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66章(1 / 1)

侍妾 为伊憔悴 4717 字 1个月前

人影朝花园方向去了,顾如约小声问身后的沉香,“刚才过去一个人你看见了吗?”

沉香朝四周看看,“这地方人来人往的,许多人主子说的是那一个?”

知道问这个丫鬟也是白问。

今晚宾客多,庆王府里人杂,可来往这么多人里顾如约一眼便看见方才那个男子,离去的背影有点眼熟,尤其是侧影,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不是很熟悉的人,如果是自己周围的人能想起来,也许偶然见过,忘记了。

这个男子飞快掠过,眨眼就不见了,动作如此敏捷,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顾如约从隐身的地方走出来,走到那个男子刚才经过的地方,身后传来沉香的惊声,“主子,地上有血。”

顾如约朝沉香站的脚前看,影影绰绰地上有血滴。

她蹲下仔细看,拿手沾了一下,没有凝固,确定是刚才那个人流下的血迹。

“我们跟着他过去看看。”

顾如约说完,沿着地上的血迹,朝这个人消失的方向走。

整个庆王府灯火辉煌,花园里挂满带喜字的大红灯笼,整个花园笼罩着一片红光。

血迹在刚进花园月洞门就没有了。

花园里亭台楼阁,到处是花草树木,人容易躲藏,顾如约站在树影里,外面看不到。

她留心观察花园,不时有太监宫女经过,还有酒后溜出来散步的客人。

看了半天,顾如约没看见那个人,正要去别处找找。

忽然看见自己躲藏的地方前面甬道走过来两个人,从北方向走过来的,花园里数百盏灯,照的通亮,顾如约跟沉香藏身古树后。

那两个人走到离她们藏身很近的地方,顾如约认出是慧庆公主和一个侍女。

心想,慧庆公主不是在新房,怎么到花园里来了。

慧庆公主萧宝贞跟侍女走过去,顾如约小声说;“我们跟上她。”

她直觉慧庆公主有点鬼祟,慧庆公主平常排场极大,现在身边就带了一个侍女,不去吃喜酒,到园子里人做什么?

顾如约不敢跟近了,怕她发觉,远远地盯着。

慧庆公主绕过前方的一座重楼,不见了。

人跟丢了,顾如约望着这座重楼,重楼四周廊檐下挂着灯,楼里漆黑,门关着。

沉香小声说;“主子,楼里黑咕隆咚的,公主好像没进楼里。”

两人在此地等了半天,没见慧庆公主的人影。

顾如约说;“我们在园子再找找。”

她直觉这个慧庆公主有问题。

庆王府这座花园不太大,亭台楼阁花草树木,收拾得小巧精致。

两人几乎转遍了花园,没找到慧庆公主。

顾如约断定蕙庆公主没离开花园,一定在花园的什么地方。

两人绕到一座凉亭附近时,顾如约看见凉亭里有两个人,小声说;“看见凉亭里的人吗?好像是慧庆公主跟她的侍女。”

沉香眼神好,肯定地说;“是慧庆公主。”

“她好像在等什么人。”

这时,左侧甬道上走来一个人,脚步匆匆,转眼来到亭子边上,顾如约惊愣住,是二哥顾仲方。

原来蕙庆公主在花园里跟二哥约会。

顾仲方走进凉亭,跟慧庆公主两个人对面站着说话。

顾如约不敢靠近凉亭,怕被发现,离着远,听不清她们说什么。

两人说完了,顾仲方转身离开,刚走出凉亭,突然,顾如约看见慧庆公主身子一个趔趄,好像脚崴了一下。

顾仲方掉头,急忙走回来,走到慧庆公主跟前蹲下身,大概查看公主脚伤。

侍女扶着公主坐下,顾仲方蹲在地上,大概处置公主脚伤,一会站了起来。

侍女扶着公主走了两步,顾如约看慧庆公主活动自如,好像没什么大碍。

顾仲方又离开凉亭。

顾仲方走后,慧庆公主的丫鬟扶着公主也离开凉亭。

顾如约一直跟着慧庆公主离开花园。

今晚的事有点蹊跷,顾如约想了想,对沉香说;“我们去找殿下。”

