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为民对杜玉琦的现状了解来自于卢莹,而卢莹对杜玉琦情况了解除了自己的接触外,也还有还在沪上的唐静的“通风报信”。
校庆之后唐静和杜玉琦就有了联系,后来杜玉琦去了华民基金会工作,长期呆在沪上,于是就和唐静联系越来越多了,很多情况唐静也就了解了。
卢莹和唐静关系一直很好,所以这样周转一遍,陆为民也就知道了。
杜玉琦因为辞职出走的事情不仅和丈夫离婚,而且也和家里关系闹得很僵,家里人认为她头脑发热,一时冲动,坚决不同意她离婚和辞职,但是性格倔强**的杜玉琦最终还是离了婚辞了职。b!/
于是她与父母关系一下子就恶化了,原来关系一直非常密切的哥哥和妹妹都这一次站在了父母一边,本来就让杜玉琦很伤心,而父亲甚至扬言不认这个女儿,母亲也说这个女儿太骄纵任性,这更让杜玉琦伤心欲绝。
硬气的杜玉琦从离开齐鲁之后只有短暂的一次回了蓝岛处理一些私事,甚至都没有和家里人联系,这一年多杜玉琦除了忙于工作,在沪上和青甘黔等省之间飞来飞去外,基本上也没有太多的空余时间,大概也就只有唐静和她接触多一些,甚至连华民集团那些人也对这个不知道是哪个渠道进来的基金会负责人不太熟悉,当然杜玉琦在工作上仍然是没说的,直接对分管这一块工作的陆志华负责,倒也不虞其他。
杜玉琦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摇了摇头:“有些情况你不知道,我的事儿很复杂。”
见杜玉琦不愿意多谈,陆为民自然就不说了,“行了,不说那些事儿了。咱们今天就是来感受。”
陆为民的知趣让杜玉琦有些感动,这个男人能走到现在这一步的确不是偶然,智商情商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遑论能力这些了。
她今天给陆为民打电话本来也是有些事情想和陆为民说一说,但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人生活在世界上就难免要被各种感情关系所纠缠,杜玉琦非圣人,也不是生活在真空中,也就无法免俗,虽然她一直自认为自己很硬气,可以特立独行。但是现实却总让她碰得头破血流,让她不得不躲在角落里舔舐自己的伤口。
陆为民觉得杜玉琦似乎有些心事,不过他也想不出杜玉琦这一趟回齐鲁有什么事情,而且还主动联系自己。
杜玉琦性格上本来是一个比较豪放大气的女人,所以在学校里也有女王之称,即便是遭遇了家庭和工作的挫折,到了华民基金会之后依然不改其风范,这一点陆志华也和陆为民提起过,说杜玉琦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女人。甚至还开玩笑的问过陆为民是不是正因为在学校里追求杜玉琦未果,所以才会念念不忘,一直关注对方,在对方最困难的时候予以鼎力支持。
“到齐鲁这边适应了么?”杜玉琦还是主动问起了陆为民在泉城这边的情况。
“适应不适应还得要看个人。工作么,实事求是的说,有点儿不适应,比起在宋州时的工作量小了许多。嗯,但可以沉下心来看看书,琢磨一些事儿。也算是有失有得吧,生活么?一个人在这边,鲁菜再有名,可一个人也只能凑合对付。”陆为民显得很随意,“这边没啥朋友熟人什么的,我又才过来,所以有时候会觉得寂寞,不过我是干统战的,结交朋友好像是我的工作职责,统一战线嘛,所以慢慢来,会适应的。”
“你不是齐鲁人,而且工作一直在昌江,昌江距离齐鲁也不近,一时间没有多少朋友熟人也正常,慢慢会好起来的,毕竟在你这个位置上,肯定有的是人想要认识结交你。”杜玉琦浅浅笑道:“如果还在齐鲁,肯定也会主动和你联系。”
“得,挖苦我吧?你要联系也该联系曹朗才对,这家伙才是在蓝岛风光无限呢,现在奥帆大世界风光无限,被誉为亚洲最好的运动场馆,积极为后年的京城奥运会造势,宣传攻势一波接一波,看样子也是要借这股东风来打造蓝岛,我都想去瞅瞅了。”陆为民笑着道。
杜玉琦也有些感慨,谁曾想到自己离开齐鲁才一年多时间,就会发生这么大变化,两个大学同学。
一个下挂担任蓝岛市委常委/宣传部长,一个空降齐鲁,齐鲁省委常委/统战部长,虽然对现在的工作很满意很充实,但是毕竟距离家乡远了一些,而且又因此和家里人闹得势同水火,要说没有一点遗憾也不可能,也许如果知道曹朗和陆为民会先后入齐,自己也许就会再忍受一段时间呢。
见杜玉琦有些走神,陆为民也就低下头来品尝咖啡,每个人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都难免会有一些遐思,像杜玉琦这种经历了许多波折的女人,更是如此,他能理解。
“蓝岛风景很优美,无论是自然风光还是历史建筑,和泉城各具特色,各有千秋,没有可比性。”良久,杜玉琦才幽幽的道:“只有你在齐鲁呆久了,你才会真正感受到齐鲁的好。”
“齐鲁的好?”陆为民笑了起来,“哪方面的,总不能是因为自然风光历史建筑好就能一言而概之吧?”
