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喊声,周围立刻安静下来,一双双澄澈的眼睛看向我。
“子民们,土豆确实是一个好东西,但我还希望大家能牢记一点,土豆一定要熟了之后才能吃,千万不要尝试去吃生土豆,还有,发了芽的土豆即便是熟了也不能吃,否则,轻则会胃胀,恶心,重则还可能会中毒。”
大家都用惊讶的目光看向我,就连徐光启也不例外。我轻轻点点头,徐光启会意,他朗声说道:“陛下说的这点很重要。土豆的芽是为了种植用的,而不是用来吃的呀!”
也不知是谁带的头,所有人都再次纷纷跪下,山呼万岁。我的眼睛有些湿润,这是我的子民,他们是水,我是船。有他们的支持,又何愁江山不稳。如奢崇明、安邦彦那些跳梁小丑又何足道哉?
望着百姓脸上真挚的笑容,我突然感觉到万分的欣慰。我向百姓挥挥手,然后带着王安等人返回皇宫。走出了多远,我还看到百姓们还站在原处注视着我。
属于我的土豆自然会有人送来,煮熟之后,旁起来似乎要比前世吃起来香甜的多。不过,这还不是大肆挥霍的时候,这些土豆来年还必须当作种子发给百姓。
这两天我的心情十分愉悦,土豆种植的成功让我看到了大明未来的希望。至于奢崇明和安邦彦,我则不再放在心上。虽然,据前军来报,敌我双方仍处在对峙阶段,但我知道,胜利的天秤已经倾向了我方。
朱燮元和王三善的军队士气正旺盛。毕竟,我们不缺粮,今年夏粮的税收全部源源不断地运往战场,将士们虽然处于战争之中,但伙食比以前训练时还要强一些。而奢崇明和安邦彦则不同,他们虽然准备充分,但他们所占领的地方乃弹丸之地,后勤的补济成了大问题。
奢崇明还好些,毕竟,四川也是有名的天府之国,不缺粮,虽然道路有些崎岖,但还勉强能够供应。
安邦彦就不同了。贵州那个穷乡僻壤,本来产粮就不多,他的准备也没有奢崇明充分,所以,士兵们节衣缩食也就成了常有的事情了。
而且,在泉州的袁可立也在源源不断地把新式武器运往前线,我们之所以没有发动反攻,也主要是在熟悉武器的应用。
这天,我正闲着无事,想到张嫣肚里的小宝宝,虽然出生还早,是不是也该给他起个名字了。对了,还有两个贵妃,虽然比张嫣要晚一些,但名字该想好还得想好呀!
正当我看着几个名字,正自鸣得意的时候,王安悄悄地走了进来:“陛下,魏忠贤求见。”
魏忠贤?他不是在洛阳吗?坏了,洛阳出事了!我说这几个月福王怎么这么安生呢?原来打的这个主意呀!失算了,失算了。
魏忠贤进来的时候,我险些没认出来。这也太惨了吧。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全是土灰色。头发也蓬松着,看这一条,那一条的,似乎多长时间都没说过了。胖胖的脸上出现了一道道划痕,显然,是走小路时被树枝挂伤的。
心里虽然有些郁闷,但看到魏忠贤的样子,我还是忍不住想笑:“魏忠贤,几月不见,你胖了。”
魏忠贤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陛下,您可要给老奴作主呀,老奴这不是胖的,是被人打的呀!”
“起来吧,说说怎么回事?”我沉声问道。
听着魏忠贤时断时续的讲述,我也算多少明白了一二。京城土豆高产的消息传到了洛阳。租种土地并种上土豆的那家农户高兴极了。当天,一家老小就开始忙碌开了。毕竟,从福王这里没收的土地已经属于皇庄,只收一成的租子,剩下的全是自己的。土豆又这么高产,至少这个冬天的温饱是可以解决的了。
没想的是,乐极生悲。当天晚上,五亩土豆刚刚收获完毕,一群土匪闯进了他的家中,一家八口全部倒在血泊之中,所收获的土豆也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消息传到魏忠贤的耳里。魏忠贤大吃一惊,皇帝的租子还未收上来呢,就全丢了。这让自己怎么回京城?想到这里,他带领几个人来到了案发现场。可是,还没到现场呢,就被一群蒙面人打了个半死,还口口声声说,如果今天不离开洛阳,就让他横尸当场!魏忠贤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一路上,可以说吃尽了苦头。
最后,魏忠贤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陛下,你可要为老奴作主呀!如果不是老奴跑得快,就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我点点头:“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换身干净的衣服,洗洗头,洗洗脸。你又不是缺钱的人,干嘛这模样就来见朕呀!”
提到钱,魏忠贤更伤心了:“陛下呀,老奴在洛阳还有很多福王送的礼物呢,现在全完了。”
我瞪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还谈什么礼物,为这点礼物命都快搭上了。魏忠贤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谢恩后告退了。
我坐在龙椅上,呆呆地望着屋顶。该怎么办?难道就甘心吃这个哑巴亏?更关键的是,过几天还有玉米、红薯?难道把这些都拱手让给福王?
“王安,把骆思恭给我叫过来。”
骆思恭过来的挺快,他大概也听到了什么风声,知道我叫他来干什么?
“骆思恭呀,知道朕叫你来什么事吗?”我随意地问道。
“陛下,是为了洛阳皇庄土豆失窃杀人案吧?”骆思恭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点点头:“思恭呀!这件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背后主使之人是谁。不过,朕一时半会不能动他,再怎么说,他也是朕的叔叔。不过,那些执行者吗,可不能饶过。那边的锦衣卫有线索吗?”
“有一点线索。这些匪徒作恶之后逃到白云观去了。至于那些土豆去了哪里,还没查清楚。”
白云观?我轻轻地念叨着这几个字。出家之地,也成了藏污纳垢之所?我用手指敲打着面前的桌子,问道:“白云观和福王有什么关系吗?”
“福王来洛阳就藩时,来到了第一个地方就是白云观,和观主谈了一个时辰。至于谈些什么,没人知道。”骆思恭想了想说道,“那时,福王正得势,我们锦衣卫也不敢过于靠近。不过,据说,从白云观到福王府有一条地下通道。”