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一起看书网几人分别落座,即使一个简陋的茶会,也是要讲究体统的,李导本来想请陈华遥上座,又觉得不妥。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正犹豫间,陈华遥已推秦局长上座了:“秦局长为剧组的事情白了好几根头发,现在只是略喝几杯粗茶,待到晚上,少不得要叫李导安排在金帝天搞个一条龙服务,大家轻松轻松。”秦云暗赞这年轻人头脑灵活。
许苏杭本来是来参加海选的,这时竟然和大导演李季学在一起喝茶了,一时间情绪还没能很好的转换过来,兀自坐着发呆。
女孩子在学校再怎么清高,性格再怎么淡雅,见到享誉国内外的大导演内心未免激动,可是与陈华遥比起来,似乎又觉得又太多的谜团。
“我这位朋友姓许,是广播学院舞蹈专业的学生,专修民族舞……”陈华遥放下茶杯笑道,给众人发了一圈烟。秦云从不吸烟,微笑接过,夹在耳朵背上。
大家仔细打量许苏杭,果然是上好的身段,姣好的面容,轻施淡粉的俏模样,纵是在娱乐场、官场多年打滚,见惯美女,纷纷泛起惊艳的感觉。
邵舟见他这么一说,显然意有所指,脑中苦苦思索,揣摩对方用意,一拍腿,叫道:“陈先生,这位同学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嫦娥啊!”
叫声有五分做作,五分真诚。一是许苏杭确实形象出众,不比别人,二是畏惧陈华遥“委员长”的名头,生怕自己给李季学捅下什么篓子,急于弥补。反正现在不是海选么?将来还要有第二轮、第三轮选拔,在各路媒体上赚足噱头,最后才见分晓。
再说,那些领导、关系户托人过来说情的也不见得就少了,海选才刚刚开始半个上午,已经有二十多个内定进入第二轮的名额,其中不乏身材粗胖、猪头狗脸的货色,演中年仆妇都嫌难看。委员长举荐的这名同学,身材相貌乃是一等一的人选,足见诚意。
李季学微笑道:“陈先生,你看如何?”
许苏杭眉头微皱,她对自己的舞蹈极有信心,可不要随随便便就像官宦子弟那样走后门通过海选。
陈华遥转脸看向许苏杭,说:“我们确实是来参加嫦娥角色海选的,不过呢,我们对邵导的意见不加干涉,一切依照公平公正的原则,规矩该怎么样还是得怎么样。苏苏,我们明天再来,想必邵导一定给出完美的评判。”
邵舟连声道:“许小姐丽质天成,我们剧本中的嫦娥简直是为她量身订造的。”
这声“苏苏”叫出来顺口之至,许苏杭尚且搞不懂两人只是仅仅见过几次,为何竟有相处已久的朋友那么亲密的感觉,不过心中生不出半点的反感,反而被他叫得有些羞涩,认真的说:“李导、邵导,我会努力的,争取不让大家失望。”
李季学、邵舟心中平添几分好感,心想这女孩不恃宠而骄,倒是难得。
陈华遥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说道:“李导,你们不是还有媒体的朋友吗?反正是炒作嘛,明天通通叫过来,营造一下声势,什么象大美女崭露头角,引剧组人员竞折腰,都可以说上一说。”
李季学沉吟,一般只有公司看好的潜力股才会这么出钱力捧,若要为这位委员长的朋友造声势,公司内部可没有统一的意见,操作起来比较麻烦。
雷辛笑道:“李导不须考虑,你控告象江晨报失实报道的案件,我可以让对方认输,在报纸上连续登载一百天的道歉声明。”
象江晨报是省市一级媒体,受众面广,近期曾有一篇李季学潜规则女演员的报道,说得有根有据,还配上了模糊不清的照片,一时间众媒体纷纷关注,搞得李季学焦头烂额。
“好,我也觉得许小姐是饰演嫦娥的最佳人选。”
许苏杭突然起身说:“陈华遥,我想凭自己的真正实力参加海选,而不是靠你们几个在内部商量就决定一切。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了。”拿起小挎包,高跟鞋噔噔噔走出门外。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雷辛笑道:“哥,你马子挺有个性,我喜欢。”
大凡男人都是要面子的,陈华遥哪里敢说自己其实是一个泡不到马子的可怜虫?当下装逼起来,深沉的答道:“烈马骑起来才有滋味。”实际上他连许苏杭的小手都没碰过。
邵舟换了个话题,谄媚的笑道:“陈先生、秦局长、雷主任,晚上要是没什么事,我做东。有几个很听话的学生妹子也想见见世面,长得都很清纯,绝对不是交际场上的庸脂俗粉……”
秦云心照不宣的一笑。导演比官场体制中的领导还要吃香,这是不争的事实。
邵舟精神一振,便继续大说特说娱乐圈中的荤段子。
雷辛把陈华遥拉到一边汇报工作。
根据数名受到无端袭击的蟹委会成员所提供的线索,凶手都是操持外地口音的外乡人,其中有个一脸凶相的卷发胡须中年男人,经常出入百合路一家清真羊肉馆。
店里伙计说卷发汉子脾气暴躁,与人说话两句不合就拔小刀,伙计挨过他的两个巴掌,是以记忆犹新。又说,卷发汉经常更换崭新的钱夹,每次钱夹里的身份证都不一样,间接证明了他跟扒手团伙有瓜葛。
雷辛决定以这个卷发汉为突破口,当天晚上派人蹲守在羊肉馆附近的街口,果然跟踪到这家伙喝完酒后走进一条巷子里和人鬼鬼祟祟的联系。是“伸手党”的人。
“伸手党”是象京对乞丐的蔑称。从社会角度来讲,乞丐属于弱势群体,不过当他们有人串联,组织发动起来,成为一个严密的群体,却又显得强势了。这帮令人憎厌的伸手党时常在路上强蛮乞讨,拦车碰瓷,走街串巷到商铺中伸手要钱,不给就不走。城管部门有心要治理,单是掀小贩的摊子、抢商店的商品就忙得要死,却哪里管得过来!
