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46章(1 / 1)

侍妾 为伊憔悴 2730 字 1个月前

顾衡之气的发抖,指着顾如玉,“你…..你……”

说不出话来。

顾如约一把抓过她的手腕,看穿透掌心的疤痕还在,顾如玉吓得用力往扯,想摆脱她的钳制,惊慌地喊;“你要干什么?”

顾如约真想把她另外一只手扎穿,顾如玉看她冷厉的眼神,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挣扎,往后躲。

顾如约压下心头怒火,松开手,跟顾如玉这种人无话可说。

顾如约跟父亲出来,顾衡之在外面把门锁上,顾衡之的气还没消,“如约,你妹子胆子太大了,妄想周家娶她为妻,周守备乃官宦人家,就是纳妾,也要挑一挑,如玉这样的做妾人家也未必答应。”

顾如玉痴心妄想,周家不是周公子说了算,周公子被她迷住,家中父母不糊涂,休妻再娶,周公子哄顾如玉

顾衡之如今没有主意,顾如玉还怀着身孕,肚子大了就藏不住了,说:“,明日为父去一趟周家,看看周家的意思。”

为保住顾家的名声,父亲是读书人,极好脸面,去周家,父亲是豁出老脸,对父亲来说,是什么样的一种羞辱。

顾如玉自私,从不考虑家人的感受,顾如约不愿意看见父亲登周府的门受辱,说;“父亲先不用着急去周家,怀孕两个月以内打掉胎儿便可,咱们不找周家,周家那边想要孩子,自会派人来谈,”

顾衡之气得不轻,顾如约把父亲送回去,然后回正院。两个太监明路,庆俞在院子水井旁提水,

顾如约迈步进来明间,萧逸刚沐浴出来,瞅着她的脸,“父女俩聊完了。”

沉香进来,“主子,新换了水。”

顾如约去耳房沐浴,避开萧逸的问话。

家丑不外扬。

她忘不了在王府时,顾如玉偷拿东西,萧逸知道后,不加掩饰的鄙夷。

顾如玉的行为,给顾家丢脸,顾迟挺倒霉,以后娶亲都要受母亲和妹妹的影响。

沉香给她擦背,说;“奴婢听顾家的丫鬟背地里议论二姑娘。”

“你听到什么了?”顾如约问。

“奴婢听说……..”沉香似乎难以启齿,“听说…….不好听的话。”

堵不住别人的嘴。

桂香拿着水瓢,往木桶里添水,“主子的妹子的行事,带累主子。”

自家主子是侧妃,有个这样的妹子,王府的人背地里闲言碎语。

顾如约沐浴完出来时,顾家的丫鬟送来晚膳,说;“老爷不太舒服,不能陪殿下和侧妃用饭。”

父亲因为顾如玉的事上火,出了这么大事吃不下饭也正常。

萧逸跟顾如约对坐用饭,萧逸注视着她,顾如约吃饭直走神,萧逸把一碗汤推到顾如约跟前,“喝点汤。”

顾如约拿勺舀汤,寻思顾如玉的事,顾如玉的事情不处理完,她也不放心离开家,不放心父亲。

喝了半碗汤,饭菜没怎么动,沉香端漱口茶水,萧逸也放下箸,问;“有心事?”

“家里有点事。”

家下人背后说,连沉香和桂香都听说了,自然瞒不过萧逸,萧逸没直接问,是怕她难堪。

萧逸吃完了,拿湿手巾擦手,“用我帮忙吗?”

“不用。”

顾如约不想借晋王的势,以势压人,把顾如玉硬塞给周守备府。

萧逸便不再问。

把手巾扔在盘子里,说:“你未出阁时住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顾如约带萧逸从正房出来,去后罩房,走到她从前住的房屋,屋门锁了,对身后的沉香说;“去找钥匙把门打开。”

沉香要了钥匙,把门打开。

后罩房住着她和顾如玉,还有两个丫鬟的房间,一间堆储杂物。

傍晚,日落后,后罩房光线有点暗,顾如约看房间的摆设跟她未出阁时一样,所有东西都没有动,重生后,她在这里仅住了两晚。

萧逸负手踱步,看房间陈设简单,除了一张床,一张桌两把椅子,一个妆台已陈旧,少女的闺房没有任何摆设,床帐半旧,顾如约未嫁时,在继母手下讨生活,境遇不好。

床铺上被褥洁净,萧逸坐在床上,问;“你生母何时亡故的?”

