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乐得合不拢嘴,身子也跟着前仰后合,“王爷。此等美差,什么时候轮到我啊,哈哈哈。”
殷雲翊将拍在她肩膀上的手,往自己怀中一带,阴鸷眼神像盯着猎物:“现在就可以。”
如今羽裳想躲也躲不掉了,宫局混到太史令全凭他那一手观星术、以及超乎常人的眼力见,他假借饭后消食散步,拉起懵圈的羽琊就离开坐席往外走。
“喂大晚上黑不隆冬的,你们散步不怕撞墙啊?”羽裳刚伸出手想从殷雲翊怀中起来,不料刚起来一点就被一股神秘力量按了回去,屁股刚好坐在他修长的大腿上。
这距离,这气氛,这迷人的龙涎香.....
“饭前没有甜点,饭后吃也行。”
众所周知殷雲翊不喜欢吃甜食,羽裳自然就明白了他口中的“甜点”是自己。
羽裳虽然胆子大,但在某些方面,她的胆子就提不上来了,面对越来越主动的殷雲翊,她还是更怀念以前撩一下就脸红,说不上话佯装威胁的他。
羽裳反抱着他结实的背部,将脑袋埋进他深邃的锁骨,声音软软糯糯像一个白色小团子:“王爷,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
“想,特别想。”简短四个字,却是最真诚的心里话。
“我也想,昨晚翻身没摸到王爷的腹肌都不习惯了。”
“.....”上一秒还很正经羽裳,下一秒就让殷雲翊感到无语。
他松开羽裳将她放在另一张靠椅上,站起身道:“时间不早睡觉吧,本王明早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
“我累,要王爷抱。”羽裳没动,伸出双手要他将自己抱到床榻上。
“你这招跟谁学的?”殷雲翊口嫌体正直,照着羽裳的话做了。
“这还用人教嘛。”羽裳两手圈着殷雲翊的颈脖,在他的锁骨处落下一吻,像眼睫划过肌肤,酥酥麻麻。
面对羽裳的撩人的亲吻,殷雲翊体内的荷尔蒙开始分泌,帘幕后的一双人渐渐倒下。
紧接着她的双手被一只大手握住,湿润的薄唇在她的下颌线条游离至颈脖处。
倏地一阵风吹过,灯烛摇曳化为一缕黑烟,整个房间都黑了,远远只能看清殷雲翊的背部硬朗的轮廓,以及羽裳白得发光的玉肩。
次日,江姨娘杀害竹清被关牢狱闹得人尽皆知,此事多亏了秋香和李管家。
国公知晓后在书房大发雷霆,但却不敢直接找沈夫人问罪,将气全撒在了报官的李管家身上。
羽裳明明昨晚见过江姨娘,第二日应早早去衙门替她申冤才是,但令碧瑶震惊的是,她不仅睡到日上三竿,就连江姨娘入狱的消息,她一点也没讲给殷雲翊听。
难得羽裳已经相信就是江姨娘杀了竹清,对她失望透顶了吗?
沈夫人那边压得紧,碧瑶只好买了份晨报借着端早膳的机会进入寝阁,偷偷把有江姨娘入狱的那面报纸,摆在了面上。
暮雨以为那是用来垫装油饼盘子的纸,看了两眼也没多疑,继续提起装着露水的玉壶,开始给花瓶里的石竹花浇水。
殷雲翊办公回来,其实早已知晓了姨娘的事情,他叮嘱县令秉公执法,又派白展带人私下潜入国公府调查一番,这才安心回来将此事讲给羽裳听。
谁知羽裳听闻江姨娘一早入狱,并没有惊讶,而是缓缓打了个哈欠:“我和羽琊下山就是因为这件事,现在已经没事了。”
殷雲翊倍感疑惑,江姨娘如今还被关在那阴冷潮湿的牢狱,怎么就没事了?
羽裳没跟他细说江姨娘嘱咐之事,只是简单道:“我娘是被冤枉的,很快就能被放出来。”
“你就这么确信?”羽裳漠不关心的态度,让殷雲翊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江姨娘亲生的,怎就这么淡定呢?
所以证据都指向自己的亲娘,羽裳一开始也是半信半疑,但奈何江姨娘性子倔强刚烈,羽裳这才终于相信:“总之我娘说她有办法,我要是敢给她帮忙就是害她,她就要与我断绝关系。”
“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羽裳摊了摊手,“她怀疑沈夫人是凶手,故意栽赃陷害于她,但她没证据。”
殷雲翊撩开挡在她眼前的碎发,将她从薄毯内捞起,又捏了捏她蜜桃般粉嫩的脸庞,这才道:“白展已经在查了,结果很快就会出来。”
“对了王爷,那个狐仙抓到了吗?”羽裳半靠在金丝方枕上,一手转着殷雲翊拇指的玉扳指,没一会儿却被他躲了开。
殷雲翊将玉扳指上刻着龙纹的一面朝上,缓缓开口:“苍穹雪山上的尸体就是狐仙。”
羽裳想起自己还搬运过狐仙的尸体,顿时感觉自己的双手也沾满了鲜血,连忙起身至桌案前,双手在盆内左右洗了洗。
手上的热意终于消退,她取下架子上的手帕擦拭,回过头问:“他这么厉害怎么会死?”
“这是个悬案有待考究,先来吃饭吧。”
殷雲翊早上走得匆忙也没来得及吃早饭,临近中午他的肚子才有一些饥饿感,正好和晚起的羽裳一起把早膳吃了。
羽裳在暮雨的伺候下洗漱完毕,换了一身舒适轻薄的黛色夏衫,得知殷雲翊在等她,她穿鞋到一半,就蹦蹦跳跳地来到了饭桌前坐下。
油饼的盘子被人动过,下面是流了一小摊油渍的小报,平时拿来垫油的餐具都会拿旧报垫,怎么今日却拿了一份这么新的呢?
羽裳小心翼翼将盘子挪开,殷雲翊正好瞧见,两人便一起看了小报上的内容。
第一条加粗的黑色字条上写着:国公府江姨娘竟是杀人凶手,现已被关入牢狱,惊!
第二条是南苑侯大寿在即,诚邀百名文人雅士,赴清天庄流水曲觞宴。
第三条,巫苏女帝撕毁盟约,两国大战一触即发!
第一条是现在,第二条是将来,第三条的未知,殷雲翊不由拢起眉心,勾指招来允粥:“让宫局来一下。”
允粥走进来,神色为难道:“宫大人昨夜在王府散步不料撞墙,现在神医那包扎伤口。”
羽裳心想自己说什么来什么,耳畔传来一冷沉声:“怎么撞的?”
允粥回想片刻,一本正经道:“听羽小公子说,是墙先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