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145章(1 / 1)

侍妾 为伊憔悴 2124 字 1个月前

“皇后娘娘在睡觉,庆王府有什么要紧的事?”贞儿说。

“庆王府派人来,皇上急着让找皇后。”明路道。

“我进去看看。”

贞儿转身进屋,看见榻上的顾如约醒了,回道;“皇后娘娘,皇上在前庭等皇后娘娘,庆王府好像出事了。”

刚睡醒迷糊中的顾如约一下清醒了,很快穿戴好,跟萧逸出宫去庆王府。

辇车里,萧逸面色严峻,顾如约以为庆王醒了,对庆王妃傅念卿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担心地问:“庆王妃出事了?”

萧逸叹一声,“庆王妃没事,是老七自己断了一只手臂。”

顾如约感到很意外,“七皇弟为何自断手臂?”

“庆王府来人没说。”

顾如约心想,庆王不知又闹得是那一出。

萧逸和顾如约到庆王府时,庆王寝殿里乱成一团,庆王萧暐断臂之痛,刚从昏厥中醒来。

太医顾仲方为他用上止痛药,手臂断处的伤口已经处理,难忍剧痛,萧暐的冷汗已经湿透衣衫。

痛得浑身直打哆嗦,唤了一声,“皇上。”

萧逸怒道;“老七,你这是为何?新朝刚立,正用人之际,你醒了,朕很高兴,朕也有个膀臂,你却自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萧暐的脸上汗湿,忍痛道;“皇上,当年京师一役,是臣弟泄露军机,致西南军战败,成千上万的将士战死沙场,臣弟无能,内宅都不能平衡,给西南军造成巨大损失,影响皇上,没有提早攻克京城,天下黎民百姓受战乱之苦,妇人之过,因臣弟而起,乃臣弟之罪,臣弟本应以死谢罪,贪生怕死,断一只手臂向西南死难的将士及家眷谢罪。”

萧逸看自己兄弟一只断臂的衣袖空荡荡的,责备的话不忍说出口,“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你也重伤昏迷几年,朕没追究你的过失,你何必自己钻牛角尖。”

生生断了一只手臂,萧暐失血过多,面色惨白,强挺着说:“皇上不追究臣弟的过失,臣弟要给自己一个交代,给死难的西南军将士的家属一个交代。”

因为疼痛,萧暐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王妃与臣弟缘分已尽,臣弟写封休书给她,今后凭她再嫁,求皇上不难为与她,这几年,臣弟幼子由臣弟侍妾杨氏抚养,杨氏贤良,尽心竭力抚育,臣弟请册封杨氏为侧妃,求皇上恩准!”

萧暐一口气说出这些话,顾如约看见他手臂断处伤口又渗出血,手臂齐根断了。

萧逸无奈,道;“你夫妻的事,自行处置,庆王嫡子由一个侍妾抚养确实不合适,朕准了,你好好养伤吧!”

“谢皇上!”萧暐挣扎着在枕上叩了个头。

萧逸跟顾如约离开庆王府,心情沉郁。

上了辇车,萧逸整个身体朝后靠在座椅上,恨铁不成钢,说了句,“老七废了,朕本来还想安排他点差事,好生养着吧!”

事关皇家体面,皇子有残疾,不得出入朝堂,不在朝廷兼差事,做个闲散王爷,一辈子在王府里供养。

萧暐断臂致残,年纪轻轻前程断送,魏成玉一生没有子嗣,傅念卿离开儿子,三败俱伤,没一个人落得好结果。

半晌,萧逸道;“你身体没有恢复,不能过于操劳,宫里的事先由惠妃她们管着吧。”

后宫里,蕙妃楚氏是除了皇后,位份最高的嫔妃。

萧逸的后宫人少,后宫的事由楚氏和柳轻罗、卫珺暂时代管。

又一年的立冬日,京城应景地下了一场雪,沉香撑着油纸伞,顾如约走在御花园湖边甬道上。

湖面已经结了薄冰,一望无际的银白,顾如约心事重重,一直没有看见容安,无端地心神不宁。

“皇后娘娘出了半天了,雪住了天寒,湖边无遮无挡风硬,还是回去吧。”

沉香催促说。

主仆二人往回走。

走出御花园,沿着甬道往万安宫方向走,坤宁宫大修土木,萧逸下旨年前完工,皇后搬进去。

一侧宫门里有两个太监说话,一个太监说;“新皇登基,封赏群臣,张承忠官拜大将军,领五城兵马司,是皇上第一信任之人,可惜,如果最后跟怀王一战容公子没阵亡,现在受到重用,死后封侯,落个名。”

顾如约站住,两个太监的话传入耳中,沉香看见皇后娘娘脸色比青石砖地上的雪还白,木雕泥塑一般,灵活的眼珠都不动了。

吓得紧张地唤了一声,“皇后娘娘。”

就见顾如约的身体软软地朝地上倒去。

沉香一声惊呼。

早朝群臣讨论治国安邦之策,文武百官兴致勃勃,各抒己见,君臣气氛融洽,散朝晚了,萧逸留下朝中几位重臣去御书房,太监明路拦住萧逸,“皇上,皇后娘娘晕倒了。”

萧逸一惊,怒道;“你怎么不早说?”

