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保重身体啊。”十九表面叹息,实则内心波涛汹涌,脑补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二十一目送两人远去,挥了挥手中的折扇,作不舍状:“公主我们会想你的。”
羽裳转身要关门,见小枫小叶要进来服侍,拒绝道:“你们两个也别进来了,这是我和二十的私事。”
小叶恭敬止步,“那我们去给公主备好换洗衣物。”
“不必。”羽裳关上门,房间内未染烛火,只有微弱的日光照射,二十不明其意,在昏暗处看清了羽裳微勾的唇角。
她一点点靠近,二十身后抵着桌案退不了,只得用细长的手指扣着桌角。
“喂,你叫什么。”这是羽裳三个月来,第一次问他姓名。
二十梗着脖子看她,细长的青色筋脉依稀可见:“无可奉告。”
羽裳见他那害羞的模样像极了当年的自己,一手撑在桌角旁,故意逼近:“不说也罢,我找你就是问一些事,你老实交代我保你平安无事,你要不说,我让你身败名裂。”
二十微眯起眼眸,利光闪烁:“你敢。”
羽裳笑了笑,“青州统领之子为惩奸除恶,甘愿屈身当女土匪的男宠,这条消息够不够劲爆?”
二十自认为自己伪装的极好,失落推开一直陪他演戏的羽裳:“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羽裳的灵魂莫名带入了原主的情绪:“我脾气虽暴但又不蠢,这些年想混进双银山获取一线情报的人多的是,我能不防嘛。”
二十想走,衣襟却被人掀了大半,他慌忙拉上,握住羽裳又要行动的手:“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羽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丝毫不淑女:“我想知道从白煞到殷烈要多长时间。”
二十第一次知道女生的嘴巴能张这么大,嫌弃别开眼,“少说十天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得知只要十天,羽裳拍手称快,“这不是刚和少主大婚,想要给他准备些惊喜嘛。”
二十惶恐,“离家出走的惊喜?”
羽裳点了点他的榆木脑袋,“当然是度蜜月了.....”
二十觉得她异想天开,“轩辕大人忙的很,哪有时间和你度蜜月。”
“那你和我也行。”羽裳怕他跑了,突然伸手死死箍住他的胳膊。
二十想甩甩不掉,斜了她一眼:“我更不可能。”
要不是羽裳功夫一般,她都想自己偷溜出国了。方才为试探他的反应力,她故意扒拉了他一下衣服,正好瞥见中衣后隐隐约约的肌肉,更加笃定他可以保护自己。
“你都已经是我的男宠了,你日后的安排自然是我说了算,我说可以就可以。”
二十摊手,假装无奈往外走去:“不巧,轩辕大人刚想解散男宠,询问我们的意见,我第一个举手要走,他拦都没拦。”
“他说了没用。”羽裳霸道伸手堵门不让他走,不料身后的门却自己开了。
“让他走。”轩辕铭的眼神已经在警告羽裳了,她手上一软,二十乘机溜走。
到手的羊就这么飞了,羽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你怎么来了。”
“这里是我打下来的银山,我不该在么?”轩辕铭越发感觉她的行为很异常,但又说不上哪异常,她平时虽然也玩男宠,但绝不会私自交流,也不会两人秘密共处一室。
他不禁猜想:今日这举动是在故意引起我注意?
家丑不可外扬,羽裳重新关上门阻隔了门外想听热闹的人,对轩辕铭说:“你说过我只要答应嫁给你就行,不会干涉我的生活。”
“养男宠就是你的生活?不养不行?”
轩辕铭不知道自己是吃醋了,还是太过守规矩,一时竟忘了,羽裳是个从来都不讲规矩的人。
羽裳自然妥协,反正男宠也不是她养起的:“可以,但我想去殷烈几天,你帮我。”
轩辕铭拒绝,“两国形式紧张,等缓和点再说。”
门外的吃瓜手下们贴着门,只听羽裳的声音好似在撒娇:“等不及了,现在就要。”
换做平时轩辕铭早掉头走了,让她一个人冷静,但今天他心情好,“你讲不讲道理?”
羽裳跟这闷葫芦讲话要被气死,“讲啊,道理就是我要去殷烈。”
“好你去,我不拦你,死在路上别后悔。”
白煞去往殷烈势必要经过巫苏境地,白煞和巫苏刚打完仗,巫苏人恨极了白煞人,就算羽裳隐藏身份前去,仇家太多迟早被揭穿,的确是太冒险了。
仔细想想,羽裳软下性子,对自己的无礼表示道歉:“对不起。”
轩辕铭从来没听过羽裳说对不起,眼神恍惚:“你再说一遍。”
羽裳抬头与他对视,眼前忽然闪过山崖,黑衣人,面具,她好像一些都想起来了,面前这家伙,不就是那个带他一起跳悬崖的人么?
真是不怕死。
羽裳的态度一百六十度大转弯,瞪了他一眼走出房间,门外的吃瓜手下见状纷纷站直,恭敬颔首。
羽裳记得这具身体的主人除了喜欢双银山,还喜欢去一个地方便是演武场,为了更快适应这具新身体,羽裳吩咐道:“去演武场。”
演武场离双银山并不远,羽裳骑马前去发现自己的马术精炼了不少,一下马就有人来迎接,是一名叫蒙塔的侍女。
她行礼后,将羽裳带到演武场的擂台下,只见擂台上有两个人正在试探切磋,一位是身披深色大氅的龙祺,一位是羽裳再熟悉不过的白折月。
两人没有执武器,赤手空拳在擂台上腾飞侧闪,几套拳法下来行云流水,两人学习的拳法好像是互补的一样,一个进攻另一个势必会躲,而且躲的位置恰到好处,蓄力为下一次进攻做准备。
羽裳站在台下紧攥拳头,恨不得自己就是那龙祺,她才不会像他那样故意放水,一定会带上夜玄的仇恨一起,将她打个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