主仆走到前殿门口,门口站着太监,不认识她,前殿里都是男宾客,女眷在后宅花厅吃酒。

顾如约对太监说:“我是晋王妃,请晋王出来。”

太监赶紧进去找晋王。

过了一会,顾如约看见萧逸从里面出来,身后跟着陈承忠和余平,晋王一迈出前厅门槛,顾如约余光瞥见附近多了不少人,知道是萧逸的暗卫,不离左右保护晋王。

萧逸看见门口站着的顾如约,快走几步,“如约,找我有事吗?”

顾如约左右看看,“能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吗?”

萧逸就拉着她走到偏厅里。

陈承忠和余平跟进来,沉香守在门口,侍卫们在附近。

萧逸拉着她坐下,“如约,我不是让你在新房照顾庆王妃吗?你怎么出来了?”

顾如约看萧逸似乎很紧张自己,心一暖,屋里没有外人,陈承忠和余平是萧逸心腹,萧逸有什么事不背着二人,于是小声说:“庆王妃在新房等七皇弟,七皇弟总不来,庆王妃蒙着盖头还没揭,几位公主都着急了,慧庆公主请客那日,我看见七皇弟跟诚意伯府的魏姑娘在一起,担心魏姑娘不死心,纠缠七皇弟,我来前厅找七皇弟。”

顾如约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聚精会神听的陈承忠和余平,魏成玉未出阁,事关魏成玉的名节,二人知觉,往后退了两步,顾如约压低声音说;“七皇弟果然跟魏姑娘在一起,躲在一个门里说话,我路过发现了。”

萧逸对自己七皇弟跟魏姑娘的事也有耳闻,毕竟是儿女私情,外人不好说什么,萧逸握着她的手,“你当魏姑娘的面,把暐弟叫走了?”

顾如约白了他一眼,嗔道;“我能那么不懂事吗?让暐弟和魏姑娘没脸,下不来台,我就跟沉香大声说,几位公主恼了,要着人绑暐弟去洞房,他们听见,自然就吓走了。”

萧逸看她的小红嘴,娇艳欲滴,极其诱人,不由自主地突然亲了一下。

顾如约吓了一跳,急忙躲,看萧逸身后的陈承忠和余平,二人干咳两声,别过头。

顾如约羞得垂头,萧逸像没事人似的,问;“后来呢?”

顾如约不能因为庆王这点私情找自己。

顾如约撩了一下散落的秀发,“七皇弟回洞房里,我想等一会回去,免得七皇弟尴尬,正要走看见一个人,从我前面掠过去,身手敏捷,像是习武之人,他过去后,地上留下血迹,我跟沉香沿着血迹寻到花园里,血迹在进了花园就没了。”

顾如约看着萧逸,“我跟沉香在花园里找这个人,翻遍了花园没看见他,看见慧庆公主来花园,我离开洞房时,慧庆公主是在洞房里的,我觉得不对,跟踪她,到了一处重楼,她就不见了。”

萧逸插嘴问;“花园重楼在何处?”

花园有好几处重楼。

“好像紧靠西边,我记了名字,叫镜花楼。”

“好”

萧逸赞了句,顾如约心细如发。

顾如约接着说;“我跟沉香等了半天,没见慧庆公主,就又在附近找,看见慧庆公主在一个亭子里等人。”

顾如约顿住,犹豫着说不说出二哥,如果不说,万一影响萧逸的判断,说了她总觉得这其中关系重大,怕二哥牵连进去。

“等什么人?”