顾如约坐在妆台前绣墩上,“生我难产而死。”

一年后继母进门,生下弟妹,她由奶娘一手带大,后来顾如约稍大,继母便打发走了奶娘,奶娘回了乡下老家,此后,顾如约的境况越加不如从前。

继母和家人背地里说她命硬,克死生母,当然是这具身体的顾如约。

萧逸暗想,她那样的继母,在家时日子一定不好过,自己生母早丧,可有太后护佑,先皇后那时执掌后宫,对他颇多怜惜,后来先后被打入冷宫,现在的继后面子情,父皇忽视他,但他身边有忠心的太监,锦衣玉食,虽然同命,自己总好过她。

她又差点被继母害死,萧逸心中生出几分怜惜,张出双臂,“过来。”

顾如约站起来,走过去,萧逸把她抱坐在腿上,怀里暖玉温香,心底一片柔软,唇轻触她柔细的发根,“如约,我以后会尽力对你好。”

顾如约微微垂头,心想,今日的许诺萧逸以后大概不会记得。

萧逸的手抚上她纤腰,隔着薄绸寝衣顾如约感到他掌心的灼热,手缓缓下滑,沿着衣摆伸入,衣衫一点点卷起来,略带薄茧修长的手刮擦过她冰凉的肌肤,顾如约轻颤。

层层衣衫接开来。暴露在他面前。顾如约羞赧不适,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触及到细腻柔滑,萧逸的呼吸变得急促。

顾如约闺房的床窄,两个人挤着睡了一夜。

清晨顾如约醒来时,萧逸已经起身,正在穿衣袍,晨光透过雕花窗,笼罩着萧逸,萧逸的五官线条柔和,长身玉立,身材一流,没有一丁点赘肉,宽肩,腰身精瘦,长腿矫健有力。

萧逸系玉带,悦耳的声线透着揶揄,“看够了吗?”

回过头,黑涔涔的眸雪亮,带着一丝戏虐,“还满意?”

顾如约两把小扇子似的长睫忽闪忽闪,羞涩地别过头,

萧逸的唇角微微上扬,出去吩咐人备水沐浴。

顾如约赖在床上,隔着屏风,传来水哗啦声。

萧逸洗完,又命人换了水,顾如约这才起来沐浴。

吃完早膳,桂香端上茶水,顾如约端着茶盅呷了一口,一抬头,发现顾家的一个丫鬟在门口,偷着往里瞧,萧逸正跟小太监说话,没看见。

顾如约站起来,走出去,丫鬟站在门口,等她出来,顾如约迈出门槛,朝一旁走了两步,丫鬟跟上,说:“老爷让奴婢告诉侧妃去一趟,周家来人了。”

顾如约朝屋里看一眼,随着丫鬟去前厅,两人一路往前面走,顾如约边问;“周家什么人来了?”

丫鬟说:“周家来了四个管家大娘。”

周家对顾家显然瞧不起,派了几个女仆来。

这就是顾如玉口中说周公子娶她为正妻,真是异想天开。

来到前厅,迈步上了台阶,顾如约站在屏风后,没有立刻出去。

听前面一个管家媳妇的说话声,声音傲慢无礼,“你们家二小姐怀了我们公子的骨肉,我们家少奶奶乃是贤德之人,说了我们周家是体面人家,要纳妾也要挑一个小户人家女儿品行好的,我们夫人在府外买了一处宅子,安置你们家二小姐。”

顾衡之隐有怒意的声音传来,“我顾家的女儿管教不严,我打死她不给人做外室,你们请回,回去告诉你家夫人,顾家的女儿品行不端,不配进你们周家做妾,我自家法处置了,不劳你们夫人费心。”

方才说话的管家大娘没想到顾衡之倒挺有骨气,说一下说僵了,便不好往下说了。

另一个管家媳妇急忙把话回拉回来,赔笑说:“顾老先生,顾二小姐怀了周家的骨肉,我们周家是不会亏待顾二小姐的,顾老先生放心,我们家老爷夫人极重视顾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周家给顾家一笔钱,算作聘礼。”

