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城所有豪门,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有一个人,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仿佛屹立在人间之巅,只需一抬手,北方一切帝都王族,尽来相见,只需一言两句话,那如神祇一般,跺跺脚整个江南,都要跟着抖三抖的至尊王族长孙氏,更是吓的连忙退走。
这一刻。
所有人双腿发软,满脸惶恐,一个接着一个,浑身颤抖起来,下一刻,直接忍不住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直视那道白衣。
“饶饶命,求求您,饶我一命!”
段君泽脸色,更是苍白的如同白雪一般,吓的没有一丝血色,刹那间,宛若一条狗一般,四肢爬地,满脸恐惧,疯狂的朝着楚凌霄爬过去,嘴唇发颤道:
“就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以后以后我一定”
恐惧!
惊恐!
不安!
可他刚要爬过去,抱住楚凌霄的腿,乞求原谅,瞬间就被赵永昌一脚就给踹飞十米多远,大口喷血。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触碰先生?”
不屑的声音。
回荡在豪门段氏王族府邸,各个角落。
无人敢出声。
“对对,我不是个东西!”
段君泽浑身颤寒,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双腿跪在地上,此刻他哪里还有半点段氏王族继承人,优雅华贵的样子,整个人仿佛失了智一样,疯狂的磕着头:
“说的对,说的对,我不是个东西,我不是个东西,我该打,我该打!”
啪!
啪!
寂静的全场,响起段君泽,一阵掌掴自己脸的巴掌声,响亮的声音,无形之间,更是伴随着空气中那一股刺骨的冷寂,吓的所有人,全身冷汗直冒。
然。
那道白衣,在缓缓走到府邸门前时,却是突然停住了。
“明天这苏州城,要有一场他的葬礼。”
瞬间。
那一阵阵巴掌声,戛然而止。
只见。
跪在那的段君泽,两眼发空,身体一下子失去了支撑一般,直接瘫在了地上。
平淡至极的声音。
传入老家主段江涯耳边的一刹那,更让他身体猛的一颤,下一秒,如同拨浪鼓上下摇摆一样,连忙点头。
“先生,还请留步!”
这时,与其他人一样,一直低着头,不敢出一点声的许婉若,突然抬起头,似乎鼓足了一生的勇气,开口询问:
“还请先生,能留个姓名”
瞬间。
许家老家主许如阁,以及所有高层,听到这句话后,顿时感觉背后一阵凉嗖嗖的,猛的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许婉若,不要命了啊,这个时候还敢出声!
许荣风c田荣琴两人,同样满脸发懵。
女儿!
你这是要干嘛
“有意思。”
淡淡的声音,自那道白衣身影传出,空气中只留下三个字:
“楚凌霄!”
对于这些豪门。
这三个字,很陌生,如今江南之地,能接触到这个名字的层次,最起码也得是世家大族!
但。
自今日起。
苏州城,直至整个江南豪门,都将会流转着这个名字,任何人听闻后,无不心惊肉跳!
“为人不识楚凌霄,便称英雄也枉然!”
卫东堂c李相耿c魏言海三尊苏州城世家大族老家主,相视一眼,面露苦笑。
能知道楚凌霄这三个字。
皆是当世豪杰。
这些区区豪门,今日能得此其名,简直已算是无上的荣光。
随着。
楚凌霄离去。
所有豪门家主,连忙领着各自的人,朝着门外四散逃离。
不敢待!
不敢待!
再待下去,非把人吓死不可!
一溜烟功夫,已没几个人在。
“段老哥,事情变成这样,你看这联姻”
见所有人都走了,许如阁缓步走过去,话没说完,可意思已经很明显,这联姻就此作废。
“许老弟,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段江涯阴沉着脸,盯着瘫在地上的段君泽,冷着声叹道:
“我们段家,今天能保住,已乃万幸,我也不留你们了,你们先走吧。”
许如阁带着一丝歉意,点了点头。
而对于许婉若而言。
此刻心里,却是深深的记住了一个人名字,为之躬身拜礼:
“楚凌霄!”
见许氏王族所有人,都已离开,老家主段江涯,随即,摆了摆手道:
“到地窖里,把那瓶珍藏百年的竹叶青,给我拿来。”
说完。
脸色骤然一变,仰天长叹一声,像是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道:
“君泽啊,不是爷爷不讲亲情,作为段氏王族的一份子,你应该明白,不可能为了你一个人犯下的错,而葬送这来之不易的祖业。”
“所以你自裁吧!”
听到这话。
段君泽,顿时满脸惊慌,连忙从地上爬过去,趴在段江涯脚跟前,大声恳求道:
“爷爷爷,你不能啊,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我”
但下一刻。
段君泽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目光之中尽是狠辣,丝毫没再将段君泽,当成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孙子,冷哼一声,语气变的无比森冷:
“现在,我只给你一个时时间考虑,如果回来之后,发现你还活着,到时候别怪爷爷,亲手送你上路!”
“父父亲!”
段君泽连忙转向一边,身体剧烈颤抖,大声哭喊:“你快求求情啊,我”
但回应他的,依旧是一句不带一丝感情的话:
“君泽,你放心,你死后,我一定会风风光光给你办一场葬礼,每年清明,举族所有人,也会去祭拜你!”
下一刻。
“记住,只给你一个时时间!”
冰冷的声音传出,段江涯冷冷的看了所有人一眼,示意暂时离开。
而当那瓶刚从地窖拿出来,已下了毒的竹叶青,扔在段君泽脚下的一刹那,他浑身顿时一颤,如同行尸走肉,失去了一身精气神一般,从地上,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看着脚底下的毒酒,段君泽眸光一阵颤抖,内心更是惊恐的快要窒息,一直在那颤声自语,但最终他还是缓缓低下身子,朝着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