萧逸瞅着她问。

“顾仲方。”

顾如约还是说出了出来。

又道;“后来她们分开了,顾仲方走了。”

看似什么都没发生,但这一晚上看见的,顾如约总觉得有点联系。

她又想起说;“慧庆公主脚崴了。”

萧逸却突然问;“你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了吗?”

顾如约回想,那个人经过时太快,说;“天黑看不清,他一闪就过去了,我看背影颀长清瘦,侧脸我有点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一旁的陈承忠说;“殿下,这个人就是被我们打伤逃走的那个人,如果我们不是事先埋伏,伤不了他,他落入我们设下的圈套,还能逃走,此人武功高强。”

萧逸说:“今日是七皇弟的喜日子,不能声张,别把事情闹大。”

对陈承忠和余平说;“搜查庆王府,别惊动人。”

“是,殿下。”

两人领命出去。

二人出去后,萧逸握住顾如约的双肩,“如约,我不是嘱咐过你,待在新房,别出来,现在朝廷局势很乱。”

顾如约望着他,“你上次遇刺,我担心有刺客对你不利。”

萧逸揽过她,抱住,“如约,我没事。”

我是担心你。

二人出了偏厅,萧逸派暗卫保护顾如约回新房。

顾如约走后,一乘大轿前呼后拥离开庆王府,慧庆公主脚崴了,先离席回公主府了。

萧逸站在前殿廊芜下,廊庑下悬着无数带喜字的红灯笼,红光晕染他绝美的五官,身上的锦袍光华如水。

陈承忠和余平走过来,二人到近前,陈承忠小声说:“殿下,属下搜遍了庆王府,没有找到那个受伤的人。”

余平问;“殿下,属下再去仔细搜搜?”

“不用了,这个人已经不在府里了。”萧逸淡淡的声音道。

“殿下怎么知道?”余平问。

“本王猜的,走,我们去一趟镜花楼。”

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跟在晋王身后去镜花楼。

顾如约跟沉香回洞房时,正好赶上庆王萧暐和庆王妃傅念卿喝交杯酒。

众人起哄,傅念卿害羞,萧暐倒是痛快,好像完成任务了事。

新郎新娘并肩坐在喜床上,彼此并不亲近。

顾如约倒看这一对很般配。

明敬公主萧荣华嚷着,“我们去喝喜酒了,别耽误新郎新娘洞房花烛。”

萧荣华把看热闹的人都撵走了。

两位公主和几位王妃出来。

萧荣华命令门口的太监,“不许放庆王出来,庆王如果走了,我拿你们是问。。”

门口的太监笑说;“是,公主,今夜洞房无大小,奴才们不怕得罪庆王殿下。”

安和公主萧元华和明敬公主萧荣华在前面走,身后的宁王妃突然问:“好半天没看见宝贞,宝贞去哪里了?”

安和公主萧元华说;“可是真的,宝贞不声不响去哪里了?也不说一声。”

明敬公主萧荣华说;“别是她自己偷着喝酒去了。”

顾如约没吱声。

众人离开新房,新房窗下几个小太监蹲在哪里听房。

顾如约走在最后,无意中回头看一眼,转过头,又掉头看向新房右侧,院墙阴影处,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一个人影站在那里,是魏成玉。

顾如约有点同情她,跟在几位公主王妃后面,朝花厅方向走,王府花厅摆下喜宴,招待女眷。

走了一段路,顾如约回过头看,新房的灯熄了,墙根下的人影还站在那里,魏成玉望着新房方向看。

两人一旦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从庆王府回去的路上,顾如约跟萧逸坐在马车里,问:“七皇弟喜欢魏姑娘,父皇赐婚时,七皇弟就没争取一下吗?”

