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二狗(1 / 1)

抓千 江湖老六 1515 字 1个月前

二狗给我打来电话,无非只有一件事。

抓千!

他找上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最近我场子里来了个硬点子,我能百分之百肯定,他就是老千,但我抓不到!”

“我请了两个人来,也没抓到,兄弟,我真是没办法才找你的!”

有活我当然会干,不过听二狗这番说词的意思,很显然这趟活我能拿的钱不会太多,不过我们终究是兄弟是发小,即便拿的钱不多,我也不能不去不是。

于是我说:“今天我过去。”

而后我这边便挂了电话。

此时我正在店里,我跟陈雪说:“有点事,我去趟津门。”

出乎我预料,陈雪竟然要跟我去。

我挠挠头,算了,她要跟着就跟着吧。

于是我俩说走就走,当天就到了津门。

北川地域辽阔,我所在的城市叫石门,津门也属于北川地界,两地相隔不远,坐火车也就两个小时。

出了车站,我看到了来接我的二狗。

二狗一米六出头,干瘦干瘦的,长得小,脸也小,五官长得很紧凑,打眼一看,跟个猴似的。

他看到我老远就跟我招手,哭着一张脸就凑了过来,跟我抱了一下。

然后他也没跟我说话,而是看向陈雪。

“陈姐,你也来了。”

半年里面,以我跟二狗的关系,怎么可能不跟他联系呢?

当然也就说了陈雪的事,我还找他打听了南湖沙城那边的事,想问问他知不知道那边出什么事了。

南湖沙城那边的事,问二狗其实等于白问,我们都远在北川,哪有路子去打听南湖那边的事?

事实上也果不其然,对那边的事,二狗是一问三不知。

二狗开着大头车来的,我们都上了车后,他便开车往场子那边开。

“兄弟,我知道你已经金盆洗手了,这次如果不是没办法,我也不会找你的。”

这话,他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我拍拍他肩膀,示意他,都这个时候了,就别再说这些了。

我问起了那个老千的事,二狗没跟我多解释,因为他根本就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说了他跟对方交手的过程。

“那天我跟他玩瞪眼,我吃准了他七点,我八点,谁知道开牌的时候,那孙子竟然九点,你说气人不?!”

瞪眼是津门这边的一种赌博玩法,说白了,就是四副牌洗牌洗到一起,然后每人一张,玩家可以是两个人,三个人,甚至十个人!

每人一张牌,比大小!

a一点,以此类推,直接到9点。

10以上的牌,就算零。

通常,玩到最后,就是两个人比大小。

赢了的人,池子里面的钱就都是他的!

我见过玩瞪眼最大的数,就是低注一千,加注加到了三十多万!

二狗也是会千术的,他既然说吃准了对方是七点,那就肯定是七点,最起码,翻牌之前,对方的牌肯定是七点。

但翻牌之后,七点就变成九点了。

看二狗的样子,他似乎抓不到什么把柄,也想不出这是怎么出的千。

“会不会是变牌了?”

我说的变牌,是一种千术技巧,具体变法,多种多样,这个以后讲到了,我在细说。

二狗连连摇头。

“不可能,我眼睛都长在他身上了,他变牌,我不可能发现不了!”

我看看二狗,皱了皱眉。

二狗不在说老千的事,只跟我说,今晚带我去看了,就知道那个老千到底有多鬼了。

二狗先是把我跟陈雪逮到了住的地方,那是一个高档酒店。

然后他带着我跟陈雪去吃饭,说是见见老板,还跟我说是二老板娘。

津门饭店,我跟陈雪在二狗的介绍下,认识了她口中的二老板娘。

她也就二十多岁不到三十的样子,柳叶眉,娃娃脸,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很是可爱的样子,说话很有津门的味道,看来是个地道的津门人。

她真名叫什么我不知道,听二狗叫她二嫂,我想了想没跟着一块叫二嫂,而是叫了声姐。

她对我一笑,然后跟我说赌场那边的老千就交给我了,让我务必帮她揪出老千来。

我没说那么有把握的话,只是含糊其辞的说先看看。

跟赌场的人打交道,任何时候都不能把话说太满,不然,准有吃亏的时候。

吃完饭,二狗就要到我去赌场。

路上,自打来了津门就没睡过话的陈雪说:“报酬怎么算。”

二狗楞了一下,回头看了看陈雪,接着又看了看我。

我看向二狗,见他意外的样子,微微皱眉,说:“你不是叫我来干白工的吧?”

虽然这趟活我是因为跟二狗的情分才来的,但我也没打算赔本赚吆喝,该赚的钱我还是要赚的。

但看二狗的意思,似乎……

“哪能啊!”

二狗打了个哈哈,接着伸出了两根手指头,跟我说:“按照你的老规矩,两成。”

我不在看他。

赌场在一家洗浴中心的四楼,整个四楼都是赌场。

四楼整体面积得有七八百平,一半是大厅,一半是包间。

大厅里面,形形色色的赌徒数不胜数,有玩筛子的,有玩顶牛的,还有玩炸金花的。

二狗当钉子的这家场子,我也了解过。

在外面的大厅里面,是没有上档次的玩法的,什么二十一点,百家乐,麻将,都是在包厢里面才有得玩。

而老千,就是在大厅里面,玩的是瞪眼,当然,别的也玩,但主要玩的是瞪眼。

二狗跟我示意,老千就在大厅中间的一张桌子上,此时在玩的,就是瞪眼!

我看过去,现在场上只有两个人还在对赌。

一个中年人,穿的考究,一身西装,面上还带着眼镜,手上戴着大金表,一看就是个老板!

对面那人,穿着黑衣,袖口宽松,双手腕上,干净的一塌糊涂,什么都没戴,同时,他的右手拇指和无名指,一点缝隙都不漏,似乎在夹着什么东西。

打眼一看,两人一对比,谁是老千已经一目了然。

等我走过去,让我没想到的是,被我认为是千的人,开牌时明显动了手脚,但就算如此,他还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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