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意思是,姬诵御驾亲征了?”
虎国王宫中,在听完前线斥候传回来的消息之后,虎王忍不住皱眉道:
“你可曾查清楚,姬周到底出动了多少军队?”
“这个……小人倒是不曾看清。”
斥候摇了摇头道:
“姬周的军队分好几拨行军,而且这些人打的旗号也不一样,小人压根就没办法认清。”
“好吧,我知道了。”
虎王闻言,先是挥了挥手,示意斥候退下,而后对着一旁的子楚问道:
“此事,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姬周既然来了,那么咱们只要打回去就可以了。”
被点到名的子楚笑着说道:
“根据我国在中原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姬周这次拢共出动了六个师,也就是一万五千人的队伍。再加上其他随军的曾国、陈国、息国等小国的军队,姬周这次出动的军队规模大概在一万七千人左右,不到两万。这么点人,对于贵国来说,想来应该不算什么吧?”
虎国有人口十万,理论上可以动员出将近2万的青壮年参军,再加上是本土作战,因此表面看起来虎国应该不怕姬周才是。
当然,这也只是理论上罢了。事实上姬周因为实行的是贵族兵制的缘故,因此他的军队的战斗力是要强于包括殷商在内的其他同时代国家的。从这个角度来说的话,虎国的这2万人如果放开架势来打的话,还真不一定是姬周那一万七千人的对手。
但问题是虎王不知道啊,他自己以及以往交手的对象,包括当初的中原霸主商朝采用的都是平民兵制,因此虎王就自然而然地认为姬周采取的也是与自己同样的兵制了。在兵制相同的情况下,自己这边非但有人数优势,而且还有本土作战的便利,因此在听到子楚的话之后虎王非但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非常认真地点头赞同道:
“言之有理!”
说完,他便开始招呼自己的下属,让他们回去召集军队,准备与姬周来上一场。
这个时代的战争鲜有攻坚亦或是消耗战的,绝大多数情况下对战双方采取的都是约定好时间地点,然后准时抵达战场打一场的战术。包括当初的牧野之战,明明姬周军队远道而来,殷商只要拖住就能将其耗死,但纣王依旧选择了率军出城,在牧野这个地方与姬周大战一场,可见时代风气如此。
这次也是一样,在将国中的军队召集得差不多之后,虎王立马就派了一个信使,给远在曾国的姬诵送信,与对方约定好了时间地点,等待对方过来大战。
“这荆楚蛮夷,倒是有几分胆魄!”
收到战书的姬诵一边将战书传递下去,一边笑着对众臣说道:
“以蛮夷对我华夏,这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吗?诸位爱卿对此,可有什么看法?”
众臣轮流看了一遍虎方送来的战书,在确定了对方约定的战场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全都摇了摇头,异口同声道:
“启禀大王,臣等没有意见。”
“既如此……”
姬诵闻言,当即将长剑从腰间抽出,而后高声道:
“传令下去,今晚杀牛宰羊,犒赏全军,明日一早,大军启程,准备赶往战场,与虎方蛮夷一决高下!”
“喏!”
众臣闻言,皆高声应道。
上头既然有了决断,下面的人办起事来自然也就会快上许多。当晚姬周军中就飘出了阵阵牛羊肉的香味,以及酒碗对碰的声音。
谷/span连带着,姬周军队的士气也因为今晚的犒赏而高涨了许多。
次日一早,姬周大军早早启程,准备穿过随枣走廊,进入荆楚大地。
而就在大军行进的过程中,一道清丽的歌声却突然在随枣走廊两边的山中响起。其歌声宛转悠扬,悦耳动听,很快就让正在行军中的姬周将士们沉沦了。
不,不单单是将士,就连平素不缺美人伺候的周成王姬诵,也被这悦耳的歌声给俘虏了。
“是哪里传来的声音?”
姬诵从战车上站起身来,环视着四周的高山,自顾自地说道。
“大王请稍待,臣这就去寻找歌声的来源。”
一旁随行的沃操闻弦歌而知雅意,立马点起了本部人马,让他们去四周的山中寻找歌声来源。
不一会儿,这群将士就带着一个女子返回了。
“启禀大王,是这个女子在山中唱歌。”
完成任务的将士来到姬周车驾之前,恭声行礼道。
“哦?”
姬诵闻言,立马朝着这个将士身后的女子看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姬诵就如同触电一般,全身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这是什么样的美人啊?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姬诵敢以自己天子的身份保证,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因此只是一眼,姬诵就彻底沉沦了。一时间甚至都忘记了这是大军之中,直接朝着芈娃招了招手,示意她来到自己的身边,常侍君王怀。
“咳咳!”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沃操干咳了两声,直接将姬诵的精虫从大脑中震了下来,令姬诵清醒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
清醒过来的姬诵先是干咳了两声,而后装模作样地对着芈娃问道。
“回贵人的话,小女子姓芈,没有名字,旁人都叫我芈娃。”
芈娃怯生生地说道。
“芈娃?嗯,好名字。”
姬诵看着芈娃那宛如凝脂的皮肤暗暗咽了咽口水,而后继续问道:
“你家住在附近吗?家中还有什么人?”
“小……小女子的家确实住在附近。只……只是小女子家中已经没有亲人了。”
芈娃闻言,忍不住泪眼婆娑道:
“小女子原先是楚国人士,后来因为国中觊觎小女子美色的人太多,因此父母便将家搬到了这里,结果却没想到刚搬过来没多久,小女子的父母就得病死了。只留下小女子一人,孤苦伶仃地生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