顾衡之读书人清高,今日因女儿颜面扫地,恨自己女儿,“我顾家一文钱不要,既然贵府不愿意纳我女儿为妾,我那个孽障肚子里的胎儿如何处置,与周家无关。”

这回四个管家媳妇急了,临来时夫人交代保住顾家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顶要紧的,重中之重,忙解释,“顾老先生别生气,方才是我等说话急了,我们慢慢商量,顾老先生有何要求可以提出来。”

顾如玉不值得同情可怜,活该受此冷待,可周家仗势欺人,周公子使人家女儿怀孕,还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顾如约听到这里,抬腿走了出去,顾家的丫鬟高声说;“这是我们家大姑奶奶,。”

几个管家媳妇互相看看,顾如约气度不凡,不敢小瞧,站起来行礼,“奴婢等拜见夫人。”

顾如约朝一旁椅子上坐下,几个管家媳妇方才的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略有收敛。

顾如约的目光在四个管家媳妇脸上扫过,淡淡地开口,“你们方才说的,我都听到了,顾家女不守闺训,行为不检,你们周家的公子家中有妻室,在外沾花惹草,品行不端,彼此半斤八两,说出去我顾家丢脸,你周家也脸上无光,顾家女儿犯了家规,一碗汤药打掉胎儿,逐出家门,是死是活,今后跟顾家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回府告诉你家夫人,此事到此了结,再不需啰嗦。”

顾如约朝丫鬟,“送客!”

丫鬟走过去说:“几位管家大娘请。”

四个管家媳妇互相看看,这位顾家大姑奶奶口齿伶俐,话无可辩驳,被顾家撵出门,灰头土脸走了。

外人走了,顾衡之愁眉苦脸,咳声叹气,对大女儿说:“周家的态度,是不肯纳如玉为妾,如玉做外宅,我是断断不能答应的,你看如何是好?”

顾如约心想,送走顾如玉,顾如玉的性子以后难免惹出事端,害人害己,累及顾家,说:“周家打着要如玉肚子的孩子,顾家的女儿给人做外宅,有辱家门,令祖上蒙羞,父亲送走她,我怕她又做出什么事,丢顾家的脸,依女儿的主意,打掉胎儿,送她去尼姑庵,修身养性。”

顾衡之知道这个女儿被继妻朱氏养坏了,不听教训,胆大妄为,为了儿子顾迟不被她连累,咬牙狠狠心,“就依你说的,送她去尼姑庵。”

顾衡之要叫忠伯去请郎中,抓一副打胎药,顾如约拦住,“父亲,不用找郎中,我写个药方。”

顾衡之惊诧,“如约,你知道打胎的方子。”

顾如约扯谎说;“皇宫里有嫔妃打胎,都用这个方子,对身体伤害小。”

她写的方子,都是历代名方,江湖郎中开打胎方,有的对身体伤害极大,顾如玉可恨,她也不希望她身体损害,以后顾如玉安生地住在尼姑庵,直到终老,了却后患。

顾衡之想早点了结了,说;“你现在写方子,我叫忠伯去抓药。”

顾如约想了想,“等明日吧!”

她有个预感,周家不能就此放弃顾如玉肚子里的胎儿,周家还会来人。

父女俩说定了,送顾如玉去尼姑庵,带顾迟进京入国子监读书,娘家就省心了,父亲也就不操心了。

顾如约回到后罩房,萧逸没在,她又出来,沉香从前院走过来,“殿下出去了。”

萧逸没在屋,看样今日不走了,等明日她把顾如玉的事情解决了,走了也安心。

刚过正午,一辆马车停在顾家宅院门前,一群丫鬟仆妇在马车下恭立,一个丫鬟打起车帘,从马车里走下来一位少妇。

仆妇上前叩门,老仆忠伯里面应了一声,把门打开,仆妇道:“守备府周家少夫人要见你们家主。”

忠伯忙去回老爷,“门外周守备家少夫人求见。”

顾衡之一听周守备家女眷,自己不方便见,就叫丫鬟告诉顾如约。

顾如约带着顾家的丫鬟朝花厅走,快走到花厅,老远看见丫鬟仆妇前呼后拥一位雍容华贵的少妇朝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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