看胡铭晨。
“胡总,我们今天是很有诚意来的。我们也知道,你们最近生了一些事,我们深表同情。像你们这样的小公司,手里面抱着这么一大块值钱的土地,真是会引人嫉妒眼红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急忙卖出去换成钱来得好。你们公司的三块土地,我们公司愿意出一千五百万全部买下来,如何?有了这一千五百万,你们不管是过富裕的日子,还是在想干点什么,也都不成问题了,不是吗?”聂远雄转而对轮椅上的胡建强道。
“三块地一千五百万?你们还真的是会想,人家光两块地的出价就有你出的这么多,凭什么我们反而要便宜卖给你们?”胡建强冷笑道。
江玉彩的胸口又砰砰砰的直跳了,现在人家可是亲口说出了一千五百万的数字,江玉彩不晓得一千五百万具体会是多少钱,她没有直观的概念,她只知道,那是很多钱,有了这笔钱,他们家别说在杜格乡,就是在高山县,那也是很有钱的人了。
“下面的两块地一千五百万是吧?没问题,我刚才说了,别人出多少,我们公司也能出多少,我们也出一千五百万,卖给我们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