“齐鲁山好水好人更好,齐鲁人大气豪爽,齐鲁人忠直仗义,……”杜玉琦似乎有些不忿于陆为民话语中的调笑味道,皱起眉头嗔道。
“嗯,从总体上来说,各个地方的人可能在性格上有差异,但是不能说谁好谁不好,而且这好与不好也是要分人,人上一百,形形色色,齐鲁几千万人,难道就没有坏人?而我们现在的角色身份决定了我们接触的都是社会人,社会人就具有他的多面性,也很难用单纯的好坏来判断。”陆为民耐心的解释道。
杜玉琦瞪起美丽的丹凤眼看着陆为民,“你是觉得我不通人情世故,需要人来教怎么做人么?”
“不敢,不敢。”看见杜玉琦女王范儿霸气侧漏,陆为民赶紧道:“有感而发,纯粹是有感而发罢了。”
看见陆为民一副求饶的小受气包样儿,好歹人家也是省委常委,杜玉琦没来由的觉得好笑,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宛如百花齐放,陡然间让整个空间都亮了一瞬间,看得陆为民更是目瞪口呆,心就像是猛然间被抽空了一般,云里雾里,不知所在。
杜玉琦这一年多都很少笑,拿陆志华的话来说,好像她的同事从未有人见过她的真正笑容,顶多就是礼节性的微笑,陆为民也一样,这可能也与杜玉琦这一年多两年时间心情不好有关系,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杜玉琦绽然一笑。
气氛陡然松弛下来,似乎让两个人之间那层若有若无的薄膜也一下子消融了。
谈话也变得随性自然起来,杜玉琦虽然不能说敞开心扉,但是起码可以在此人面前回味一下让日在泉城读书时的种种了。
“你说是你表姐?好像还真是呢,我有七八年没有见过她了呢。”男子瞥了一眼那边,漫不经心的道:“你不说你表姐已经离了婚辞了职去沪上了么?”
“是啊,前年底就一直在闹,去年春节就说走了,今年春节也没有回来,和我姨和姨父一家闹崩了,我姨父都说不认这个女儿了。”女子牵着男子的手,还在打量着那边,“没想到她回泉城了。”
“三十好几岁的老女人了,还折腾个啥?不是说她在蓝岛混得不错么?你说你那位表姐夫好像还在蓝岛下边那个区县当了一官半职吧?”男子有些不屑,“觉得自己有点儿能耐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在体制内觉得自己能量大,走出去之后,谁还认识你?好多人都是这样眼高手低,结果一踏出去就后悔了,但这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可卖。”
女子有些不同意丈夫的说辞,“我表姐本来就很有本事,二十年前就能考起岭南大学的高才生,而且一直是学校里众人仰慕的对象,参加工作后也是一直受人瞩目,我那个前表姐夫也是花了好多心思才追求上我表姐的。”
“既然这样,你表姐为啥辞职,又为啥离婚?这么牛一个人,怎么落到三四十岁了还得要离家出走?”男人根本不信,只道是妻子好面子不肯面对现实。
他认识妻子这个表姐,但接触很少,因为他觉得对方有些傲气,而且也不在一个城市,但妻子这个表姐一家倒是和妻子这一家关系很不错,据说在蓝岛那边也还算是有些颜面的家庭,不过这和自己没啥关系,蓝岛和泉城这边素来没太多交道,连省里都有点儿不买账的味道,所以都有些不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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