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
南宫慈正拉着一群奴才们,陪着她练剑。
见着不远处南宫慕过来了纵身一跃,拦到他的面前。
许久未曾切磋了,南宫慕骤然来了兴致,他也想看看这段日子,南宫慈有没有好好练武。
“二哥的武功没见长进呢。”
“你个丫头知道什么,朕每日那么多政事,哪有时间练剑。”
“王妃嫂子怎么样了,醒了没有?”
“没有,她中的可是喇叭国的奇毒,怕是难解。”
二人来来回回,十来个回合,见南宫慕心事重重,险些被自己的剑误伤,连忙收了剑。
“二哥这是怎么了?该不是又在想那个诗诗姑娘吧。”
“诗诗?她若真的就是云诗诗,那就好了。”南宫慕叹息。
“怎么呢!她不是啊,她骗你了?”
提到冷诗云,南宫慕就一脸烦躁,“你可知、、她、、、她就是你大哥府上的云妃。”
“她是冷诗云。不对呀,传闻不是说她身上有奇香吗,可那日并未闻到。”
“这,朕就不得而知了。”
“大哥的云妃,被二哥看上了,那不又是一场悲剧了吗。”
“你又胡说什么呢?”
“没、、、”
南宫慈盯着南宫慕看着,这个事让她想起了三年前,刘玉霞还在的时候。
顿时,一阵寒凉穿透背脊,冷冷的打了个颤。
回殿的路上,卫林一直离得远远的,不敢吭声。
南宫慕停住脚,卫林险些撞到他的身上。
“皇上,是想起来还有其他的事儿?”
“卫林,你有没有觉得,南宫翎是一点儿都没有把朕放在眼里吗?”
“王爷是皇上的兄弟,又是皇上的臣子,怎么会。”
“既是如此,为何朕觉得他对朕疏远了。”
“是因为云妃娘娘——”
“朕与云妃并未发生何事,只是交了个朋友,南宫翎生的哪门子的气?他凭什么生气?”
“其实,依奴才之见,云妃娘娘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因为与玉霞姑娘颇有相似,所以才会入了皇上与王爷的眼。这天下的女人如此,只要一道圣旨,哪个不想着进宫来伺候呢!”
“你这奴才,朕岂是那样的人。”
“皇上就是一时新鲜,过些时日,自然也就淡忘了。”
“你说,当初若是登基的人是翎,她是不是就会是朕的人?”
“就算是,皇上当时有玉霞姑娘在侧,又怎会看得她一眼?”
被卫林戳中要害,南宫慕没有再说话。
他沉思了很久,的确,那个时候的他,心里只有刘玉霞一人,容不得旁人。
或许,这就是命!
与此同时,梅妃在得知南宫慕见过冷诗云后,立即召了自己父亲位横进宫商议。
一想到冷诗云的模样,梅妃就开始坐立不安。
同时,刘玉霞临死前的模样,也会尽现眼前。
看着焦虑不安的梅妃,位横沉着了半晌,“月儿,你在这样晃来晃去,为父都要晕了。”
“爹、、你是没看到过那个冷诗云,她的眉眼处简直和刘玉霞那个贱人一模一样。我真的担心——”
“好了。你不是说了,她现在可是誉王的侧妃,皇上他就是再喜欢,总不可能去抢他大哥的女人,你这担心可真的多余了。”
“有什么不可能,当初他不是照样夺了誉王的心头爱。”
“这些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不要再提了,皇上现在是皇上,谁也改变不了。若当初誉王当了皇帝,可就没有你什么事了。誉王府的人,咱们还动不得。”
“那就让女儿受着窝囊气呀,都三年了,皇上绝口不提要立后的事,我还要等多久?”
“放心吧,我和你哥哥已经在商议了,想必,很快就会有回应了。”
“皇上他现在对我是越来越冷淡了,表面上我是最得宠的妃子,可他心里根本没有我。”
位横叹了口气,安慰道,“他是天子,何必妄想得到他的真心,母仪天下,才会得到更多人的敬仰。”
“爹爹说的是。”
太阳落山前,位横从梅妃的宫中出来。
心里盘算着,很快自己的女儿就将要母仪天下,就不自觉的欣喜。
对他来说,一旦位月梅当了皇后,往后他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了。
想着想着,竟失声笑了起来。
“哟?位大人这是何事,笑的这么开心哪!”
“是卫公公,公公这是往何处去?”
“前些日子各国进贡的绸缎,皇上命奴才去分给各宫娘娘们。这不赶巧,又碰上誉王妃中毒事件,这赏赐的事儿就的耽搁了,今儿想起来,便送了去。”
位横瞧了一眼,“皇上真是有心,不知梅妃娘娘的可送了?”
“梅妃娘娘的自然少不了,而且还比其他各宫多呢,皇上虽然忙于朝政,可心里惦记着呢。”
“那就好。本官就不打扰公公了,先回去了。”
“位大人慢走!”
待位横走远,南宫慕这才从假山后面出来。
方才他笑眯眯的样子,着实令南宫慕诧异。
“皇上。这些绸缎,还赏吗?”
“赏,自然要赏,尤其是梅妃处的,多赏。”
“是。”
南宫慕背过手,朝着位横离去的方向看着。
连日来,满朝文武都是在为立后的事启奏,偏偏位横对此绝口不提。
而在这个时候,他又从梅妃的宫里出来,想必,接下来又是满朝的奏折。
立后,怕是躲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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