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主动交代还是想吃点苦头再交代?”
沐楠竹双手交错在胸口,靠在墙边慢悠悠的问到。
“交代个P!劳资会怕你?哼~”
沐楠竹点点头,对他的话毫不在意。“你们呢?也一样?”
说话的是他们的老大,既然老大都这样说了,他们自然也都闭嘴不语。
“好。”回头看了眼士兵,后者会意点点头。
沐清挽双眼一转,一计算在心中。
“等会!哥,我最近呢,在研究人的脏器病变,现在正缺实践,能不能把他们交给我,让我解剖一下啊?”
‘呕’
少女听到这话,脸色黑青。别的没听懂,但是这解剖和脏器两个字,光是想想,都让她们的胃翻涌得不行。
更何况,人家说的是,现在要拿这些人……
‘呕……’
黑衣老大挑眉,“少吓唬我,劳资是被吓大的。个小白脸。”
哟呵?
沐清挽从袖口处摸出一把手术刀,这是在军营时,她让司寇衍帮做出来的。
邪魅一笑,走到黑衣人的身边蹲了下来。
上下左右看了看,眼中一亮,好似找了个好下手的地方。
黑衣老大看着那明晃晃的手术刀,咽了咽口水。
“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沐清挽挑眉,“废话!当然是找地方戳进去,开始解剖啊。”
一听这话,再看看那刀,黑衣老大身心颤了颤,身体越发僵硬起来。
“少,少吓唬我!”
“吓唬你?我?你想多了,我从来不喜欢吓唬人,我只喜欢动手。”
话音一落,手术刀精准的插在了他的腹部。
“啊~~”
殷红的血液缓缓流下,很快,他的腹部就鲜红一片。
沐清挽“这里呢,有胃有肾有肝有肠子,等我一个个找到之后,把它们割开,观察一下,再进行缝合,这样,对于我以后的医术造诣可是很有用的。”
什么?!
胃、肾、肝、肠子……?
‘呕……’
‘呕……’
女孩们胆小,又都在闺阁,一听见这样的描述,一个个开始干呕起来。
“你,你,你这样,我,是杀/人!要,要,要被抓进大牢的!”
沐清挽心里快要笑疯了,这样一个胆小的人,是怎么当老大闯荡江湖的。
面色,却一副单纯又挑衅的模样,继续说道“你就别操这个心了。这荒郊野岭的,又下着雨,等我拿你们练完手后,我们就走了,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哟。”
黑衣老大的脸色跟吃了狗便便一样,垂眸看了眼腹部,心中两边盘算。
时间慢慢过去,漂泊大雨渐渐变成面面细雨。
外面不知何时起了雾,看起来梦幻又暗藏杀机。
一刻钟过去,沐清挽已经没有了耐心,手中已刺入1/3的刀刃,随着她的用力一推,又进去1/3.
“啊~~”
突兀的叫声打断了静谧,休息的众人心神颤了颤。
沐正霆看着好似陌生的女儿,眼中流转着复杂的情绪。
什么时候开始,她尚在闺阁的女儿变成了这样的人?
不光会藏刀,还会用那么血腥的逼迫方式。
沐楠竹抿唇,看着沐清挽不知在想着什么。
司寇衍倒是没事,他一个现代过来的人,这种小伤好像没什么新奇的。
白臣就更不用说了,主子做什么,他都无条件服从的。
“我,我,我说,我说,我……”
“大哥!”
黑衣老大旁边的男子焦急打断了他的话,“大哥,你不要命了?!”
“横竖都是个死!老二,你不会以为,他们会放了我们吧?”
他们?
“你们口中说的人,是谁?”
沐楠竹走过来,眼神淡漠疏冷。
争论的黑衣人倏然闭嘴,垂眸不知想着什么。
沐清挽的耐心算是耗尽了,拔出手术刀,冷漠开口,“白臣,都杀了。”
“是!”
白臣面无表情抽剑,脚步慢慢逼近。
‘唰’
一名黑衣人的头颅滚落在地,睁着大眼,似乎没想到死的会是自己。
不光黑衣人们,庙内的众人随着这颗落地的头颅,全都变了。
沐清挽当然知道,自己动了手,面对她的会是什么。
可没办法,她刚才听见女子的遭遇,心中激愤急需发泄口。
“接下来,轮到谁呢?”
引诱的声音慢慢上调,邪魅的眼神让黑衣人们心颤止跳。
沐清挽很清楚,这些人只是绷着最后一丝理智了,防线嘛……
“那就你吧。”
被点名的黑衣人,僵硬颤抖,哆嗦着嘴大喊道“我说,别杀我,我说,是宁知县!别杀/我!别杀/我!”
宁知县?
谁啊?
沐清挽眨眨眼,转头,疑惑的眼神询问的沐正霆。
沐正霆也没想到,宁质会那么大胆。
“你能保证你说的话吗?”
“你可以问问他们,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说话的人好似被吓傻了一般,使劲的点着头,生怕沐清挽一个不小心,刀子戳进去,他就嗝屁了。
沐清挽虽然不知道大家口中的宁质是谁,但,从父亲的脸色,不难看出,事情比较棘手。
“你们到底偷掠了多少女子?”
这个问题必须要弄清楚,听那些被救的姑娘们说,她们的村子已经有好多姑娘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村子里人心惶惶,有姑娘的家庭,纷纷把自家姑娘藏在屋里,锁得好好的。
可不管怎么防范,姑娘们都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还都是在半夜。
话题被打开了闸口,黑衣老大叹了口气。
他知道,面前的人不会真的要他命,常年在刀口添血的人,自然知道,什么要害和伤口深度才会致命。
可这些人举手投足的气质,摆明了都不是普通人。
“你们能告诉我,你们是当官的吗?”
牵扯到生死的问题,他自然会慎重。
“老大!”
“老大!”
剩下的黑衣人吓得脸色发青,他们本只想随意交代点无关痛痒的,好脱身而已。
现在,老大问这话,摆明是要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