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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与应飞扬、左飞樱隔着黑洞对望,左飞樱只觉得自己在凝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心头竟有被疯狂侵染之感,方才镜中之景浮现在她脑海,竟是与她记忆重叠。
她好像变成了那个被欺骗,玩弄,杀害,活埋的阿离,阿离的悲愤、无助、绝望、痛苦绝望化作一只怪兽吞噬她的心灵,唤醒她最恐惧的梦魇
黄泉鬼途上,无数鬼魂列成长队木然而行,逶迤的队伍曲折如蛇,连绵无尽,终点却是阴魍魉的幽冥鬼城,而纪凤鸣赫然在列,面无表情、毫无生气的从左飞樱身旁擦身而过,左飞樱想拦住他,却只抓了个空,想着追上他,但那身影虽然步伐缓慢,却怎么也追不上
“师兄,别走,不要被阴魍魉控制别离开我”左飞樱如梦呓一般道,身子却止不住的向黑洞移去,似要追逐某人的脚步。
“左姑娘,你怎么了!”应飞扬终究是男子,对阿离的代入感差了很多,虽也一时茫然,但很快清醒过来,急忙拽住左飞樱。
左飞樱受到阻拦,犹在挣扎,应飞扬正考虑下重手将她打晕,此时突闻一声:“敕!”
左飞樱一个激灵,如梦初醒,回头看去,却见发声者是少天师张润宁,正统道家清音,虽不及佛门狮子吼那般振聋发聩,但也有破除鬼祟之效,而左飞樱入魔未深,这一声,将她及时唤醒。
张润宁不知何时从折磨中回复清醒,但此时脸色难看至极,凝重的望着阿离,阿离如黑洞源头,众鬼魂悲呼着被吸入她的体内,而一股令人胆寒的黑暗之力却在她较小的身形下积蓄。
“好强的戾气,她在吸收众鬼之力!”张润宁惊呼,应飞扬拽回左飞樱,一剑斩断张润宁身上的禁锢,道:“张少天师,抓鬼你内行的,现在该怎么办?”
张润宁古怪的看了应飞扬一眼,似是对应飞扬熟稔的态度颇为不悦,但仍道:“她是受困的狱鬼,出不了镜子中,咱们快离开!闭锁神识,万莫受戾气影响!”
“好,你还能动吧?我开路,你跟上!”应飞扬随即挺剑在前,意欲离开,但却闻血腥扑鼻,但见大片浓稠的黑红血液不知从墙顶渗出,如融化的蜡油一般滴落,绵绵不绝,恐怖瘆人,竟将牢室四周浇筑了一层血墙,应飞扬木剑砍在血色墙体上,却只砍出一串火星。
“怎么可能。她应该是困在镜中才对,怎能对镜外事物也施加影响?”张润宁惊异道。
但他的声音随即被阿离凄切的嘶叫声遮掩。
“走,你们还是要走?就这么,丢下我?”阿离仰头呵呵笑着,笑声尖锐刺耳,令三人只觉有无数剑在脑中攒刺!“你们走到哪,都逃脱不了我的诅咒!”
随着阿离狂笑,缠绕周遭鬼气沸腾一般肆意舞动,将被镜中剩余的鬼魂一并卷入她体内,而阿离如吃得撑了一般肚子鼓胀起来。声音却更加凄切。
“我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们妻离子散!”
“我诅咒们你!我诅咒你们生不如死!我诅咒你永世沉沦!”
“我诅咒所有漠视旁观的人!我诅咒那些咒骂伤害我的人!我诅咒舍下我的人!我诅咒全部对不起我的人!”
阿离的眼睛在漆黑中发出妖艳的红光,黑发狂舞,咬牙切齿道:“你们,全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话语里的怨毒恨意,即便有黑洞阻碍,依旧触目惊心,让众人为之胆寒。但更令人心颤的是,那诅咒中除了阿离的尖锐女声之外,还掺杂着一道稚嫩童声,而声音的来源,却是阿离鼓胀的腹中!