这句话正是魏成玉问萧暐的,她没有听见萧暐的回答。

萧逸没想到顾如约也有婆妈的时候,这可能是女人的通病,说;“父皇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得了,暐弟跟父皇说了喜欢魏姑娘,被父皇当场拒绝。”

梁帝刚愎自负,儿女的幸福在他眼里不值一提,这样的人不懂什么感情。

顾如约联想到梁帝身上,问:“先后为何被打入冷宫。”

提起先后,萧逸有些怅然,“当年皇祖指婚,父皇和先后性格不合,其中又有别人谗言。”

别人谗言,一定是杨皇后,杨皇后当年很得宠。

顾如约脱口而出,“父皇未免太过狠心了。”

说完,瞅瞅萧逸,吐了下舌头,“我失言了。”

梁帝毕竟是萧逸的父皇,不该当着儿子的面说人父母的不是,梁帝也是自己的公爹。

萧逸摸着她的头,“先后性情刚烈耿直,不适合后宫。”

顾如约问;“先后被关了十几年,父皇就没有一次心软,动过把先后放出来的念头?”

萧逸摇摇头,“我从小长在皇宫,进冷宫的嫔妃,没有几个能活着走出来的。”

顾如约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去京郊庄子前,晋王府关着的一个女子。

想问,话在舌尖滚过,又咽了回去。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今晚看二哥顾仲方跟慧庆公主萧宝贞之间关系暧昧,萧宝贞的行为顾如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止是今晚,萧宝贞是个非常危险的人,顾如约前世同情萧宝贞的遭遇,今生近处看,她绝非无辜。

二哥跟她走太近,早晚受她牵连,前世与自己无关的事,顾如约没什么记忆,可因为萧宝贞跟二哥的关系,所以她清楚地记得慧庆公主被梁帝赐死。

梁帝对发妻儿女冷漠无情。

她在心里生出一个想法,让二哥顾仲方跟着晋王去西南,将来萧逸登基,二哥跟随晋王,有从龙之功,今生她不能公然回护顾家,可以为顾家铺路。

再一个对萧逸来说,需要像二哥这样医术高明的太医跟去西南封地。

顾如约一直盯着他,萧逸睨了她一眼,“你有话说?”

顾如约未语先笑,“我有个想法,西南乃烟瘴之地,听说常有疫病发生,殿下是不是带一个太医过去。”

瞄着萧逸的脸,“顾太医医术高明,太医院里除了其父无人能与之匹敌,如果能带上顾太医随行,对殿下能有帮助。”

萧逸半天没回答,侧过头,说了句,“你认为顾太医去合适?”

顾如约肯定地点点头,“当然,普通的太医去了也没多大用处。”

“你对顾太医评价很高,你了解太医院?”

这厮想什么,顾如约猜到了,吃醋了。

这时,马车车身晃了一下,顾如约起身,迈步跨坐在萧逸的腿上,双臂搂住他的颈项,凑上去,丁香小舌探入他口中。

怀抱里又香又软,萧逸怎么能理智,直接把怀里的人压在车座上,就在他失控要在马车里要了她时,马车突然停了,车下传来侍卫的高声喝喊:“大胆,敢挡晋王殿下的车驾。”

顾如约趁机坐了起来,理了理衣裙,萧逸帮她把偏了的步摇扶正。

马车继续行驶,顾如约撩开帷幔看一眼,快到王府了。

萧逸在身后说:“如约,避子汤药对身体有害吗?”

顾如约有点吃惊地回过头,之前她要喝避子汤药,那是两个人还不能确定彼此的感情。

萧逸解释说;“如约,此次去西南封地,条件恶劣,朝堂形势险恶,等过两年局势明朗稳定,我们在要孩子。”

“嗯”

萧逸的顾虑也是顾如约的顾虑,萧逸夺得皇位,经历许多危险艰辛,她不希望妻儿掣肘他。

晋王府的人准备南行。

顾如约跟萧逸去温嬷嬷住的小院,温嬷嬷看见萧逸,说不出的高兴,亲自铺平了榻上的褥子,“殿下坐。”

又招呼丫鬟,“把今府里新送来的水果捡一碟子,殿下爱吃贡桔,挑个大匀溜的拿来。”

“嬷嬷别忙了。”

萧逸扶着温嬷嬷坐下。

自己在温嬷嬷对面坐下,丫鬟搬来一把椅子,顾如约在下首坐了。

萧逸说;“嬷嬷,我们今日来,要跟嬷嬷商量一件事,我们要去西南封地,西南条件不比京城,嬷嬷年纪大了,就别跟着我去了,留在京城王府,颐养天年。”

萧逸说完,温嬷嬷看着顾如约,“王妃也是这个意思吗?”

