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傅尔晴已经苏醒,宫里的南宫慈总算安心。
心想,是不是也该和南宫慕一起去探望一下她,虽然心里很不喜欢她,可面儿上也得维护着,毕竟她也是皇家的人。
思考再三,决定到勤政殿找南宫慕。
刚踏过门槛,就见得梅妃正坐在一侧喝茶,彼此行了个礼,南宫慈便再另一侧坐下。
“公主想必也是听说了誉王妃苏醒了,才过来的。”
“梅妃娘娘也是为这?”
“是啊,刚才本宫还在与皇上商量,要不要去王府探望,曾想一会儿功夫,公主便来了。”
“那、、可决定什么时候去?”
“皇上最近繁忙,怕是抽不出来空去,公主就代安吧。”
“皇兄——”
书桌前,南宫慕手里提着的笔,顿在了空中,脸上闪过一丝幽怨。
“公主,本宫命人准备了一些补品,劳烦公主一起带过去,替皇上与本宫向王妃问好。”
“这是何意?莫非去看望王妃,都抽不出空了吗?”
梅妃抬起眼皮,朝着恍若无事一般的南宫慕看去。
转眼,那善嫉的眼神又转到南宫慈的身上。
“有些事公主不知道,所以还是不要再问了,你自己去吧!心意到了,想必王妃也不会计较那些。”
“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梅妃欲说,听着南宫慕咳嗽了两声。
原本还想着压在心里,可偏偏这一声咳嗽,硬是让梅妃怒火冲起。
“公主怕是不知道,誉王府的云妃,长得可是与玉霞姐姐颇为相似,皇上他、、可是与她交好着呢。”
“梅妃娘娘不是多虑了,玉霞姐都走了好几年了,那云妃可是王府的人,他们怎么可能、、、”
“瞧!咱们公主都知道,那可是王府的人呢。怎么,咱们皇上就是不知道呢?”梅妃故意拉长了嗓音。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所以说,公主还是太年轻了。公主难道不清楚皇上的脾性吗,这些年他看上的女人,有几个没有被收进宫中来。不过,只可惜那些女人都命太薄,无福享受这荣华富贵罢了。”
“梅妃是不是太紧张了些,难道皇兄还会从王兄的府上抢吗?”
“公主可别忘了,当年玉霞姐姐可不就是从呼尔将军的手里抢来的吗,说着好听,情投意合,实际上还不是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够了!”南宫慕重重的摔下手中的笔。
提到了内心最软弱的地方,南宫慕的心微微颤抖着,他抬起头怒视着梅妃,眼里闪过一丝恨意,若是手上拿的是一把剑,便就朝她挥了去。
“皇上这么生气,臣妾是说到皇上的痛处了?”
“朕累了,你们都退下吧。慈儿,你就代表朕去探望王妃。”
“是!”
临走,南宫慈默默的回过头,见南宫慕伤心欲绝的坐在椅子上,甚是心疼。
出了勤政殿,南宫慈喊住梅妃,她不解,为何她要在这个时候,提起往事。
“梅妃娘娘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你明知道玉霞姐是皇兄的心病,这是故意让他难过吗。”
“本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好,看眼天下如今能够与皇上挣位的,就只有誉王一人,倘若皇上真的不顾一切要去争那冷诗云,这大好的江山也就没了。”
“这江山是皇兄和王兄一起打下来的,若王兄想要,他早就要了,怎会心甘情愿做个王爷。梅妃娘娘还是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不要仗着娘家的势力,就不把皇兄放在眼里,你可知若是没了皇兄,你便也就什么也不是了。”
“你——”
“还有,现在皇兄还没有决定册立你为皇后,他朝若真的立你为后,你也得记住,玉霞姐是皇兄的痛,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否则,就算你有个有权有势的娘家,也保不住你如此的放肆。”
“、、、”
话落,南宫慈扔下被怼的哑口无言的梅妃,白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去。
誉王府——
傅尔晴醒来后,因为体内的余毒未清,总觉得身体特别的累,时不时的就会回到睡榻上休息。
就算这样,傅尔晴还是忍不住去找南宫翎,回想起那日他喂自己喝汤的情形,心中便不断的泛起涟漪。
多次去正院找南宫翎,总不见他的踪影,每每都失望的回到她凌云阁。
偶路过冷诗云的院子,偶然间抬头,发现有人在替她的院子翻修,同时门头上多了一块牌匾‘翎云轩’。
这是南宫翎用他们的名字,命名了冷诗云的别院,且与他的正院相对应。
傅尔晴吃醋了!
“果然,他还是对她动了情。”
“大夫说了让王妃多休息,凝儿扶你回去吧。”
“这个院子什么时候开始翻修的?”
凝儿思考了一会儿,回道,“王爷送了解药回来后,次日就有人来了。”
“这解药与冷诗云何关?为何我中毒了,王爷却一日都不曾在府上陪我,冷诗云她到底有什么地方与众不同,南宫翎要这样守着她。”
“王妃——”
“咱们进去看看,这幺蛾子到底是什么来路!”
“王妃,云妃娘娘不在院里,已经离开好几日了,是王爷抱着离府的。”
“她到底对王爷下了什么药,王爷这样护着她、、、连与我多待一刻的时间,都不给。”
凝儿四下看了看,扶着傅尔晴到一边,低声道,“王妃累了,奴婢扶你回去歇着吧。”
“不用!”
傅尔晴甩开凝儿的手,伤心的靠在一边,眼神里闪过忧伤,盯着‘翎云’二字看着。
一阵冷风拂过,吹乱了傅尔晴的头发,也吹落了眼眶里打转儿的泪珠。
“主子——”
“蓉儿呢,我想见见蓉儿。”
“郡主去夫子那了,还没有回来。”
激动的她抓住凝儿的手,双眼渴望的看着她,“你现在就去将蓉儿带回来,我要见她。”
“好、、娘娘你别着急,我这就去。”
见着凝儿走远,傅尔晴这才冷静下来,抽泣的擦拭着眼泪,那双含泪的眼睛还是舍不得离开那块门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