明路想说皇上早朝没散,没等说,皇上甩开几位大臣,朝后宫疾走。

走着走着,提着龙袍变成小跑,辇车没坐,身后一群太监跟着皇上一路跑。

万安宫里,顾如约昏迷不醒,顾仲方到了,急忙给皇后诊脉。

宫门口太监高喊:“皇上驾到!”

跑得太急,大冬天,萧逸出了一身汗,进门便问;“皇后怎么样?”

顾仲方站起身,跪下,“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身体虚弱,又受了激烈刺激,导致昏迷,少时便醒了。”

萧逸俯身,看床上的顾如约脸色煞白,又像在陈州重伤那次,不由恐慌,连声呼唤,“如约,如约,你别吓我。”

回身问:“顾院使,皇后没事吧?”

“回皇上,皇后突然受到重大刺激,暂时性休克。”

萧逸这才略放点心,厉声问一旁的沉香,“怎么回事,皇后怎么突然晕倒了?”

沉香惶恐,跪下,“皇上,皇后娘娘去御花园,回来路上,有两个太监说话,被皇后听了去,皇后就昏倒了。”

“说什么话?”萧逸道。

沉香眼睛朝两旁看,萧逸抬手,“都退下!”

屋里就剩下顾仲方,高升,沉香道;“说容公子阵亡了。”

萧逸勃然大怒,“朕三令五申,任何人不得在皇后面前提及容安阵亡的事。”

朝高升喝命:“给朕查,查两个多嘴的太监,查到就地杖毙。”

顾如约在身体虚弱的情况下,骤然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一时之间怎么能接受。

京郊的西山,森林被白雪覆盖,远望一片苍茫,冬季的西山有些荒凉。

一座墓前,一身素服的女子面对墓碑站立,蹲下身,小心地用手拂去墓碑上一层雪花。

形容悲伤,一滴一滴的泪洒落雪地上,晕开。

顾如约纤弱苍白,指尖触及到石碑上雕刻的容安名字时,轻微的颤抖。

萧逸扶着她站起来,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指冰冷如同这石碑没有温度,一直凉到萧逸心里。

萧逸害怕,容安的死,顾如约的心也跟着死了,他嫉妒容安,可此时此刻,多么希望容安还活着,容安如果活着,顾如约不能这样绝望,万念俱灰。

寒风中,萧逸的声音沙哑,“如约,山上冷,我们回宫,以后我再陪你来看容安。”

“皇上回宫吧,我要留在西山,不跟皇上回京城了。”

北风夹着雪花飞舞,茫茫群山,苍凉孤寂。

“如约,山上清苦,你身体羸弱,还是跟我回宫吧!”

“不,我们曾在山上住过,皇上难道忘了吗?”

“如约,我怎么能忘了,你跟着我已经吃了许多苦,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皇上,我不觉得苦,曾经在西山的岁月是我这一生最温馨幸福的回忆。”

“如约,你心里怪我,对我失望,我知道,可我怎么能放心你留下。”

“皇上如果希望我活着,就答应我留下。”

萧逸顿时脸色清白,“如约…….”

顾如约转身朝他们曾经住过的那片房屋走去,房屋简陋,仅能遮风避雨,却令她心安。

一阵风刮过,顾如约单薄的身板抵不住西山冬季肆虐的北风,在寒风中飘摇。

萧逸大步追上去,把她揽在怀里,“如约,你在西山住几日我来接你。”

朝事繁忙,萧逸不能陪顾如约住在西山,要赶回京城。

西山有军队驻扎,皇后的安全有保障,萧逸留下亲军五百人,保护皇后,其实是防止顾如约逃走。

萧逸还有些不放心,交代戴连全:“你寸步不离地跟着皇后,有事即刻派人通知朕。”

雪停了,山底下长龙似的车马等候,萧逸登车,最后朝山上望一眼,半山腰上站着一道素衣的身影,风卷起裙琚,凌空之势。

萧逸突然想跳下辇车,奔回山上,太监高喊;“皇上起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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