这老嬷嬷误会了,误会自己挑唆晋王不带她去封地,先入为主,刚见到自己,这个嬷嬷就不喜欢,现在有不满意的地方,先想到自己身上。

顾如约笑着说;“嬷嬷,这是殿下的意思,殿□□恤嬷嬷。”

萧逸急忙揽过来,“嬷嬷,这是我的意思,跟王妃无关。”

温嬷嬷闻言,心想,自己没说什么,殿下就护着她。

现在她已经成了晋王妃,面上温嬷嬷不能怎样。

对萧逸说;“我虽说老了,还能走得动,不跟殿下去,留在京城享福,老奴不安心,与其惦记,还不如跟了殿下去。”

温嬷嬷非要跟去,萧逸也就答应了。

两人从小院出来,萧逸说;“我进宫面见父皇,说顾太医的事。”

顾如约送萧逸到中门,看着他在前院上马,出了府门,转身回主院。

走到上房门口,月奴掀开帘子,“主子,顾太医来了,在等主子。”

顾如约进屋,顾仲方站起来行礼,“微臣拜见王妃。”

“顾太医请坐。”

顾如约走到上首坐下,顾仲方侧坐。

月奴倒了一盅茶水,捧给顾如约,顾如约接过,道:“我请顾太医来,要顾太医给我开一副避子汤药,长效的。”

顾仲方有些不解地看着她,“晋王殿下同意?”

“同意。”

“好,微臣开方之前先给王妃把把脉。”

二哥行事很谨慎。

顾仲方给顾如约把脉功夫,月奴备好纸笔。

顾仲方请了脉,说:“王妃的身体无碍。”

写下药方,交给月奴,呈给顾如约,顾如约扫一眼药方,二哥的方子在原来的她用的方子上加了一味药,减轻汤药的副作用。

顾仲方说;“一会王妃派人跟微臣去太医院取药。”

要二哥跟晋王去西南封地的事,顾如约想还是跟二哥透个话,有个思想准备,萧逸已经进宫请旨,不出意外皇帝能答应。

道;“晋王殿下想让顾太医一起去西南封地。”

顾仲方微微一愣。

“是我向晋王引荐的顾太医。”顾如约补充道。

顾仲方低头笑了笑,抬起头,面色平静,“家父辞官,也是王妃劝说的吧?”

“是”

顾如约痛快地承认。

“微臣明白王妃是为我父子好,王妃的好意,微臣心领,微臣愿意跟随晋王去西南封地。”

二哥是顾家的明白人。

顾如约派小厮青峰跟顾仲方去太医院取药。

过了两个时辰,青峰把药取回来。

顾如约看是已经煎好的汤药,药罐封口贴着皇封。

二哥心细,

她揭开皇封,药罐里的汤药冷热正好。

桂香取了一个小碗,把汤药倒出来。

顾如约端起药碗,憋着一口气喝下去。

桂香急忙取来一个攒盒,打开,放在桌上,推到顾如约面前,“主子吃一颗蜜饯,喝汤药嘴苦。”

顾如约垫着绣帕从攒盒里拿出一颗蜜饯,放在嘴里。

把攒盒盖子合上,桂香说;“主子每次喝药,都吃半盒蜜饯,这次只吃了一颗。”

一颗蜜饯咽下去,顾如约舔舔嘴,“汤药也没那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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