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有些紧张(1 / 1)

傅尔嘉每射箭一下,就会引起一阵欢呼,羽裳为了不分心找了个远点的靶子练,但呼声过大,她再也不能专心瞄准靶子了。

陶李安凑完热闹从人群中挤出,一眼便看见远处放下弓箭的羽裳,朝她的方向指了去:“公子快看,是那位昨天遇见的姑娘。”

北辰秋其实也没怎么看傅尔嘉射箭,他一心都想着在人群中偶遇羽裳,将昨天拾到的月白耳坠还给她,经陶李安提醒,他也注意到了穿着比之前更为飒爽的羽裳。

两人走近,北辰秋主动伸手打起了招呼,羽裳正好也侧过头看向了他们。

微风拂过马场上空,金色的草浪随风摇摆,少女抬眸似小鹿般清纯,鬓角的青丝被吹得微卷起,唇角笑意渐深。

“北辰秋。”她说出了他的名字。

“羽裳。”他也情不自禁念出了她的名字。

陶李安霎时蹙起粗眉,上下抚着胳膊,浑身抖了抖:“我说你们两个整得跟唱戏一样,要不要我给你们个搭台就地演啊,弄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两人同时看向陶李安,看得他瞬间心虚矮了一截。

“大哥,大姐我错了,我继续看热闹去,你们继续!”陶李安说着不等人挽留,就一溜烟地跑了。

他与北辰秋从小玩到大,也算北辰秋肚子里半条蛔虫,每次只要北辰秋一个眼神,他大概就明白意思了。

他心底知道北辰秋对羽裳有好感,他作为好兄弟自然要离开,给北辰秋创造二人独处的机会。

北辰秋待陶李安跑远,摸着微红的鼻子,一手摸进衣袖内,掏了掏:“对了,那个。”

羽裳闻言,目光全都集中在他即将拿出东西的袖口上。只见他从衣袖中摸出一方折叠整齐的蓝色手帕。

“怎么,你要变个魔术吗?”羽裳很配合地主动问。

北辰秋本来想快点展开手帕给她看,既然羽裳期待是魔术,他顺势点了点头:“嗯,你闭上眼睛,我就能把你心中所想的变出来。”

“真的假的?”羽裳虽然表示疑惑,但盯着微鼓起的手帕,还是选择相信地闭上了眼睛。

北辰秋见羽裳闭上眼睛,将手帕展开,随即拿起了手帕上的月白耳坠。

这时殷雲翊见羽裳身旁有陌生男子搭讪,几乎是闪电雷霆般来到北辰秋身旁,正好撞见他想去牵羽裳垂在两侧的手,连忙将他的手拍了开。

北辰秋还没搞清楚状况,表情有些惊讶,殷雲翊只当他是空气,眼里只装得下羽裳,声音清冷:“可以睁眼了。”

羽裳以为是北辰秋让他睁眼就睁开了,可没想一睁开眼却是脸色阴鸷的殷雲翊,又连忙闭了回去。

她像一个课堂走神被太傅抓包的人,五官扭在一起,表现出很悲伤的样子,对北辰秋道:“我刚刚心中所想的不是这个啊。”

北辰秋重新看了一眼身旁的殷雲翊,他男人该有的地方都有,但同为男人,他骇人的气场和震慑力实在太强了。

强到北辰秋在殷雲翊没开口前,嘴巴竟打不开,微抿成一字,手心都冒出了不少冷汗。

“不管你心中想得是不是本王,但。”殷雲翊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北辰秋,唇角扬起邪魅的笑容:“你也只能是本王的。”

我也没说不是啊.....

羽裳缓缓睁开眼睛,尴尬到脚趾扣出了三个翊王府。

“请,请问。”北辰秋似乎从殷雲翊的话语中听出什么,终于开口问道:“你们是两口子吗?”

殷雲翊看着眼前没有眼力见的家伙,一团火从心口蹿上,似烟花般在头顶炸开,一本正经回答:“我们不是两口子还能是什么,三口子?”

平日端正肃然的殷雲翊开起玩笑来,简直比杂耍班演一上午的戏,更能让人捧腹大笑。

羽裳憋着笑,将殷雲翊拉到一旁,与他解释了一番,北辰秋并非他想的那样是个登徒子,而是昨日新认识的朋友。

殷雲翊再次瞥了北辰秋一眼,确定他没自己好看后,挑起眉尾看向羽裳:“朋友?”

“是的,他方才要给我变魔术,我才闭眼的。”羽裳好言相劝,哄殷雲翊的语气,像在哄小朋友:“你再怎么生气,也得等人家把魔术变完吧?”

殷雲翊却不觉得羽裳在哄自己,看在她百般撒娇求饶的份上,他终于同意:“好吧,那本王倒要看看,他究竟在耍什么滑头。”

两人低语几句,其实北辰秋也听了个大概,在他们转过身时,他收回了探听的耳朵,握拳的手心朝上,缓缓张开五指,露出了一个月白耳坠。

“我在陌上胡同口捡到了这个耳坠,是你的吧?”

“是。”羽裳如捣蒜般点了点头,接过月白耳坠小心地捏在两指间,左右看了看:“竟然被你捡到了,亏我今天还找了那么久,真是太感谢你了!”

“没事,既然物归原主,我就.....”北辰秋温柔的话语间有些遗憾,眼眸似泛起雾里看花般的惆怅。

羽裳是雾里的花,而殷雲翊是那阻碍看花的雾。

“慢走不送。”殷雲翊毫不留情的朝北辰秋摆了摆手,拿过羽裳手中的月白耳坠,不熟练地比在了她粉嫩的耳垂旁,磁性的声音绕在她的耳畔:“本王帮你戴上吧。”

北辰秋失落离去,羽裳抬手想挽留一下,但又没有理由挽留,只好放下手,将视线放在殷雲翊手上:“王爷,你会戴这个吗?”

“不会。”殷雲翊回答的很干脆。

事实上他的确不会,握着耳坠上的银针比划半天,却迟迟不敢穿过耳洞,弄得羽裳的耳朵更红了。

“还是我自己来.....”羽裳刚想抬手自己戴月白耳坠,殷雲翊手中的银针已经穿过耳洞,将月白耳坠戴了上去。

殷雲翊飘忽的心绪,在戴好月白耳后坠变得安定,站直身子,耳尖也跟着红了起来,缓缓道:“有些紧张,怕弄疼了你。”

羽裳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将脸凑上殷雲翊,发出惊叹:“你也会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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