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在李寒的身后,冷诗云的脑中全部都是刚才的情形。
彼此知晓对方身份后的诧异,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她开始心乱如麻。
见着她这个样子,慧儿是万分着急,她好想将当日的事说出,可看着李寒直摇头,便又忍住。
慧儿自责,若是自己早点说出南宫慕的身份,冷诗云也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
然而她不知,在这之前,她以为的朋友,却不想冷诗云竟悄悄动了情。
“李侍卫来的可真是及时,娘娘若是有个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李寒附身,在慧儿耳边悄悄说,“是王爷让我过来的,他吩咐我一定要在皇上面前,让他们知道彼此的身份。”
“王爷是故意的。”
满心失落的南宫慕,穿过重重侍卫,回到大厅,一个人坐着,他不愿意相信刚才的一切。
此时,王妃中毒的事,已经被他抛到脑后。
卫林带着在现场找到的药瓶,来到前厅。
他想告诉南宫慕,可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只好待在一旁等着。
正神游四海,突然站起身来,“卫林,咱们回宫去。”
“现在?”
“要朕再说一遍吗?”
卫林低下头,没敢吱声。
南宫慕刚刚踏出门槛,就被急匆匆赶来的慧儿,撞了个满怀。
“放肆。哪里来的丫头,没长眼呢!”一旁的卫林,怒。
“皇上、、、救命。”
见是慧儿,南宫慕拉住她,“发生什么事?”
“娘娘、、她跳河了。”
正巧,慧儿说完,南宫翎从内堂过来。
二人一听,不顾一切的朝着河边冲过去。
此时,李寒正在水里拉着冷诗云,不让她沉下去。
然而冷诗云像是铁了心一样,狠狠的推着李寒,极力让自己的身子下沉。
“娘娘,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就让我带你上岸吧。”
南宫慕南宫翎赶到,二话不说纷纷跳进河中。
在三人的配合下,终于将固执的冷诗云拉上岸。
南宫翎拖着冷诗云,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看她吐掉嘴里的河水,满是心疼。
“为什么要救我?”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慧儿,你是怎么照顾你家主子的?还嫌王府里不够乱吗?”
“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娘娘,请王爷责罚。”慧儿跪下。
“待会儿自己去管家那领板子去。”
“是!”
缓过气的冷诗云,拽住南宫翎的胳膊,咳嗽了几声,“是我自己跳下去的,不关她的事。”
“本王最近对你太客气了,是吗?”
南宫慕站在一旁,自知也插不上手,见他无碍,便转身悄悄离去。
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冷诗云拽着南宫翎的手,紧紧的捏了一下。
南宫翎抱起她,满意的扬了扬嘴角,今天这场戏,他算是看够了。
这以后——
南宫翎没有再踏进冷诗云的院子半步,每日寸步不离的守着中毒的傅尔晴。
中毒后,傅尔晴一直昏迷着,大夫换了一拨又一拨,药熬了一遍又一遍,可她却是一口也喝不进去。
他恨不得将这些大夫,一个个都按在傅尔晴的身边。
王府里一下子出了这么多事,最得意的当属白月茹。
当然,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便吩咐下人炖了鸡汤,亲自端到傅尔晴的房间来。
看着南宫翎守在傅尔晴的床边,白月茹将鸡汤放到桌上,轻轻来到他身边。
“王爷,休息一会儿吧,妾身命人炖了鸡汤,你喝一点。”
“不用了,王妃到现在还没醒,药也喝不进去,本王实在没有心情去喝汤。”
“姐姐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王爷若因此累垮了身子,姐姐醒来自是不会绕过妾身的。王爷这些天都没能好好吃上饭,还是先喝些汤。”
说着,白月茹倾身,扶起南宫翎,来到桌旁坐着。
她盛了一碗,递给南宫翎。
南宫翎喝了一口,觉得心里油的慌,直觉得恶心。
他放下碗,很是难受,“本王不想喝,你端走吧。”
“王爷一直守着姐姐,定是没有好好休息,要不王爷去睡一会儿,这儿就让妾身来伺候吧。”
“也好,你且在这,有任何事第一时间告诉本王。”
“是。”
白月茹送走南宫翎,再回到傅尔晴的床边。
看着脸色惨白的傅尔晴,白月茹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她缓缓坐在了傅尔晴的床边,拿出手帕,擦了擦她那泛紫的嘴唇。
“傅尔晴,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突然听到脚步声,白月茹顿了顿。
“既然来了,怎么又不敢进来了?”
听到白月茹的话,冷诗云站住脚步,站在门口处,进退两难。
本来是想来看看傅尔晴,没想到又与白月茹碰上,上次的事仍心有余悸,再面对她,总觉得她异常恐惧。
白月茹起身,来到冷诗云的面前,轻笑一声说,“看你的样子,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我告诉你,原本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应该是你,知道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不是一条船上的吗。”
“一条船?哈哈哈、、、冷诗云,我看你是跳河,脑子里进水了吧。我告诉你,下一个躺在这里的,就是你。”
看着她那邪魅的笑容,冷诗云顿觉心口堵得慌。
目送着白月茹离开,冷诗云冷冰冰的朝屋里看了一眼,昏迷着的傅尔晴此刻睡得是那么安详,她没有敢走进去,随后也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