“母子鬼!是她的婴孩!难怪力量能穿透镜子影响外界!我竟忘了她死时是一尸两命!”张润宁声音颤抖道。
声音方落,似是为了验证张润宁的话语,阿离惨嚎一声,一只血淋淋的小手洞穿阿离肚子,硬生生撕开了个口子,阿离皮肉外翻,触目惊心,三人皆不忍看,但谁也不敢转过头,
因为此时,一个肤色灰白的婴孩从阿离腹中爬出。发出诞生的第一声嘹亮啼哭。
婴儿的啼哭本是生命的象征,但此时,却是一股令人窒息的死气随嘹亮哭声扩散,四周血墙欢快的翻涌出血浪,似是迎接他的诞生,功力未恢复的张润宁只听闻此声,就觉气血翻涌,耳朵中渗出血来!
而左飞樱捏住伞柄的手因用力过度而发白,抵御着这声音,同时颤声道:“丧魂鬼音,方出生就能发出丧魂鬼音,七凶绝煞汇聚,天,这究竟生下来了什么怪胎!”
阿离本就是受孕被人活埋,一身怨气困于棺之中不得出,死后转作厉鬼,而她流产的死婴,因未见天光,便入阴棺埋于地底,怨气比她还要重十倍,过往一直藏身阿离腹中,如今趁着阿离爆发之下,吸引众多恶鬼作为养料,终使这死婴破腹而出!
鬼界之中凶煞之气远高阳间,为了便于修来幽冥鬼城选址亦是在鬼界中凶煞之地,鬼城中鬼狱又是风水惨绝的锁阴格局!鬼狱中煞气最的是残虐生人的刑室、刑室中有一面攒聚凶气的鬼镜,鬼镜中困锁的是一个遭遇背叛、遗弃、欺凌、最后被活埋的厉鬼,而厉鬼的腹中还有一个未出世就夭折的死婴。
七重,凶中藏凶,煞里带煞的格局总共叠加了七重,诞生的鬼婴生来便是七凶绝煞之命,天愁地惨,鬼哭神嚎的七凶绝煞之命!有此命格的人,流传凶名于世只一人,那便千古第一杀神,战国四大名将之首的武安君白起,那个伏尸百万,杀业冲天的血手人屠,而有此命格的鬼,千秋以来,却是绝世罕有,从无听闻过!
“孩子?我的孩子!”阿离腹部被生生撕开,纵然是鬼,也经受不住这般痛苦,此时虚弱却伸着手,眼睛闪着亮光,想要抱住她的孩子。
鬼婴扯落身上的胎膜,还连着脐带,方一出世,就一边哭,一边挪动身子上前爬行,全然不理会后面呼唤着他的阿离。
一双眼睛睁开打量世间,婴儿黑色瞳孔只缩成两个小黑点,眼睛的大部分都是苍白中透着暗黄的浑浊眼白,看向应飞扬等人,却没有半点寻常婴儿的生气与好奇,而是,**裸的食欲!
便如婴儿哭叫是渴求母亲的乳汁一般,鬼婴哭叫是渴求的是生人的鲜血!而它一番巡视后,找到了最令自己满意的食物!
婴儿哭喊着来了一记虚抓,牢室内鬼气凭空凝聚成巨大的黑色鬼手,竟将左飞樱抓在手中,狱鬼是阿离而不是它,所以鬼婴自然不会受到镜子的束缚,力量得以完整伸展出。
左飞樱未见过这般诡谲的婴孩,方才被哭声所扰心神略怯,而分神的瞬间已然受制,不由惊呼一声,冷汗直流,想要施法脱身却也来不及!
此时,却闻一声一声锵然剑鸣,应飞扬屈指弹剑,剑声若龙吟凤鸣,激昂清越,遮掩住啼哭之声,同时扬身而起,剑出浩荡雄浑,带着妖鬼辟易的刚烈剑气一剑斩断鬼手,左飞樱身子一轻,趁机脱身。
鬼婴却不愿轻舍了她,手再一张,巨大鬼手又向她抓来,但可一不可再,此时左飞樱心有戒备,如何能再让它轻易得手,玉手一点,鬼手上萦绕死气反被吸引到她指尖,随后由死转生,死气燃起了一团明亮火焰,正是万象天宫“凤凰明火”。
凤凰身死,举火涅盘,浴火重生,这凤凰明火可化死气为己用,染出生命之火,可谓是鬼气克星!
鬼婴烫到一般将鬼手甩散,应飞扬掩到左飞樱身前,道:“无事吧,左姑娘?”