伸手党分为好几个派别,有本地派、广南派、湖西派等等,其中还有暴力乞讨、非暴力乞讨和诈骗的区分,人员庞大杂乱,就连蟹委会也插不了手。
“和卷发接触的那家伸手党叫白莲济世会,有一百多号人,都是象京、广南一带流窜过来的地痞无赖,天生好吃懒做,索性上街要饭。他们的老大是广南省岭州市人,叫戴七,自称戴七公。那天被搞成无腿人士的家伙是他的手下。”
陈华遥沉吟道:“你情报做得不错,这样吧,尽量联合公安部门的同志,查查他们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能投进局子的就扔进去,没案底的也要赶出象京。”
“这不便宜他们了?我们受伤的兄弟谁来负责?”
“要搞钱还不简单?只要抓到戴七,我们便可依法没收他历年来的非法所得收入。乞丐的钱你以为少得了吗?我看上百万都不止。”
雷辛顿时兴奋起来,说:“那我换辆车你总该批准了吧?我那辆小面包开出去实在丢人啊,和什么老总一起吃饭,酒店的保安差点不让我停车,对我们蟹委会的形象可不好。”
陈华遥说:“这件事办成了,你从螃蟹小金库支取五十万来买车吧,买两辆,你自用一辆,再公用一辆,小面包也得充公。”
螃蟹委员会收入不高,但是开支巨大,陈华遥花钱如流水,时常捐助希望小学、资助困难家庭,会里又没专门的财务管理人才,这几年来入不敷出,小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十多名核心成员几乎全都是自己搞钱,雷辛身为蟹委会主任,在外头名声响当当的,却成天价开着一辆小面包车,面子上委实过不去。
雷辛嬉皮笑脸道:“哥,我为委员会勤勤恳恳奉献,好歹也得跟上时代步伐,一辆宝马,不能再低过这个档次了。”
陈华遥眼睛一瞪,手指戳在他胸口骂道:“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成人,你他妈的敢和老子谈条件,反了天了啊?老老实实做事,不要老想着那种虚荣没用的东西!”
雷辛只好讪讪笑道:“好吧,五十万就五十万。”
要是别人看到绰号“雷神三太子”,声名显赫的雷辛被训得如同灰孙子一般不敢还嘴,只怕要将眼球瞪破。
在雷辛心目中,是把陈华遥当做父兄一样看待的。
十五岁那年父亲病逝,母亲卷走所有家产改嫁,自己一人孤苦无依。遇到时读高中的陈华遥,是陈华遥早餐不舍得吃,衣服不舍得买,省下钱来供自己度过最艰苦的时光。
因此螃蟹委员会中,他对华哥最为忠心耿耿,任打任骂,只要华哥一句话,哪怕前面是轰隆隆的坦克,他眉头不皱就敢直冲。
拒绝掉邵舟等人花天酒地的邀请,回到公寓,不想却接到许苏杭的电话。
大美女的语气听起来不大高兴,“陈华遥,你是怎么跟那种大人物搭上关系的?告诉你,我只想凭借实力出演嫦娥这一角色,你可别打算要我做什么。”
听她的意思,原来大美女以为要用潜规则来换出演角色的条件。
天气正好,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陈华遥随手拧开五六十年代常见的木壳黑白电视机,没好气道:“我有让你做什么吗?人家李导枕头边上十几个女人,哪个功夫不比你好?那雷主任是我小表弟,剧组正好有求到他的地方,这才帮我们开开后门,你以为你这种胸塌屁股斜的货色人家看得上了?”
“我……我胸哪里塌了……你、你这人说话真粗俗!”许苏杭嗔道:“说话没半句正形,算我误会你了成不?可是开后门也不好啊,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那个……”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