左飞樱惊魂未定:“好可怕的怪胎,生来就有鬼将一级之力,嗯,不对,它的力量还在提升!”
左飞樱本就惨白的面色变得更白,鬼将已是鬼族中的高位,已等同阳间的一方高手,可这婴孩的力量仍不止于此,犹在源源不断的提升,若是提升到鬼帅,只凭他们怕连逃生都难,若是到了至高的鬼王阶级,便是她师尊一象万生卫无双亲来也未必能对付得了。
随即咬牙对应飞扬道:“不要大意,快出手,趁早解决它!”说罢玉手扬起,火焰凝成凤凰之形,振翼向婴孩飞去。
“先挑百逾孤寡老妖师我谁,再战甫出生的悲惨鬼婴,这一天内,我怎么尽是干这些欺老凌幼的事”应飞扬心中莫名冒出这个悲哀念头,手下却丝毫不含糊,剑光如点燃般的陡然一亮,凌霄剑宗的灵凤十三式和朱雀振翼剑同时使出。
同样以凤凰为形的剑招在应飞扬剑下完美融为一体,竟真如凤凰清啼,佐以左飞樱的凤凰明火,炽烈又带生机火焰竟将周遭鬼气一扫而空,剑光火光同时袭向鬼婴。
鬼婴对这生命之气本能排斥,四肢趴在黑洞边缘,却有一个鬼影在它身上凝聚,鬼影只有上半身,下半身如锥形一般连在婴儿身上,一手向前,抓住凤凰火,一手抵住应飞扬的剑锋。
应飞扬和左飞樱亦非泛泛,随即变招,二人一鬼在狭小牢室内展开激烈交锋。
应飞扬剑光挥洒,真武荡魔剑、灵凤十三式,大雷霆剑,朱雀振翼剑所施展的剑法皆有辟易鬼邪之能,前头直缨鬼影,而左飞樱不愧一象万生之徒,术法更是变化莫测,玉指轻掐,呼风,唤雷,召火,自然之威,尽在指掌之中,二人联手,一时大占上风。
但二人越战,却越是焦躁,身在这凶煞鬼地,污浊气氛让修行道家真气的二人皆受限制,但鬼婴却是如鱼得水,虽然招式粗陋至极,但鬼气却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举手投足都有凶戾之威。更可怕的是,鬼婴压迫力不断提升,竟有突破之象。
就在此时,张润宁大喝一声,“快断他脐带!
ps:没写好,情节就这么多,我再润色下加些字数
“先挑百逾孤寡老妖师我谁,再战甫出生的悲惨鬼婴,这一天内,我怎么尽是干这些欺老凌幼的事”应飞扬心中莫名冒出这个悲哀念头,手下却丝毫不含糊,剑光如点燃般的陡然一亮,凌霄剑宗的灵凤十三式和朱雀振翼剑同时使出。
同样以凤凰为形的剑招在应飞扬剑下完美融为一体,竟真如凤凰清啼,佐以左飞樱的凤凰明火,炽烈又带生机火焰竟将周遭鬼气一扫而空,剑光火光同时袭向鬼婴。
鬼婴对这生命之气本能排斥,四肢趴在黑洞边缘,却有一个鬼影在它身上凝聚,鬼影只有上半身,下半身如锥形一般连在婴儿身上,一手向前,抓住凤凰火,一手抵住应飞扬的剑锋。
应飞扬和左飞樱亦非泛泛,随即变招,二人一鬼在狭小牢室内展开激烈交锋。
应飞扬剑光挥洒,真武荡魔剑、灵凤十三式,大雷霆剑,朱雀振翼剑所施展的剑法皆有辟易鬼邪之能,前头直缨鬼影,而左飞樱不愧一象万生之徒,术法更是变化莫测,玉指轻掐,呼风,唤雷,召火,自然之威,尽在指掌之中,二人联手,一时大占上风。
但二人越战,却越是焦躁,身在这凶煞鬼地,污浊气氛让修行道家真气的二人皆受限制,但鬼婴却是如鱼得水,虽然招式粗陋至极,但鬼气却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举手投足都有凶戾之威。更可怕的是,鬼婴压迫力不断提升,竟有突破之象。
就在此时,张润宁大喝一声,“快断他脐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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